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乔司南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在他耳边响起。
他:“……”缓缓从夏末脸上抬起头,看了看她
神色安然,睫毛垂落……她竟真的……就这么睡着了?
这样也行?
那现在他要怎么办?
她撩了,她却自己先睡了。
乔司南目光又落在夏末脸上,就那么俯身看着她。
她长得很美,他一直都知道。
但他从来没有见过在昏黄的灯光下醉意微醺的她是怎样的模样。
乌云般的长发散在枕边,因为醉酒而泛着红晕的脸如春日里最娇艳的海棠,长而微翘睫毛像是微微颤动的蝴蝶翅膀,弧度优美的双唇是那两片最美丽的花瓣……顺着白皙优美的颈部再往下看……
她玫瑰红色的睡衣因为挤压而散开,露出一抹……
乔司南看得一阵紧抽,心底蓬勃的感觉比之前她对他肆无忌惮地又挤又摸时更甚。
可再甚又能怎么办呢?
他总不成抓住她摇醒过来硬上,更不能在就这么在她睡着时强来。
强压下燥热,乔司南从夏末身上翻了下来,躺在她身边。
仰面躺了一会儿,乔司南起身扯过被子将夏末严严实实地盖住,然后自己去了卫生间。
半响,他顶着半湿的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又到衣帽间抱了一床被子出来,在夏末身边摊开来,钻进去,背靠床头坐着,侧头看着夏末安静的睡颜,走起了神。
刚才她说,她买了大黄?
可曾经他的那只大黄早就已经死了,她应该知道的吧?
那么,她说她买了大黄是什么意思?是说她自己又买了一只阿富汗猎犬吗?
阿富汗猎犬目前在国内已经被禁养,只存在于某些私人别墅和私人领地了,以她现在的精力和财力,她不但养不动,也养不起。
莫非她说的大黄是……乔司南脑中闪过一只咖啡色长毛狗的影子……那只玩具狗?
他不由地就想起那回在南巷“有独无偶”玩偶店里见到夏末的情形来,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了复杂的神色。
其实那次他就已经认出了她,虽然她当时已经昏迷了过去,可她的面容五官和幼年时比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再又加上她左耳下那颗梅花形状的小红痣,瞬间就唤起了他少年的记忆。
但那时,他并不想和她走得太近,更没有打算和她相认。
他对夏氏集团行动已如箭在弦上,早晚势在必行,他并不想把她牵涉其中。
她虽姓夏,也出生于夏家,可幼年时她便就已经被夏振天遗弃,夏振天后来的所作所为和她并没有半点关系。
他不想伤害无辜她。
但后来,在吴家他竟又和她再次相遇。
那次他依然不想认她,而她虽然好像并不知道他们在“有独无偶”里曾经遇到过,可她在他面前那努力掩饰却又处处提示的样子已告诉他:她还记得他。
再后来,他在吴家二楼看到夏末轮起手朝夏雨萱脸抽上去时,隔着老远都感觉到了她对夏家的那份厌恶和恨意。
那一刻,他心里忽然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