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乔寻织心中却是有了新的计划,若是自己提前帮助封寒,把这把柄消除,那么,封寒最终,会不会不和谢景在一起?
只要能够削弱谢景的力量,乔寻织就是愿意的。
把这个主意打定之后,乔寻织就在陆挚亦面前表现出了自己的立场,那就是,交好封寒!
谁知道,这样的话说出口之后,就立刻看到,陆挚亦的神色有几分复杂。
“怎么了?”乔寻织眨巴着眼睛开口询问,而陆挚亦则是看着她,随即便慢慢的摇了摇头。
他只不过是觉得,乔寻织对于这个封寒的评价,有几分高罢了。
不过,看在乔寻织心心念念,都是算计如何交好封寒的份上,陆挚亦就把这分不自在,硬生生的压在心底。
“交好封寒,毕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我们要知道,皇帝和安老先生谈话谈了些什么,皇帝对于我们之间的事情,是否全部了解。”
陆挚亦一开口,就把问题的关键给点了出来,乔寻织听闻立刻点头。
她怎么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皇帝一直忌惮乔家,若是安老先生当真把事情告诉了皇帝,那么皇帝肯定会变本加厉。
“安老先生……应该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皇帝吧?”乔寻织的话语有几分的迟疑。
她和陆挚亦绝对视一眼,都能够看到对方眼中的头痛。
这让乔寻织心神难安,她准备找个机会去看一看安承泽,从安承泽嘴里听到些许风声。
却没想到,很快,安承泽就让人送了一封信,并且在信里表示:你们不用猜了,我祖父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告诉皇帝了。
在看到这样的一封信之后,乔寻织只觉得眼前一黑。
她颤颤巍巍的把这封信给陆挚亦看了看,随即,陆挚亦便立刻打定主意,把这件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乔振年。
这样的举措,颇有一点,小孩子在外面惹了祸无法收拾了,这才按耐不住请大人帮忙的感觉。
可就,在这种时候,继续追究这种感觉,那也是落了下层。
乔寻织忙不择路的把这事和自己父亲一五一十说了出来,随即,便听到乔振年那边一声冷笑。
“之前我还在想,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把你们两个的小动作告诉我,却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是等到事情出了问题的时候,才把我给想了起来。”
听到乔振年这么一说,乔寻织的心里安奈不住的心虚,不过既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那自然是要把这脸皮给彻彻底底的放下来。
于是,乔寻织瞬间就换上了一副笑脸。
“父亲,怎么能够这么说呢?你对我们两个来说,那就是天,就是地,什么问题在你面前,都不成问题。”
“你的本事,又怎么可能会是我们这两个小辈能比拟的?”
乔寻织煞有其事的说出这种话,而乔振年则是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好了,这件事情你们两个就不用想了,就算皇帝知晓你们两个做的那些事情,不过,这追根究底,都可以归结到盛穗身上。”
“如今盛姨娘已经亡故,皇帝就算是想要再追究,也没有理由,你们就不用太过担心了。”
乔振年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十分坦荡,没有一丝一毫为难的地方。
这让的坦荡让陆挚亦和乔寻织忍不住对视一眼,随即,乔寻织就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既然父亲你都这么说,那么这事情竟然是没问题的,我们两个就不掺和了,父亲,这件事情,就交给你解决吧。”
乔寻织笑着开口,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乔振年的身上,而乔振年则是再次能哼一声,忍不住开口,发出属于老父亲的抱怨。
“赶快走,赶快走,你们两个就是来和我讨债的,上辈子真是欠了你们了。”
说完之后,乔振年就迅速把乔寻织和陆挚亦给打发走了。
这样的姿态,要多么随意就有这么随意,仿佛所有的一切在乔振年的面前都不成问题。
可是,看着两个小孩的背影在自己面前消失,乔振年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脸上刚才那股轻松瞬间消失,随即患上了一脸沉重。
他终于是明白,为什么今一日早上的朝堂上,皇帝会与当众逊斥李大人不务正业了,原来还有这样的一番缘由在里面。
自己,还真是小瞧了自己女儿办的这些事情,而且,最重要的,还是让皇帝对于盛穗起了注意力。
想到这里,乔振年瞬间皱了皱眉,他立刻把自己身边一直忠心耿耿的奴仆叫了过来,开口吩咐。
“你去边疆那边,好好的查看一下,我给盛穗和陆挚亦伪造的身份有没有纰漏,顺便再调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人去他们那边继续调查。”
“如果有所披露,你随机应变,一定要把盛穗和陆挚亦的身份安排好。”
说完这番话之后,那个奴仆立刻点头,二话不说就直接离开,而乔振年是仍然皱着眉,眉头没有半分的松懈。
陆挚亦和盛穗之所以一直被人追杀,那追杀的人,就是来自于皇室,毕竟,陆挚亦觉得身份,就决定着当今皇帝的这个皇位来源不正。
为了堵住这天下悠悠重口,当今皇帝绝对不会让陆挚亦继续活着。
“这个乔寻织,可真的是让人担忧,怎么一声不响的就把皇帝给引起来了。”
乔振年忍不住头疼得开是念叨,而与此同时,他也在想着如何才能降低皇帝警惕心的做法。
皇帝之所以警惕乔家,就是因为自己手中手握兵权,可是自己又不能把这兵全交给皇帝,不然自己的下场就一定会很凄惨。
想到这里乔振年,不由得默默叹气,为什么他摊上的这个君主的目的,就是夺回兵权,然后把乔家赶尽杀绝?
他乔家只不过是个还没过三代的将军,真的值得皇帝这么忌惮吗?为什么自己没有和父亲那样,遇到一个真真正正的信赖别人的君主呢?
这一点,是乔振年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