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也是太累了,现在开车都觉得头昏脑涨,但那种回家的渴望却又大过了一切。
车子上了高速之后车速便提了起来,秦绵绵睡得一直很安稳,南宫止也就放心了。
回到军区的时候天都要亮了,到了晚上车速也便减弱了下来,这段路差不多开了半天一夜。
到了的时候南宫止的身子完全靠在了座位上,微微的闭了闭眼睛,他感觉这些天下来都太累了,好像骨骼都酥软了一样。
稍稍的缓了一缓南宫止回眸,这会儿秦绵绵直接趴在后面的座位上睡着了。
南宫止淡淡的一笑,心里泛上了一阵幸福感,然后下车打开后车座的门躬下身试图将她抱起来,可手刚触及到她的身子时她却敏感的一动,然后忙睁开了眼睛,身子却下意识地挣脱了南宫止的手。
南宫止手僵在半空中,顿了顿还是缩了回去,说道:“一路上太累了,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家?”
南宫止的口气很迁就,也很客气,淡然的一句话却让秦绵绵心头一沉,回家?是啊,好像好久好久都没有回他们的家了,可是此刻回去她感觉她的心有些承受不了。
“不用了,还是先回军区吧。”
“可以吗?”南宫止关切的一问。
“没问题。”秦绵绵很是坚决的一句,依旧带着她往日的锋芒,南宫止并不知道她的病,对这方面他很放心,于是身子彻底收回去转了过去。
秦绵绵也跟着下了车,可猛然一站起身眼前忽而一黑,脚下一软身子跌落在车上,意识瞬间空白。
但只是一瞬间马上又恢复到了正常,最近她总会这样,不会直接晕过去,总是片刻性眼前一黑的昏迷。
南宫止并没有看到,只是感觉她一直没有跟上来所以驻足了一下,秦绵绵抬手重重的拍打了头部一下。
然后忙跟上去,头疼也没有太大的缓解,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病又加重了?
“首长,首长夫人。”当看到秦绵绵回来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刘晋显然很是兴奋,忙跑过来一个军礼之后目光一直打量在秦绵绵身上。
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再次看到这些人,秦绵绵的心被触碰了一下,好暖好温馨,一股暖流来回的在体内流动,这种无形的感情才是最珍贵的财富。
“首长夫人,你没事吧?”秦绵绵受刑的事军里所有人都知道,在佩服她的同时更是担心她的身体。
刘晋忙打量了她一番很是担心的问出了这句话,这会儿秦绵绵倒是感觉被电击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少身上看不到伤口。
“没事。”秦绵绵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没有多说话。
“刘晋,去找最好的军医过来!”南宫止很是命令的一句,秦绵绵慌忙的一句:“不用,我很好,不用请任何的军医。”
面对这个问题秦绵绵显然有些紧张,她生怕南宫止会知道她的病,那样一来只会多了她的心理负担而已,说罢秦绵绵又对着刘晋淡淡的一笑:“不用的,我没事,你们忙去吧。”
“去吧。”南宫止对刘晋说道,然后带着她先去了休息室。
秦绵绵回来的消息已经在军区传开了,那段她受酷刑的视频很多士兵都见过,面对强敌,面对折磨,她的态度,一个弱女子,她的坚定能到这个地步,也让这些士兵们都很是敬佩,听她回来了,所有士兵都跃跃欲试。
她刚到休息室,头疼的就有些受不了,闭上眼睛手支撑着自己的额头,脑子里又想起了那医生的话,不能做过多的工作,甚至……甚至是生活不能自理,会不会她有一天也会生活不能自理呢?
“首长夫人。”正想着感觉门外一阵骚动,秦绵绵忙抬起头,好多士兵们纷纷走了进来。
手里还捧着鲜花,虽然只是从野外踩的小野花,没有华丽的包装,更没有扑鼻的香气,可就是这种朴素才映照出了那种感动,猛然间一股暖意取代了她身体上所有的不适。
“首长夫人,那段视频我们都看了,真的,我们除了敬佩没有别的,您就是英雄。”
“是啊,你不是军人都能做到这个地步,真的是让我们自叹不如。”
“当时看了都吓死我们了,还好老天有眼,让您平安回来了,您放心,那群人面兽心的畜生我们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们一定会为您报仇!”
“对,我们都会为首长夫人报仇,还有,首长夫人,您身体还不好,还是赶紧休息吧,身体要紧。”
“对,身体要紧,我们都理解,您都快休息吧。”
“……”
面对大家真挚的眼神和话语,秦绵绵微微的抿了抿嘴角,听到最后不争气的泪还是湿了眼眸,不过这次是幸福的泪。
她连声谢谢,心底是无比的暖意,那种战友情是用任何言语都形容不出来的,那是铁打的,关键时候那是可以用生命去诠释的,如何形容的出来呢?
“首长夫人,这些花送给您。”当那些小野花递出去的时候那些士兵们透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真是抱歉了,听说您回来我们激动坏了,鲜花一时间也来不及去买,这些花都是战士们现摘的,您千万别嫌弃。”
她怎么会嫌弃呢?这些是世上最美的花,比任何争鲜斗艳的花都要美,当伸手将这些花接过来的那一刻那滴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紧紧的抿着嘴角连忙说道:“谢谢,谢谢你们。”
“不要谢我们,是我们应该谢谢您,以后您就是我们的榜样。”
“对,我们都要向您学习,做一个威武不屈的钢铁战士!”战士们各个说的坚定,声音异常的洪亮。
秦绵绵会心的一笑,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倒是感激自己回来了。
“首长夫人,你能平安回来就好,眼下还是身体要紧,千万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我们都不会安心的。”
“嗯,我会的。”突然让秦绵绵觉得照顾自己仿佛成了一种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