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绵绵的眸子扫过地上的那把水果刀,然后想也不想的迅速拿过来就刺向了自己,可郁薄凉好像永远那么快,刀刃还没有触及到她的肉体手里的水果刀就已经被他给踢掉了。
秦绵绵的心头一冷,身子瞬间软了下来,伏贴在冰冷的地面上没有了丝毫的力气,为什么?为什么她想死都不可以,为什么非要让她那么痛苦?为什么?
“你想死?”看到秦绵绵要自杀井纶勃然一个怒火,蹲下身毫不怜惜的抓起她的头发,迫使秦绵绵抬起头,惨白的脸庞像是印着血的色泽,无力的眸子半张着,已然不知道什么叫痛,不知道什么叫疼。
“真是让我大跌眼镜啊,真是看不出来性格这么刚啊。”井纶的话语里面带着讽刺,带着沁骨的轻蔑,秦绵绵没有理,然,她也没有力气了,反抗不了,也挣扎不了。
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泪划过她的腮边,洗清了那片惨白,第一次,第一次觉得自己觉得原来那么没用。
无力,真的很无力。
多希望一闭眼就能死过去,可是为什么要那么清楚的提醒着她,她还活着,她还残留了一口气的活着?这不是很残忍吗?
而她又做错了什么?只因为她爱错了一个男人,如果只是这样那么这代价会不会太高了?
“带她走!”井纶放开了她的头发,她的小身子就犹如一片落叶一样倒在了地上,头顶上便是井纶冷硬的命令,“给我把她看好了,她要是死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是,老大!”他的那些手下们纷纷答应,随后就是一个男人拿着绳子粗鲁的绑着她,最后用胶带封住了她的嘴,两个男人从地上拖起了她,毫不怜惜。
看捉到了秦绵绵井纶很是得意,讥笑的眸子看向了郁薄凉,此刻郁薄凉眼眸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心疼井纶怎么会不懂?
井纶哼笑了一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郁薄凉,这次干得不错,秦绵绵被捉你功不可没,等回去奖你套别墅,再给你几个人让你带带。”
“多谢老大!”郁薄凉心情自然有些压抑,看到秦绵绵被他们带了出去,郁薄凉眉头锁紧,他最是知道井纶这伙人就是一群禽兽,什么事做不出来?秦绵绵落在他们手里自然凶多吉少,他心里一个难受,这次的确是他害了她。
“马上去通知南宫止,说他老婆在我手上,还有,让他天亮之前赶回军区,到了军区我再跟他谈。”井纶说话的口气像是在玩味,很明显是故意让郁薄凉去做的。
“我?”郁薄凉一愣,这会儿南宫止都恨不得扒了他的皮,还要他去说?
“怎么?不乐意?”井纶眉梢一挑,他自然是故意的,他也更是清楚郁薄凉心怀鬼胎。
“当然不是。”
“那就好,期待你能功上加功,我等你的好消息。”说完井纶再次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走出了房间,他走后郁薄凉的脸色马上就阴冷了下来,拳头“咯吱”一声攥紧,眸子里充斥的情绪恨不得宰了井纶。
又是一个夜,南宫止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众叛亲离,孤立无援,夜已经很深了,也凉透了,南宫止觉得冷,觉得怕,从来就没有这么害怕,从来都没有,那是来自死亡的恐怖,张皇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阵手机铃声在这样死寂的夜里面格外的刺耳,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南宫止竟然不敢去接,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个时候却又不得不接。
“喂……。”南宫止的声音有些无力,电话那边的人也有些支支吾吾,南宫止刚要不耐烦的挂掉,那边就响起了那个可憎的声音:“南宫止。”
听到这个声音南宫止的心立马紧张了进来,郁薄凉?竟然会郁薄凉?!
“郁薄凉,你这个王八蛋,你把秦绵绵藏哪儿了?她在哪儿?她在哪儿?”南宫止如同疯了一般的吼了出来,像是要透过电话吃了郁薄凉一样,粗犷的鼻息带着不能自控的愤怒和紧张。
听到这句咆哮郁薄凉呼吸不由得沉重了一下,缓缓的说道:“秦绵绵被井纶带走了,井纶让你天亮之前赶回军区,你到了之后自然有人跟你联系。”
“井纶?!”听到这两个字南宫止的心好似一下子被刀给提了起来,感觉心脏就要不听话的爆裂,呼吸变得越来越压抑。
脑子想出无数秦绵绵会被虐待的惨状,血一下子便充斥了他的脑袋,随时迸发而出的怒火,郁薄凉打电话来告诉他秦绵绵在井纶手上,很明了他就是狼烟的人,脑子想不到了,也不听话,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要涨破一般,那种穿透力越来越强大:
“王八蛋!鄙视无耻的畜生,告诉井纶如果他敢伤害秦绵绵我就把他碎尸万段!有什么事你们都冲我来,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她……喂……喂……。”
电话已经挂断了,里面嘟嘟的挂机声,南宫止眉头拧成一团,怒骂了一句将手机摔到了一边,凝重的夜里那粗犷的呼吸声带着狰狞,带着痛楚,什么都想不到了,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郁薄凉刚才的话。
天亮之前赶到军区,南宫止看了看时间,现在都要后半夜了,可是想不到其他,井纶这个人心狠手辣,如果他到不了受罪的是秦绵绵,不能,不能!
想到此南宫止踩紧了油门,车子如脱了轨一般,在这个午夜疯狂的前进,肆虐的北风拍着车窗呼呼作响,不知道是哪个车窗没有关紧,一股冷风灌进来如刀割面,带着它的冷血和无情一刀一刀的刺在他的脸上。
秒针每跳动一下就会拨动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那么快速的频率,夜里,震破神经的车速、凛冽无情的北风、疯狂加速的心跳,紧张、急迫、不安。
南宫止双手的青筋暴起,双目直直的看着前方,余光不时地会瞟一下手表,一分一秒,无数个心疼无数次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