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将叶知舟给扣住了,而叶知舟却好像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还在不服气的挣扎着:“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有犯罪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
现在的叶知舟真的是丧心病狂,依旧没有认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而对于他即将要失去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即将要迎来牢狱生活,甚至是死亡,现在心里有的只是恐惧,只剩下了恐惧。
“有没有罪,进去跟警察慢慢说吧!”其实对叶知舟南宫止早就怀疑过,不然也不会一直对他有这么深的成见。
“我没有罪,我不能去坐牢,我不能死不能死,放开我放开我……”叶知舟还在拼命挣扎着可警察已经把他给强行的带走了。
叶知舟被带走之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南宫止和秦绵绵两个人,现在秦绵绵想想除了觉得自己愚蠢再也找不出任何的形容词,之前南宫止不止一次的提醒过她,要她离叶家远一点。
可是她却一直觉得这只是南宫止对叶家的偏见,还有上次她偷偷签约给叶知舟的事,真的是愚蠢至极。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蠢?蠢到一直把陷害爸爸的真凶当父亲看?”秦绵绵现在感觉是万念俱灰,对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太无力了。
“我倒真是想嘲笑你,但却怎么都嘲笑不起来。”南宫止有些无力的这么说了一句。
“让你失望了。”秦绵绵自嘲的说着,“我现在已经不配继续留在文工团了。”
“是,你已经不可能再留在军区了。”
突然之间秦绵绵一无所有了,不能留在军区,他还能去哪里,和学校吗?学校也不是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那她要去哪里?世界之大,好像都没有她的安身之所了。
“回你的学校去吧,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说完南宫止大步走了出去,而留下来的秦绵绵特别难受,也是特别感动的,眼眶湿润了。
脚下一软秦绵绵的身子完全依靠在了墙壁上,而后无力的顺着墙壁缓缓的蹲坐下来,蹲坐在这冷冷的地板上,让地上的凉为她心上的凉升温。
回到部队南宫止也是心绪难平,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也觉得累了,他坐在办公桌前,手肘撑在桌子上扶了扶额头,真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首长,证据已经交给苏检察长了,她说马上就会提起公诉,秦家的案子就会重审。”
“好,我尽快要得到结果。”
“明白。”
“先出去吧。”
“是,首长。”
办公室再次恢复了安静,可南宫止的心绪却怎么都安静不下来,本来想一个人清静一下,一些事情也好仔细的想一下,可却总不让他如愿。
“首长,叶芷晴在外面吵着要见您,要不要让她给赶出去?”刘晋进来对南宫止说了这么一句。
叶芷晴?
南宫止一个蹙眉,似是轻叹了一声,对刘晋说道:“让她进来吧。”
以前一副高傲公主的模样,可是此刻却完全不是那个以往的她。
现在她的表情还有她整个精神状态只能用狼狈来形容,也难怪,叶知舟做出这种事想必她也是完全的不知情。
而事发突然,她的父亲以死罪入狱,这也就意味着叶家彻底败落,让她如何还能跟往日一样?
“南宫军长,我求你,放我爸爸一条生路。”
“他触犯的是法律,我只是一个军人,没有决定他生死的权力,你这个忙,我帮不了。”南宫止说得很干脆,的确,他帮不了,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能帮的了,他也不会帮。
“我知道你可以的。”叶芷晴说的很肯定,她也便越发的哀求,“我知道我爸爸罪孽深重,我也没有想到我的父亲会对秦家做这种事,他罪该万死,他罪有应得,我不奢求你能放过他,我只求你饶他一命。
不要让我爸爸去死,不要让我爸爸去死,求求你放我爸爸一条生路,不要让他去死,求求你求求你,之前跟你作对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向你道歉,求求你留我爸爸一条命,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叶芷晴万分的恳求,而面对这些南宫止眉头微微的锁起,面对这份孝心南宫止虽是动容,却也无能力为,依旧那样淡漠的口气:
“没有人能为别人的错来承担,自己犯下的错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是他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别人不给他留活路,你回去吧,你的恳求我爱莫能助。”
南宫止转过了身,他不想难为叶芷晴,也不想就此再掀起什么风浪。
而听到这些叶芷晴直接给他跪下了,眼泪不由夺眶而出:“南宫军长,我跪下来求你,我真的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你给留我爸爸一条命。”
“你起来!”再次转过身看到她跪在自己面前南宫止忙厉声让她起来,“你给我起来说话!”
叶芷晴只能是站了起来,但南宫止自然不会给她开绿灯。
虽然她父亲是犯了罪,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父亲去死,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都要去争取。
“秦绵绵,对,秦绵绵。”求南宫止不成叶芷晴又想到了秦绵绵,对,还有秦绵绵,去求秦绵绵或许也是有用的,想到这儿叶芷晴便连忙跑了出去。
如果单就这个真相对南宫止是有冲击的,那对秦绵绵就是毁灭性的,这个真相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现在的秦绵绵实在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从叶知舟公司出来之后就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体哪哪都不舒服,口袋里的手机好像一直在叫着,可是她也一直没有去管,只是如同行尸走肉的游荡在街头。
最后脚步却不听使唤的回到了学校,叶芷晴早已经等在那儿了,看到秦绵绵回来叶芷晴连忙跑过去,直接哀求道:
“绵绵,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爸爸会对你们犯下这么大的错,我真的没有脸来见你,更没有脸现在来求你,但是我却不能不管我的父亲,求求你,绵绵,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饶他一条性命好不好?求求你了,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