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这个男人她的爱一刻都没有减少,甚至她曾经认知的她对他的爱已经到了一种顶峰已经无法再逾越了,可是此刻她竟然感觉她更爱他了。
也许痛的越刺骨就越是知道那种爱有多重吧?
现在其他的车子都已经走了,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这也是南宫止的命令,秦绵绵微微的抿了抿嘴角,他不开口她不说话气氛就有些尴尬。
“绵绵,跟我回家吧,彻儿还在等你。”
回家?彻儿?
秦绵绵一下子就泪奔了,其实她想彻儿都想疯了,是不是这就是天意呢?是不是注定了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南宫止却牵过了她的手,带着她上了车,南宫止虽然不知道秦绵绵为什么突然会疏离,但其中必然有什么原因。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叫苦衷,叫伤口,对她南宫止还是很了解的,既然她不想说他就不想在她伤口上撒盐。
虽然爱没有变,但却有了些距离,有了些别扭,这个南宫止知道,但他还是淡淡的一笑,她能留下来就好,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跟他走了不是?
两人都累了,太累了,也许再浓烈的一份爱也需要有呼吸的空间吧?
爱,从没有离开,也来日方长,就当是七年之痒提前痒了吧?不然还能怎么想呢?
秦绵绵不是坐在副驾驶上,而是坐到了后面,透过那面车镜两人的眸子无意间一个交汇,就在这一刻猛然又心跳的感觉,秦绵绵连忙收回了眼眸,心里乱乱的。
真不知道留下来是对还是错,留下来,两个人,面对面,如何结束?
可她的伤,她的缺陷实在太多太多了,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办?为什么就不能再狠心一点?
可是,面对这样痴情的男人如何能放得下呀?
“从这儿到军区很远,你累了就睡一下,天凉,披上它。”正在秦绵绵恍惚的时候他的军大衣递了过来,而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秦绵绵忙推手出去:“不用了……”
“这是命令!”他也好像很久没有对秦绵绵说这句话了,说完直接将军装塞到她手上然后发动了车子,一切看似又回到了那个原点。
郊区安静的公路,午后柔美的阳光照在两旁的竹林,笼罩着一圈淡淡的光华,蓝天碧空下的这片空旷倒是显出了一片生机勃勃。
一望无际的略带着暗黄的沙土附和着微风,飘零在风中轻拍在那抹绿色中,一簇又一簇的绿光夹着尘土的清香潜入鼻下。
这里似乎很适合种竹子,满目的竹林不由得让人精神为之一震,纵使是在满目萧条的秋天,但这里却像是破春一般到处荡漾着一股轻柔的水汽和生气。
安静地公路上那辆军用越野车潜在这片绿色的竹林中,一片浑然天成,车窗半开着,那双水韵灵动的眸子透过那绿光的反射轻荡着粼粼微波,曾经的一潭死水如今好似有了些生气。
她的目光一直瞟向窗外,她不敢去看南宫止的眼睛,那双眼睛带着毒,是美丽的罂粟,越看越会沉沦,越看中毒便越深。
这次南宫止开的不快,似是惬意的心绪游走在这秋天唯一的绿色里,很慢很稳,似乎也在传递着他的一种情绪,淡淡的很朦胧的忧伤,此刻他在想什么呢?
秦绵绵的脑海不由得畅想了一下,转念就不去想了,有些头疼,眸子无意瞟过了车镜中那张脸,瞬间就有种窒息感。
感觉她已经好久都没有仔细看过他的脸了,当无意间看过那张脸秦绵绵还是为之心动了。
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秦绵绵眼里南宫止好像越看越帅,就像现在无意间的瞟动,那种帅竟然让她心跳不止。
现在的他脸上多了几分颓废和沧桑,却给他更添了几分味道,他这个人从来都很注重自己的外表,纵然很讲究,也很自恋,但从不会像社会上那些耍帅扮酷的男人们故意微长的头发,酷酷的墨镜。
从来都是短短的发簇,青青的鬓角,很正派的官员装束,而这些日子的打磨让他无心顾及这些。
此刻的他,微长的发际在潜入车里的微风下轻荡,参差的胡渣透着一份苍凉,一件很单薄的纯白色衬衫,衬得他如雕如刻的轮廓英气凛然。
就在这一瞬间,恍若前尘往事从头到尾再走过一遍,她恍然彻底的明白,当初她要跟他结婚的冲动真是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而如今到了这一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呢?
想到这儿秦绵绵不由的又开始有些头昏,那些伤,那些痛,那些破碎,都是无法愈合的。
果然头越来越疼,有些晕晕的,她忙关上了车窗,将窗外静谧的美好都关之车外。
而南宫止很是敏感,就在她关上车窗不久他也忙关上了他那边的车窗,一时间车内的空间被密封了,没有了凉风的侵入,忽而感觉很暖。
秦绵绵轻叹了口气,随即缓缓的垂下了眸子,在感动的同时心里多了份难过,他每次都是这样,总是很细致的观察着这些小细节。
其实他不是很细心的人,更不是一个善于微笑,懂得柔情的人,霸道、冷冽那是他一贯的标签,可是他却为她改变了太多太多,完全脱胎换骨了一样。
就因为这样才让她感动,这个男人,她实在欠她太多太多了,而在她有限的生命里似乎已经还不清了,会有下辈子吗?如果有,她希望他们两个能换一下。
她做那个保护他的男人,而让他做她的妻子。
想着秦绵绵微微的一笑,然,那不能抗拒的头疼却又席卷而来,她眉头紧紧的锁起,仰起头将身子完全的靠在了车座上,看到她这样南宫止很是轻柔的一句:“累了就睡一下。”
“嗯。”秦绵绵点点头,轻轻地应了一声,依旧闭着眼睛慢慢的释放着头疼,然后强迫着自己慢慢的睡去。
透过车镜看到秦绵绵已经睡着了南宫止浅浅的叹了口气,心也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