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寻织的心情是有些羞涩的。
就算她再怎么大胆,敢主动亲吻,可是在吻完之后,心里还是会羞涩。
她低着头,默默的猜测着陆挚亦心里的反应,甚至都在想陆挚亦会怎样评价她的这个亲吻,而自己又应该要有怎样的作答。
可是,她却没有等到自己自以为是的评论,反而是等到了一阵沉默。
这让乔寻织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悄悄的抬起眼来,偷看了一眼陆挚亦,就看到陆挚亦如遭雷劈的表情。
乔寻织:“???”
不是,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这是对我的亲吻有所不满吗?
乔寻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当时也顾不得心里的羞涩了,反而是站起身来,走到了陆挚亦身边,伸出手,狠狠的摇了摇陆挚亦的肩膀。
“你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你赶快和我说一下呀,你不觉得我们亲完之后,你就在这里保持沉默,是一件十分让人恼怒的事情吗?”
乔寻织每说一句,就会前进一步,陆挚亦也会因为乔寻织的逼迫而后退一步,等到乔寻织把这番话说完之后,陆挚亦已经被乔寻织逼在床前,退无可退。
“这个……织儿你……”陆挚亦心中懊恼,这分懊恼是陆挚亦前所未有的,甚至都有几分后悔了。
他恨不得向天许诺,用自己一辈子的寿命,换取后悔药,让自己在刚才乔寻织亲吻自己的时候,表现的机灵一点。
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让女孩子家主动,陆挚亦,你可真是把脸都丢尽了。
“你听我说,我只不过是有几分意外罢了……”
看着乔寻织愤怒不已的面孔,陆挚亦心里是了解的。
乔寻织如此作为已经是抛弃了作为女儿家的羞涩,可是自己却这个反应……
别说乔寻织了,陆挚亦都想把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
想到这里,陆挚亦当即就抬起手来,想要往自己的脸上扇一巴掌,可是这样的动作却被乔寻织察觉到了。
乔寻织只不过是想要发泄一下愤怒,可是却并不准备让陆挚亦受伤,所以,还不等陆挚亦的巴掌落在脸上,乔寻织便直接伸出手,想要拦下这个巴掌。
可是,他们两个人都忽略了,他们两人此时此刻就在床前,陆挚亦还是靠着床的那个。
所以,这番动作结束之后,陆挚亦便被乔寻织的动作带的往后一仰——
陆挚亦只觉得,后背传来一阵有些揉软的触感,但是却并不会让人觉得疼痛。
这就要归功于乔寻织给陆挚亦选的床铺料子了,全部都是十分珍贵的珍品,睡在上面,只会觉得睡在了棉花里,绝对不会让人觉得硌得慌。
这翻触感之后,便是前面来了一个揉软的身躯。
少女的身躯还带着特有的芬芳,这些香味像是有目的一样,直接钻进了陆挚亦的鼻孔之中,让陆挚亦只觉得,自己除了这种香味之后,什么都闻不到。
陆挚亦躺在床上,乔寻织则是压在陆挚亦的身上,这样的动作,要怎么暧昧就有这么暧昧了。
乔寻织还没说些什么,陆挚亦倒是立刻反应过来。
刚才在亲吻的时候,自己表现就不太好,若是这个时候让乔寻织以为自己想要占他便宜,那又该怎么办?
所以,陆挚亦二话不说,手就直接放在了乔寻织那纤细的腰肢之上。
陆挚亦要干些什么?乔寻织的呼吸一停,脸上瞬间就红了起来。
难不成,陆挚亦是为了补偿刚才的失误,所以想要和自己发生更亲密的关系吗?
这该如何是好,他们两个人还并未成亲,所以未免有几分的唐突,可是若是陆挚亦坚持的话,自己也不是真的……
乔寻织的这番想法,还未彻底地有个了解,乔寻织就发现自己被陆挚亦撑着腰,放到了陆挚亦的身侧。
之后,陆挚亦便立刻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两步,远离这张床,也远离了自己。
乔寻织:“……”
有的时候,有些男人,真的就不应该好好对待他,就应该一巴掌直接扇在他的脸上,让自己好好的痛快痛快。
乔寻织脸色微妙的爬了起来,随即,便一言不发的整理了一下因为刚才跌倒有些凌乱的衣襟,然后,便面无表情地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陆挚亦就算再怎么迟钝,也能够从乔寻织的这番反应,看出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么的不合时宜。
然后他当机立断的就后悔了。
自己明明在战场上的时候说一不二,总能够做出最正确的决断,可是在乔寻织这边却连连碰壁,这究竟是为什么?
陆挚亦悄悄的咳嗽了一声,向着乔寻织伸出手,把乔寻织的手腕直接拉住。
“天色已经晚了,不如你别回你的院子了,直接在我这里休息,如何?”
这番邀请,应该已经够表达自己的诚意了吧。
陆挚亦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他在期待乔寻织答应,毕竟,刚才不管是乔寻织的亲吻,还是乔寻织的一言不发准备离开,都已经表明了乔寻织的态度。
那就是,乔寻织希望和自己能够更亲密一些!
所以,自己这般开口询问,应该不会被乔寻织给怼回来吧。
然而,陆挚亦这次又是想错了。
只见乔寻织那张有英气又不失可爱的脸上,露出一个带有嘲讽的笑容,在陆挚亦有几分期待的视线之中,乔寻织的红唇微启:
“那不知,明天我要和旁人如何诉说原因呢,尤其是像我的祖母交代?”
只是简单的一个问题,陆挚亦立刻就念头消失。
他怎么就忘了,老夫人已经知道他们并非亲兄妹。
若是让老夫人知晓乔寻织夜里睡在自己这边,那么,自己估计明天,就会被老夫人直接给赶出门去,再也不被允许进入到这乔家来。
陆挚亦的失望表现得十分明显,简直就像是一条吃不到肉骨头的大狗,乔寻织想到这里,忍不住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罢了罢了,陆挚亦就是这般,自己又何必与他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