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现在李不让身上怀有身孕,自然而然是个金疙瘩。
“若是没有伤筋动骨,那么皇帝应该会要他们的命了,只不过是拿出钱才来买命而已,宁国公府的所作所为,没有什么错误。”
乔寻织十分顺遂的附和着李不让的话,让李不让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放下筷子。
“怎么了?当真是觉得不合口味吗?可是你现在的月份,应该还不到那段特殊的时期啊。”
乔寻织皱着眉头询问,立刻让李不让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你当我当真是满脑子里都想着吃吗?我就不相信你没看出来,你这些弟弟妹妹,现在心里都藏着事呢。”
听到李不让这样一说,乔寻织却是连半个颜色都没有分给其他的弟弟妹妹,比如乔修治和乔涟漪。
“你也知道的,乔涟漪向来都不是什么让人安心的角色,她在这个时候有所异常才是真的。”
“若是她当真平静正常,那么我倒要担心我是不是要倒大霉了,至于乔修治吗……”
乔寻织微微皱眉,立刻就想起了当初陆挚亦说的那番话,这个乔修治,可是身有武功的。
乔寻织想到这里,不由得摇了摇头,随即再次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了李不让的碗中。
“左右只不过是我家的家事,而且都极其麻烦,又怎么能够比得上你,你还是赶快把这些饭菜给吃了吧,你吃完了,我也就放心了。”
乔寻织这些话说得语重心长,而且还是真心实意的都为李不让好。
李不让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虽然并没有什么胃口,可是却也没有违背了乔寻织的这番好意。
就如同乔寻织所说的那样,她的这些个弟弟妹妹,完全没有什么省心的角色。
乔修治现在安安分分的坐在自己的座椅之上,他的视线一直都看着自己面前的餐盘,没有看向别处半分。
长安公主就坐在这场宴会的最高的位置,毕竟长乐公主没来,就算是如今圣眷正浓的七皇子谢景,此时此刻也要尊称她一句姑姑。
明明只要一抬头,就能够看到长安公主,可是心性坚毅的乔修治硬生生的低着头,不把眼神分去半分。
他和长安公主坐了一阵,虽然相谈甚欢,可终归到底也要分开。
没有别的原因,长安公主今日早晨时来的早,所以连早膳都没有吃好,如今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自然而然是已经饿了。
刚好又到午膳的十分,所以也乔修治就干脆主动告辞,并且离开长安公主,又去长安公主的奴仆那边,向着他们主动汇报了长安公主的消息。
长安公主并没有阻止,因为她也知晓,自己是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这里的,与其慢慢的等在这里被人发现,不如就借着乔修治的机会,让人找到自己。
刚好自己也饿了,而且,刚好自己和乔修治之间的话题,也已经聊得差不多了。
“今日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若是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可要装的不认识我,别让我们两个人难做呀。”
临走之前,长安公主语重心长地对着乔修治说出这番话,乔修治则是沉默半晌之后,这才慢慢的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人,本就是不应该有交际的人,如今各自归去,也只不过是还原原本的模样而已。
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乔修治心里十分明白,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这番话,可是就算如此,心中也有一番怅然若失的感觉。
就像是现在,明明是一个十分高兴的宴会,可是他的动作,除了灌下一杯又一杯的茶水之外,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就连喝杯酒,让自己的思想放飞一些也做不到。
相比起乔修治这里的思绪沉闷,乔涟漪那边的戏份,可就要多上不少。
她一会儿看一眼,坐在上方的谢景,一会儿又看一眼乔寻织,这样的动作并不是特别明显,可若是专门注意她的人,就觉得这动作有些大了。
李不让和乔寻织看到之后,只觉得她要搞事情,对她慢慢地心生提防。
可是谢景却是不一样的,在他看来,这就是乔涟漪正在算计,究竟如何能够把乔寻织弄到手。
所以,他便十分高兴地看了乔寻织一眼,这一个眼神里,充满着对于乔寻织的觊觎,和完完全全的势在必得,让李不让看了以后,直接忍不住皱起眉头。
“我倒是没想到,他的眼神竟然敢如此的猖狂,要不要让你亦哥等这个宴会结束之后,主动上前,套他个麻袋,狠狠的揍上一顿。”
李不让发现了这样的神情,不由得微微地挑了挑眉毛,坏心眼的建议,而乔寻织则是笑着摇了摇头。
“先不说他一个皇子,周围守备一定很森严,就说就凭他一个人,还需要我家亦哥给他套麻袋吗?”
本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又何必在意?终归到底是要被弄死的东西罢了。
乔寻织心胸宽广,继续给李不让夹着适合养胎的饭菜,毕竟除了李不让怀孕之外,这宁国公府的儿媳妇,也是一个身怀六甲的人。
而陆挚亦那边,则是忍不住皱起眉头,手中的茶杯也被狠狠握紧。
他知道,乔寻织是不在意的,也知道乔寻织的眼中,谢景就是一个蝼蚁,无需在意,可是陆挚亦的心中就是不喜。
所以,他便冷冷地看着谢景,眼中森寒的意味,让谢景忍不住皱眉,也因为陆挚亦得这个眼神,对陆挚亦投去了几分的视线。
在谢景看来,这是未来的大舅哥因为自己觊觎他的妹妹,所以心生不满。
于是,谢景便再次灿烂大方地对着陆挚亦笑了一下,换来了陆挚亦更加森寒的眼神。
这个人,真的不对劲呀,谢景皱眉,他本是想拉拢陆挚亦的,可陆挚亦竟然如此的不识好歹。
谢景慢慢的收回视线,不再想和陆挚亦继续对抗,毕竟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若真是继续对抗的话,那么输的人,一定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