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在侮辱李不让,可开口的却是乔寻织这种事情,李欢欢已经习惯了。
她并不慌乱,反而一脸疑惑地看向乔寻织。
“乔家姐姐这是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欢欢只不过是把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事情,转述出来而已,丝毫没有侮辱乔家的意思。”
别人就是这么说的,你还能耐我如何?
李欢欢心中非常得意,既然你父亲做得出,难道就不允许别人说吗?
看着这幅故作天真的模样,乔寻织心中也是十分厌烦。
若是李欢欢能够说出什么有营养的话,或者运用什么比较深刻的阴谋诡计,那还可以稍作消遣。
可李欢欢如今的这种伎俩,实在是太容易被解决。
如此一来,那就太无聊了。
乔寻织在心中叹了口气,随即就看向站在旁边的谢景。
眼珠子一转,立刻就有了主意。
“欢欢妹妹,就算你对我父亲有所不满,但也没必要把话说的如此难听。”
乔寻织退后一步,立刻就抓住了陆挚亦的手。
“我这位哥哥,虽然幼年流落在外,可是他的母亲,可是正儿八经的良民。”
“盛姨娘不仅与我父亲情深似海,对我更是恩重如山,是位正正经经的品行高洁之人!”
乔寻织的小脸十分严肃,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就把盛穗给夸了一遍,同时也让周围的人不由得觉得惊讶。
本来以为,乔寻织会和盛穗闹得很僵,却没想到如此近,看来这两人的关系十分和谐。
陆挚亦倒是心情复杂,他不言不语的看着乔寻织,随即便从乔寻织嘴里亲耳听到——
“更何况,我的这位哥哥,不仅样貌俊秀,更是有才能之人,只不过是短短几个月,我父亲的枪法,便已能学个皮毛。”
这话一说出口,周围的人便立刻哗然。
若是别人家把私生子带回来,那只不过是一个庶子,但凡是庶子,就不会有人重视,更不会把家里的大任交给他。
和陆挚亦被乔振年带回来之后,居然开始传授乔家的枪法!
这样的情报,被乔寻织亲口说出之后,立刻就让周围的人神色一变。
这枪法虽然只是一种技艺,可背后的含义,却十分深刻,那就是,象征着乔家手中的兵权。
就在此刻,就连谢景看向陆挚亦的神色,都不由得稍微一变。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自己对待这个私生子的态度,可就要发生变化了。
陆挚亦的神色更为复杂,他确实没想到乔寻织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况且,把自己夸的都有几些不好意思了。
“这样一个既有才能,又有样貌之人,如何是你说的那种不堪之人?”
偏偏乔寻织那里还没有停下,反而是十分认真的看着李欢欢,这话,倒是让李欢欢哑口无言。
虽然她并不懂这乔家枪法的传递究竟意味着什么,可从周围人看着陆挚亦的视线上,就能够看出,陆挚亦,好像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种普通私生子一样。
这下该如何是好?李欢欢不由得着急的看,向自己身边的谢景。
说实话,李欢欢其实并不觉得,谢景是个怎样的人。
平日里和秦氏一起见的,都是二皇子。
与气度巍峨的二皇子相比,这个七皇子虽然容貌俊秀,可终究还是少了一些什么。
虽然她如今和这七皇子站在一起,可心里,对这七皇子,却是没有多少喜爱的。
不过,现在被乔寻织给针对,她倒是立刻想起身边的谢景来了。
谢景的确是需要和秦氏母女打好关系,然后让二皇子继续相信自己,可却没想到,这李欢欢居然把自己当成救命稻草。
他不由得心中一阵厌烦。
如今李欢欢和乔寻织发生矛盾,若是自己处理不好,影响了自己在乔寻织心中的形象,该是如何?
现在不是脱离二皇子的好时机……
谢景吸了一口气,把心中的不满压下,随即便上前一步。
脸上带着笑容,想要当这位和事佬。
“乔小姐,欢欢毕竟年幼,即便说出口,也是无心之失。”
“况且,若继续追究,也难免会伤了欢欢和不让之间的姐妹情分。”
“不若,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谢景选择这个角度,倒是挺好的。
拿着李不让来说话,就不怕自己继续追究了。
可乔寻织却冷哼一声,她如今,就是等着谢景亲自上前呢!
想要插手,先看看自己屁股后面干不干净!
“七皇子,你为何要说出这种话?难道你忘了你的出生吗?”
这句话一说出口,刚才在李欢欢脸上的失望和不解,立刻就出现在乔寻织的脸上。
而被乔寻织提醒自己出生的谢景,则是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就连周围的人看向谢景的眼色,都有些不对劲了。
乔寻织这一句话,可真的是损啊。
李不让忍不住连连感叹,随即便看到陆挚亦一脸茫然。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本着这样的原则,李不让立刻就向陆挚亦那边挪了一步。
“陆大哥,你还不知道吧。”
“这位七皇子殿下的生母,不是别人,而是当今皇后身边的一个婢女。”
“当初皇帝醉酒之后,把这婢女拖上床,随后,婢女就怀有龙嗣。”
“皇后心善,就让她生下了这个儿子,可谁知,那是个没福气的,生下儿子之后就直接死了。”
“幸好皇后娘娘有容人之度,就把这个七皇子,和自己的儿子二皇子养在一起,这才能让七皇子站在这里站在这里。”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七皇子这才不得不和二皇子站在同一阵营。
没办法,凭借他的这个出身和经历,就算是想要投靠太子,太子也不会相信他。
陆挚亦的眼中闪过一目了然,随即又有几分哭笑不得。
李欢欢拿自己的出身说事,她便还击于自己母亲的品性高洁,和自己被乔振年重视。
打压了李欢欢的同时,又用谢景自己的身世来还击谢景的刻意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