顾冬明百般心中翻腾，脸上却神色不动，笑着对路雅点头：“路小姐好。”
“我好！我很好！我好得很！托顾院长您那么大的福，我怎么能不好了？”路雅怒视着顾冬明，咬牙切齿。
“路小姐，”顾冬明无视她吃人的目光，笑容越发温雅，看向夏末，“你朋友？不介绍下我认识？”
“我认识你个鬼！”路雅强忍着抓花他脸的冲动，咯咯地磨牙。
面对着顾冬明这张噎死人的笑脸，她觉着自己是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再多一秒，她一定会扑过去把这人渣给掐死！
她硬生生地转回头，对夏末说：“末末，我们走！”
夏末在旁边看了这一会儿，也猜出些端倪。
路雅和这顾院长有仇，应该是没错了。
然，能把路雅惹得这么生气，这顾院长也是个人才了！
于是，就着灯光，夏末对顾冬明上下打量了起来。
先前她只顾感激了，没有仔细去看，这会儿定睛看过去，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真是想不到了，这位院长看着倒是长得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竟会是个人渣？
夏末正看着，却被路雅一把扯得转了身：“末末，别看他！这种人有什么好看的？”八壹中文網
“我这不是想要看看……”人渣长什么样儿吗？
后半句话，夏末没敢说出来。
“走了，走了，这种人渣多看一眼都要长针眼了！”路雅说着侧目瞪了顾冬明一眼，拽着夏末离开。
只那“人渣”两个字声音却不大不小，不偏不倚地恰好飘进了顾人……哦，不，顾院长的耳朵里。
清清楚楚。
顾冬明抽了抽嘴角，动了动嘴唇，望着两个女孩在夜色中渐走渐远的背影，嘀嘀咕咕地说着他听不清楚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
路家大小姐看起来对他很有成见啊！经刚才的误会，应该偏见更深了吧？
不行，这事儿他得问问乔司南。
顾冬明掏出手机，微信上给乔司南发了个信息。
路雅并不知道顾冬明此时在她身后所想所行，正拉着夏末反复问：“……你确定只是低血糖？你确定？确定？确定吗？”
“确定，确定，我确定。医……刚才那顾院长亲口说，我晕倒是因为血糖低，别的并没有什么大碍，以后注意着也就好了。”
“顾院长，顾院长，你就那么信他的话？我告诉你，那是个渣渣！你可别被那渣渣骗了都不知道！”
只她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也不得不承认，那“顾人渣”人品虽然渣得可以，在行内医术医德风评却都十分好。
他说末末没事，应该就是没事了。
路雅也就放下心来，又问夏末：“你刚才说你是在南巷一家玩偶店里晕倒了？我记得前两天去‘1994’的时候，你喝了酒还在那儿念念叨叨地说，说那南巷地方和你八字不对，气场不合，今儿怎么倒又一个人跑过去了？”
“1994”是间酒吧，就在南巷“有独无偶”玩偶店隔壁，前几天路雅过生日，和夏末一起去了那里。
也就是那回，从酒吧出来后经过“有独无偶”，夏末看到了趴在橱窗里的大黄。
“我是不大喜欢那里。”提起南巷，夏末脸上隐约闪过一丝恍惚，又很快恢复如常。
她对路雅举了举手里的毛绒玩具狗：“我去南巷是为了买它，记不记得那天我们发现它时你也说它长得有点像外婆家的长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