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生目光一凛:“不知前辈还有何事吩咐?”
“老夫为了修行血刹功耗费了大量的丹药和元玉,将你们二人身上的储物法器交出来吧。”
水灵儿听后,当即怒道:“老家伙,你要修炼什么破血刹功,是你自己的事。凭什么要将我们的东西交给你?”
“小丫头口没遮拦。”刘熏风一挥衣袖。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在水灵儿脸上响起。
刘熏风目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弱肉强食,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水灵儿一手捂着脸颊,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刘熏风嘿嘿阴笑两声,“水灵儿,水大小姐。”
水灵儿神色一变:“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本小姐身份的?”
“当然是从一开始便看出来了。”刘熏风斜眼看向她,“水灵儿小姐自幼被保护得太好,不谙世事,所以对南域修仙界的各方势力都不放在心上。但各派高层对于水小姐的存在都是十分上心的,早已从风雨楼的情报中将你的音容笑貌熟记于心了。”
水灵儿恨恨道:“你既然知道本小姐是谁,竟然还敢对我无礼?”
“如果药王谷还在,如果此处是四方城,如果我没有修炼这血刹功,老夫绝不敢对水小姐如何?可惜,没有如果!”刘熏风眼中厉芒一闪,“如今老夫山门被毁,孤家寡人一个,早已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水灵儿小姐,你还是识趣一些,别逼老夫亲自动手为好。”
水灵儿听后却是丝毫不惧,双手抱臂:“有本事你就动手试试。不怕告诉你,爹爹早在我身上设下防御禁法,只要遇到致命危险自行触发。禁法一旦触发,万里之内,爹爹都能感应到我的位置。凭你不到元婴的修为,想要在爹爹赶来之前杀了本小姐,根本是痴人说梦。”
墨寒生听后,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若水灵儿所说是真,这防御禁法无疑是一大隐秘杀招,何必要一五一十交代给对方听?
刘熏风双眼在水灵儿身上不停大量着,目光一阵闪烁,似在揣测此言的真实性。
防御禁法的事,风雨楼的情报中并未有丝毫提及,所以他很难判断真假。
不过,元婴修士强大无比,真有这种神通也不足为奇。
况且,风雨楼本就设在四方城中,不看僧面看佛面,会隐瞒一些水灵儿的底细也很正常。
水灵儿见他如此作态,神情愈发有恃无恐:“不信你就试试。”
刘熏风盯着水灵儿看了一会儿,口中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声音极为尖锐,与先前相去甚远。
三人皆是一怔,连刘熏风自己也没有料到此事。
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掩饰过去:“灵儿小姐的话,老夫自然是相信的。”
水灵儿道:“那你还不赶快滚?不怕等我爹来了,小命不保?”
刘熏风又一声,转过身缓缓走向墨寒生。
水灵儿心中一急,问道:“你要做什么?”
刘熏风轻笑一声,道:“灵儿小姐,你似乎很在乎这个小子啊。”
说罢,刘熏风突然左手五指成爪隔空一摄,墨寒生毫无反抗之力,身子不由自主朝他飞去。
刘熏风一手掐住墨寒生的脖子,对水灵儿道:“灵儿小姐,若你不乖乖交出储物法器,别怪老夫杀了这个小子。”
水灵儿眼神有些闪躲,强装镇定道:“杀就杀了,我和这个人非亲非故,也就认识没几天。你抓了他,以为本小姐会就范?”
刘熏风目光一冷,枯如鸡爪的五指猛地一抓。
墨寒生眼前一黑,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袭上大脑,险些就此昏厥过去。
水灵儿惊呼:“不要!”
刘熏风笑道:“灵儿小姐实在太不会演戏了,心思全写在脸上。你对这小子如此上心,眼珠子都快留在他身上了,以为老夫会看不出来?”
他的目光骤然一冷:“正如你先前所说,令尊随时都有可能赶来,老夫已经没有耐心和灵儿小姐纠缠下去了。若你不肯乖乖听话,老夫现在就杀了这个小子。”
墨寒生脖子被掐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颈部以上都变得涨红,如被煮熟了一般。
“好,我给你,你不要伤害他。”水灵儿已慌了神,不敢再放任何狠话。
她手忙脚乱,从身上取出了一个淡紫色的香囊。
刘熏风右手一伸,香囊便被他摄入手中。
他眉头一皱:“解除血契。”
水灵儿不敢有任何反抗,双手掐出一个古怪的诀印,飞向香囊。
香囊被诀印击中,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三息之后,一滴血液自香囊中渗出,消散于无。
刘熏风大笑一声。
水灵儿的香囊,在品阶上明显比墨寒生的乾坤戒高出不少。
若是法器主人本身不解除血契,即便是刘熏风这样的高手,也无计可施。
若是企图强行开启,只会令法器崩毁,内中所有宝物流失于异空间中,这也是刘熏风一开始没敢用强的原因。
水灵儿狠狠瞪了刘熏风一眼:“东西已经给你了,还不放人?”
“不急,这小子身上还有东西没交出来呢。”刘熏风收好香囊,扭头看向墨寒生。
水灵儿道:“他只是一个混迹于风雨楼的赏金客,终日为了几个元玉奔波,哪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见得吧。”刘熏风笑了笑,将水龙吟摄入手中,仔细端详起来,“这杆枪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枪中还有一条蛟族器灵,如此宝物岂是一个筑基境的赏金客能买得起的?”
刘熏风不亏是药王谷谷主,眼界非凡,一眼便看出了水龙吟的底细。
他稍稍松开了抓着墨寒生的手掌:“我说的没错吧,小友?”
墨寒生趁机呼吸了两口,窒息的感觉稍稍缓解了一些:“前辈慧眼如炬,这水龙吟的确有些不一般。不过晚辈是在一个江湖骗子手中偶然得到此物,对于它的真实来历知晓得并不比前辈多。”
刘熏风将长枪托于掌心,缓缓转动:“即便真如你所言,这杆枪的来历你不清楚。但先前那股莫名出现的古怪力量,你总无法抵赖了吧?你小子倒是够机警,察觉到老夫到来之后,便立即将那东西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