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不用多说了,其实之前,那道士就给我传过信,说是他要外出一趟,不方便继续照顾乔寻欢,想让乔寻欢回来。”
一口一个乔寻欢,仿佛根本不把乔寻欢放在眼中。
看到这样的老夫人,乔寻织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祖母对祖父,真的是情深义重啊。
“这样一来,事情也赶巧,我也正好把他们母女两人一同接回来。”
这事情说到这里,就已经彻底定下了,乔寻织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随即便认命了。
她先是让人把周氏之前住的院子给安排好,随即又给乔寻欢选了一个院子,选完以后,乔寻织又把这两件事情和老夫人汇报一下,老夫人同意之后这才开始动工。
除此之外,陆挚亦要回来了,陆挚亦的慕寒院也要好好的休整一下。
乔寻织有几分兴奋的开始对着陆挚亦的慕寒院进行修整,她希望,陆挚亦的院子,每一处都由她亲手整理,亲自规划。
这样,乔寻织就会有一种,陆挚亦完全处于自己掌控的微妙心理。
虽说事实并非如此,可这心上却是能够满足的。
按照道理来说,陆挚亦的距离比周氏还有乔寻欢的距离更要远上一些,应该是要晚些回来。
可是奈何,陆挚亦归心似箭,一路上几乎没让那些人怎么休息。
所以,周氏和乔寻欢两人还没有回来,陆挚亦就已经带着那位吐蕃来的王太后靠近了京城。
是夜。
明月已经挂在了天上,显然夜色已经很深了,可是就算如此,煦风堂里的乔寻织并没有就此休息。
她梳洗完成之后,便身穿一袭中衣,坐在桌旁开始写写画画,神色极为专注。
既然要亲手给陆挚亦设计院子,那么自然而然是要耗费一些心血的。
这些天以来,乔寻织但凡有些时间,就会把陆挚亦的院子放在心上。
刚刚正式准备去休息,可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些灵感,于是,乔寻织就要把这些灵感给记下来吗?
乔寻织满心欢喜的在纸上写写画画,若是以前的她,说不定还要考虑,自己的这番布置,自己究竟能不能负担得起。
可是现在,她手里有母亲留下来的财产,那简直就是鸟枪换炮,不同凡响。
现在的乔寻织,可以毫不胆怯的对着陆挚亦大手一挥,告诉陆挚亦,想要什么,她都能给陆挚亦找到!
一个字,买!
沉浸在自己作画之中的乔寻织,并没有察觉到周围环境的一些动静。
所以,等到一只手直接捂住她的眼睛,另外一只手还住她腰的时候,乔寻织吓得三魂七魄都要冒出来了。
颤抖的眼皮可以察觉到,这个人的手修长而带有薄薄的茧,而被禁锢的腰,也能感受到这个人的手臂强劲有力。
除此之外,背部还传来了些许冰冷,像是那人在夜风中穿行,所以带上了夜风的寒冷一样。
乔寻织的心神突然微微一动。
这样的感觉虽然有些陌生,可在陌生的时候,又掺杂着许多的熟悉。
乔寻织默默的闭上了嘴唇,而那边,也就是乔寻织身后,刚刚还禁锢着乔寻织的人,却发出了一声轻笑。
“这是哪家的小娘子?为何深夜还是不睡?看看这淡薄的衣裳,若是在这夜风之中受了冻,那我可是要心疼的。”
这人的声音已经和之前不同了,三年前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少年特有的沙哑,而如今,已经能够让人听了以后面红耳赤。
这是属于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
乔寻织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可是在心跳的同时,乔寻织也忍不住高兴的开口。
“陆哥哥,不要闹了,织儿知道是你。”乔寻织的话语里充满着无奈。
她万万都没有想到,陆挚亦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的闺房之中,虽然这有一些不合理,不过,乔寻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陆挚亦的手陡然一松,随即,乔寻织便趁着这放松的时候,转过身来,二话不说,直接看向陆挚亦的那张脸。
曾经就棱角分明的脸,如今更是充满了男人味,一举一动之中,都夹杂着军人所有的英勇气势。
但是,陆挚亦仍然是陆挚亦,和乔振年这种纯粹的将军不同,陆挚亦的身上还多着一股儒雅的气息。
野性和儒雅两种气质纠缠起来,简直让乔寻织看了以后眼睛都红了。
“陆哥哥……”
乔寻织痴痴的看着陆挚亦的脸,陆挚亦的脸上是充满着笑容的,他看着乔寻织,仿佛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珍宝。
被乔寻织如此呼唤,陆挚亦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乔寻织便有几分颤抖的举起手。
陆挚亦从善如流地把自己的脸,放在乔寻织的手中,把乔寻织没有说完的话给补了完整。
“我回来了。”
乔寻织的眼眶一下子就浸出了泪水。
她等了陆挚亦许久,就是为了听到这样的一句话,而陆挚亦此时此刻,就在她的面前,这样的情况,又让乔寻织怎么可能不感动呢?
乔寻织直接上前一步,也不管自己现在仅仅穿着一件薄薄的中衣,就这样直接扑进了陆挚亦的怀抱之中。
陆挚亦的身上并不干净,他几乎是让人在经常外面安营扎寨之后,便立刻运用起轻功飞了过来。
因为心情太过着急,所以还差点引起了京城守备军的注意,把那些人的注意力甩开,又耗费了一番功夫。
所以现在,陆挚亦身上的气味并不怎么好玩,是夹杂着尘土和汗水的。
可是就算如此,乔寻织也激动得不能自已。
她埋手在陆挚亦的胸膛之中,深深切切地感受着陆挚亦身上的气息,并且,还毫不掩饰的把自己的眼泪,全部往陆挚亦那黑色的衣裳上抹来抹去。
这弄得陆挚亦最终哭笑不得,只能无可奈何的把乔寻织抱入怀中。
“莫哭了,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再哭,我可就走了。”
虽然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可陆挚亦的动作,却是和他的言行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