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里笑些什么?对了,我不是之前让你去打听一下安华院为什么突然被休整的事情吗?难不成是周氏那个女人就要回来了?”
程氏立刻横眉冷目起来,而对此,乔涟漪刚刚升起的好心情,就此消失不见。
“母亲你说的没错,我刚从乔寻织那里打听到来,就说是周氏马上就要回来了,并且,这好像还是老夫人的意思。”
程氏让自己不开心,自己也要让程氏不开心,乔涟漪的眼神有几分的冷漠,可是眉目之间却沾染着一股愁绪,仿佛诚心诚意在给程氏担心一样。
“老夫人,老夫人,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她把周氏叫回来做些什么,难不成是觉得我无法胜任乔家主母这个职能吗?。”
“掌家大权也不给我,现在,连让我在外人面前出风头的机会都没了。”
“她难道真的不把我当成他的儿媳妇吗?为何要如此的厚此薄彼?”
程氏气得浑身发抖,她紧紧的捏着自己手中的发簪,恨不得直接就把发簪一折为二,可是她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
他奈何不了这发簪,就像她奈何不了老夫人一样。
看着自己母亲在这里无能狂怒,乔涟漪的心思十分的平静,毕竟,她早就已经看清楚自己母亲了,现在的她就是一个疯子。
“母亲,时候不早了,女儿也要休息了,女儿就此告退。”
乔涟漪说完这番话之后,便转身离开,而程氏则是恶狠狠的咬着牙,仍然沉浸在对于老夫人,对于周氏的愤怒之中。
自己母亲现在完全指望不上,能够在自己对付周氏和乔寻欢的时候,不拖后腿就已经是好的了。
乔涟漪沉下心来,仔仔细细的分析。
若是想要尽快改善自己现在的劣势,那么自己一定要在这乔寻欢回来之前,在这京城的名媛圈子里面,打响自己的名号。
最好是让那些贵妇人也欣赏自己,这对自己来说,有些难度,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乔振年的侄女。
可这一点,比起其他小门小户的女子确实好上不少,再加上自己这三年之内,苦练技艺,一定能够在宴会上一鸣惊人。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了。
乔涟漪默默沉思,继续让自己身边的人去打听一下老夫人那边和乔寻织那边,若是有什么参与宴会的消息,一定要及时的通知自己,绝对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就在乔涟漪一边走,一边沉思的时候,突然,乔涟漪的眼角余光扫过一个迅速移动的黑影,这黑影,像一只灵敏的黑猫一样,轻而易举地就翻过墙头,进到了旁边的院子里。
谁?这个黑影究竟是什么人?乔涟漪的身体瞬间僵硬,就连脚步也有一瞬间的停顿。
可随即,她便再次屏住呼吸,按照寻常的步伐默默的往前走着。
因为刚才她想要思考事情,所以这才在二房这边随处走走,却没想到,突然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乔涟漪一边挪动着脚步,一边思考这院子究竟是谁的,而这样一看,乔涟漪立刻反应过来,这院子,居然是她父亲香姨娘的院子。
乔振安这些时日眠花宿柳,所以对于自己府内的妻妾们,就不太上心,香姨娘已经是好些时日没有和自己父亲一起同床共枕了。
所以说,香姨娘这是按耐不住寂寞,所以才默默的偷人?
若是以前的乔涟漪,第一个是要想方设法告诉自己母亲程氏,让程氏想办法把香姨娘的这个情人给揪出来。
可是如今,乔涟漪干脆闭上眼睛,当做没看见。
既然这个黑衣人能够使用轻功,必然是有几分.身手的,自己现在身边除了自己之外空无一人,而且手无缚鸡之力。
若真是出了事,自己一定会吃亏的,到时候能不能保住小命还是另说,所以,还是装作没看见吧。
毕竟个人自扫门前雪,谁管他人瓦上霜呢?
乔涟漪就这般迅速的离开,而在乔涟漪并不知晓的情况下,刚刚那个黑衣人,停在了香姨娘的面前。
等他摘下脸上的面罩之后,露出来的是一张乔涟漪,或者说整个乔家都有几分熟悉也有几分陌生的脸。
这个会是武功的黑衣人,就是乔家的二少爷,乔修治。
乔修治伸出手,他手上弹着的是一封秘密的信函。
信函被细细的密封着,没有任何拆开的痕迹,而香姨娘看着这封信,检查好之后,这才慢慢的收下,抬起头来看向乔修治。
“怎么了?我看你的神色好像有些不对劲。”香姨娘不由得挑了挑眉毛,她现在和在乔振安面前的妩媚姿态完全不同。
在乔振安面前的香姨娘,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娇艳欲滴,让人看了以后赏心悦目,又忍不住出手亵.玩。
这样的女人对男人来说是极具吸引力的,这也是香姨娘能够在乔振安面前长久不衰的原因。
可是这样的表现,也只不过是香姨娘用妆容打扮的罢了,等把脸上的妆容洗下之后,香姨娘的脸绝对谈不上是秀美,只不过是清秀罢了。
别说比不过世家小姐出身的程氏了,就连被乔振安一直忽略的葛姨娘的本色,都比她好看一些。
可是虽然容貌不同,但她此时此刻的气势,却是非寻常的女子,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带着森森的寒气。
就如同她面前站着的男子,也就是香姨娘的儿子,乔修治一样。
“刚刚,孩儿从外翻入院墙,不经意间瞥到了二房的大小姐,乔涟漪在旁边经过。”
乔修治语气平淡地说出这番话,他那张脸和香姨娘一样,也是有些许的普通,而他本人的气势也如香姨娘一般,与旁人见到的截然不同。
香姨娘当即就皱起眉头:“她刚才可否看到你的真实面目,或者说,她知道你的动作了吗?”
“她的呼吸和脚步有一瞬间的停止,应该是已经发现了我,可是她却并没有就此揭穿,或者说她根本不知晓我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