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再往里开,一片别墅区被翠绿高大的隐密其中,曲折处有通路,通路处又是竹林满眼。
一幢幢具有乡村风情的精致别墅散落在苍翠竹林的掩映之中,远离了所有的都市尘嚣,浪漫与素朴的气质,宁静幽远的令人神驰,含隐蓄秀,奥僻典雅。
这片别墅区很大,在这里住的大都是一些懂的养生的高官,像容隐和秦绵绵这样的年轻男女很少,再加上容隐的人的确扎眼的很,想打听不是那么难,很快的便打听了出来,虽然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但听他们的描述,没错,一定没错!
正想着,没等南宫止反应,刘晋一个眼神给他示意了一下,他猛然抬头,不远处阳台上的女子,让他的心在一个瞬间停止了跳动,停止了一秒之后接下来的很多秒,心,便纯碎处于故障状态跳的乱七八糟。
她怎么可以还是这么美?她的样子依然让他惊艳,但不同的是,和刚开始感觉不一样了。
当初给他的感觉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鬼精灵,而此刻给他的感觉却像是烟雨江南中的温婉女子,越发迷人。
阳光、窗台、花枝、女孩。
视线中的她置身在一片天然的绿色之间,窗台半敞,轻轻的风透过那道缝吹拂过她,已经过了胸的长发随风飘动,像是流动的水,缓缓的映过她的脸庞,白皙中带出了浅淡的粉嫩,她精致的五官似乎越发的精致完美,眸子亦如是清朗璀璨。
其实,她长发的样子真的好漂亮。
此刻的她正在阳台上浇花,周围一片绿色,而很显然她就是他心里那朵最美的花,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带着让他窒息的力量。
这种怦然心跳的感觉宛如初见。
就在这一瞬间,恍若前尘往事从头至尾又走过了一遍,这个时候的他才恍然明白,原来他爱她那么深。
所以,她就是他的命中注定,这世上除了她还有谁有资格做他的南宫太太?没有了,再也没有人了,她是唯一,不管是生是死,他只要她。
真是谢天谢地,让他又找到了她,在茫茫人海中又看到了她的影子,这会儿南宫止才开始想那些之前他不敢想的,他曾想过的几年后,曾想过的一辈子都不能再相遇,所以现在眼前的她有些不真实。
丫头,真的是你吗?我又找到你了吗?
或许这就是缘不该绝,所以才让他这么快又找到了她,谢天谢地,真的谢天谢地,丫头,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想着南宫止的眼眸越发的湿润了,可这一刻他好幸福,能再看到她真的好幸福。
“首长,现在怎么办?不打算见她吗?”看得出南宫止的情绪很激动,所以刘晋也不敢多说什么,陪着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开口问。
听到这句话南宫止犹豫了一下,就像他之前所想的,秦绵绵已经跟他离婚了,这会儿不管是受容隐胁迫还是别的,但看到她现在这么好他也就安心了。
南宫止摇摇头,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泪光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嘴角那抿微笑却迷人的紧:“先不要打扰她,也不要惊动容隐,容隐知道了又是打打杀杀,她现在经不住惊吓了,知道她没事就好,她没事就好。”
她就像是他生命中的那只蝶,之前是他不小心,让这只一直落在他肩上的蝶飞出了他的视线,百转千回,是命中注定,是缘分未尽,让他能再次找到她,那么这一次他绝对不可能再让自己掉以轻心。
但,不会用以前的方式,他要给她喜欢的,陪她去做她喜欢做的事。
刘晋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以为南宫止会立刻找上门的。
,那首长,您打算怎么做?”
听到这句话问话南宫止再次的一个犹豫,他的确不知道该怎么打算,这样贸然的去打扰她一定会影响她的休息,可是不去打扰她他还能怎么做呢?南宫止真的不知道了,不管一个多聪明的人只要需要感情的事一般都会变得愚蠢,他南宫止自然也不例外。
“不知道,知道她在这儿我就安心了,能每天过来看看她我也就满足了。”说话间南宫止的眸子里尽然带出了满满的幸福,这会儿秦绵绵已经消失在了阳台,南宫止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空荡,似乎想继续追逐她的身影,可是他没有透视眼,终于穿不过那些铜墙铁壁。
看到秦绵绵离开了阳台南宫止还在一直的眺望,刘晋不禁微微一笑,随即调侃了句:“首长,还从来没见过您这个样子。”
看被刘晋取笑了南宫止当即回了他一道冷厉的目光,刘晋立马闭嘴什么都不说了。
出了别墅区,到了公路口南宫止便下了车,眼下南宫止所要做的就是先找个地方住下,这里他人生地不熟,如果找不到地方住他今晚大概就要露宿街头了。
这里是郊区,虽然环境很好,但条件毕竟比不上城市,打听之下知道这附近只有一家小旅馆,尽管小旅馆里各方面条件都差得很但南宫止还是决然的住下了。
现在又找到了秦绵绵,又能天天看到她这就比什么都好,他要找个时机好好跟秦绵绵聊聊,然后复婚,然后带着她回家,两人就会回到过去的生活,南宫止是这样想的,可是……事实上却远远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
小小几平方的房间里,只有一张不大的床和一个很小很破的电视机,还有,潮湿的发霉味弥漫在空气里,条件相当差,相比不远处那片豪华的别墅区倒像是两个世界,倒是不得不令人心生感慨,就像是一堵墙,无奈的墙内繁华,墙外荒凉。
可是南宫止还想不到那么多,他只知道他离秦绵绵近了,他正在守护着他的丫头,这种幸福感已经让他忘记了这外在简陋的一切,推开窗看着黄昏下的郊区,夕阳西下,太阳被丢到了山的另一边,绽开一片金黄,散落在天地之间,与这随风飘动的麦浪遥相呼应,好似麦浪的金黄就是被这颜色染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