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雅就结舌了，忍不住和夏末对视了一下，那意思是问：刚才的话，被他听到了，吗？！
夏末瞄了顾冬明一眼，悄悄对路雅点头：看他脸黑成这种颜色，应该，是吧？
虽然以前路雅每次和顾冬明遇上，在气焰上总是压倒式的占上风，但因为背后说人坏话，却被人当场抓包这事儿实在太过尴尬，她这回想撑也撑不起来了，觉得自己这会儿是没法再留在这里直视顾冬明了。八壹中文網
“那个，末末，我还有事，先走了。”路雅对夏末说着，伸手抓了一把顾妈妈牌牛轧糖，对顾冬明讪笑着点了点头，闪身出门，溜了。
夏末没法溜，只能陪着笑把顾冬明恭迎进来，小心翼翼地问：“顾院长来给我妈妈检查吗？”
顾冬明“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话，走进去给夏妈妈检查，夏末忙跟了进去。
检查完，顾冬明把夏妈妈情况对夏末说了一遍后，就低着头拾掇他的东西，又不说话了。
夏末站在旁边看着他，心里觉得好奇怪。
从她认识顾冬明以来，顾冬明在她面前一直是个温暖可亲的“话痨”，他这样忽然高冷起来，让她很不习惯。
顾院长不会是还在因为雅雅说他“人渣”的话生气吧？夏末正看着顾冬明琢磨猜测，顾冬明忽然抬起了头，正着脸色问她：“末末，我问你句话，你得给我说实话。”
“啊？什么话？”夏末说。
“末末你觉着，我有那么渣吗？”
“啊？哦，顾院长，你说那个呀！那个，雅雅她，你也知道的了，她最爱开玩笑，她说的话顾院长您怎么能当真呢？是不是？”夏末被他问得愣了一秒，随即打着哈哈说道。
果然啊，顾院长果然还在记仇雅雅那句话呢，怪不得这半天都不对劲。
顾冬明却对夏末的回答似乎不甚满意，说：“我记得路大小姐好像不是第一次这么说我了吧？”
“啊？有吗？”夏末经他提醒，也想起了之前那一回。
两次被抓包，想否认也否认不了了，她只能硬凹：“那其实顾院长您不知道，‘人渣’这词儿就是雅雅的口头禅，她说这个没有恶意。”
其实她也有点想不通，顾冬明平时明明那么大度个人，怎么在这事儿上这么较真。
大概是真的伤了人家的自尊了？
“顾院长，我跟你说，雅雅这词儿真的不是只给您用过，就那个谁……”夏末正搜肠刮肚地找着话想要继续凹下去。
顾冬明却转开了话题，对她摆了摆手说：“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哦，对了末末，今儿晚上除夕，我看你也没别的地方去，去我家吃饭吗？”
“今晚吗？”夏末看了看床上的妈妈，摇头说，“谢谢顾院长，我就不了，我在这里陪妈妈。”
“好吧。”顾冬明顺着夏末的视线也看了看夏妈妈。
他知道她是个很孝顺的丫头，这样重要的节日她定然不会抛下妈妈跟自己走，就也没有再强求。
“那需要我送点吃的来给你吗？”顾冬明又问。
夏末笑着说：“不用了。我问过食堂了，今儿晚上有加菜，还有饺子，也足够了。”
“好。”顾冬明一边说着，收拾东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