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沫被黄秋月的洞察力惊得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又想起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点开,挂在微信置顶来自丁程鑫的小红点,心情一下子沉了下去。
隔了一会儿,杨沫才回复消息:没有闹不愉快,就是想早点回来找你兴师问罪
杨沫:你赶快睡觉吧,你家马嘉祺都不管你熬不熬夜的吗
黄秋月看着消息,翻了翻白眼,把手机按灭,放在床头柜,然后轻轻钻进马嘉祺的怀里,合上双眼。
她就不信丁程鑫不会监督杨沫早睡。
肯定是杨沫心里有什么疙瘩,才半吞半吐。
等明天去别墅那边再细细问问吧,好不容易让干爹点了头,可不能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疙瘩让两个人渐行渐远了。
胡乱想着,黄秋月囫囵着跌进梦乡。
次日早晨,黄秋月一睁开眼,就看见马嘉祺靠着床头,看着手里的结婚证痴痴地笑着。
黄秋月揉揉眼睛,又揉了揉因为晚睡而有些疼痛的脑袋,才缓缓从被窝里坐起身子,“马老师,有这么好看嘛,给我看看?”
马嘉祺立即像护鸡崽一般,把两本结婚证悉数抱紧怀里,从床上下来,边往客房走去,边说,“昨天拿到手的时候乖宝不是看过了吗?”
“……”
黄秋月无奈地看着他走远,掀开被子,亦步亦趋地跟在马嘉祺身后。
随后她就看见,马嘉祺不知道从客房的哪个角落扒出或者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着她买了个保险箱,满脸虔诚,双手将结婚证放进了保险箱,然后把密码调乱。
黄秋月瞠目结舌。
她先前也听说过男方藏结婚证的事例,但这件事发生在马老师身上就莫名的……荒唐又合理。
马嘉祺打乱了密码,将保险箱往衣柜的暗格里一放,又把暗格的钥匙拔了出来,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一回头就看见黄秋月正抱臂依墙站着看向自己。
马嘉祺讪笑着,摸了摸鼻子,从地板上站起身来,“乖宝,这是重要证件,我放隐秘点。”
心里想的却是,要趁乖宝不注意,偷偷转移了,让她别再轻易找到。
黄秋月走了几步,站在马嘉祺面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马老师,我不会离开你。”
所以他不需要像防贼一样把结婚证藏得如此深,生怕她一拿到结婚证就会威逼利诱他去离婚似的。
马嘉祺长臂一伸,把黄秋月整个按进怀里。
不多时,两人松开彼此,洗漱好又收拾好自己,正要出门去别墅,就接到了杨沫的电话。
黄秋月与马嘉祺对视一眼,接通了电话,“喂?沫沫,怎么了?”
“不是只有二十天就要办婚礼了嘛?你和马嘉祺过来我这边看看婚服还合不合身,不合身我还能再改一改。”杨沫昨夜睡得不安稳,又惊醒得早,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无力。
黄秋月不由地有些担心,挪动脚步离马嘉祺稍稍远了一些,压低声音,“真闹不愉快了?”
“没有。”杨沫撑着下巴,无精打采地解释,“我昨晚睡得晚。对了,你顺便让丁程鑫带严浩翔与唐棠过来,伴娘伴郎服我让我的助理做了。”
为了整场婚礼不突兀,后面确定了伴娘伴郎人选后,杨沫主要要了唐棠的身材数据,让助理承包了伴娘伴郎服。
黄秋月念着杨沫晚睡早起,声音又无精打采的,就没多纠着她问东问西,软了声音讨巧地说了几句好话,便挂断电话,顺手又给丁程鑫转述了杨沫的话,末了又补充:丁哥,你是不是惹沫沫生气了?
看着消息发送完毕,把手机揣回口袋里,转头看向马嘉祺,“沫沫让我们去试一试婚服。丁哥、浩翔还有小唐姐也一起过去。”
马嘉祺已经习惯了黄秋月与杨沫打电话突然避着他,没多说什么,长腿一迈,挽着黄秋月的手就一起出门了。
车子行驶半个小时,最终停在一座五层写字楼前。
黄秋月抬头看了看牌匾,上面舞凤飞龙地写着y.m.。
又转头看了看四周的建筑,忽地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竟然不远处就是他们的新公司!
马嘉祺顺着黄秋月侧头的方向望去,也隐约地看见了新公司的牌匾,微微讶异了一会儿,很快回过神,轻轻扯了扯黄秋月的袖子。
黄秋回过神来,从手机里调出与杨沫的聊天框,与马嘉祺一起往楼里走去。
凭着杨沫发的电子版磁卡,马嘉祺与黄秋月在楼里畅通无阻,一路直上最高层的杨沫的办公室。
在门口等候了一会儿,丁程鑫带着严浩翔与唐棠缓步抵达办公室门口。
黄秋月见人来齐了,便抬手敲了敲门。
不多时,杨沫从里边开了门,挂着浮肿的眼袋,声音平淡,“都来啦,进来坐会,我让我的助理把礼服送上来。”
五个人有说有笑地进入了办公室,丁程鑫在与她擦肩而过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杨沫已经一个晚上没有回他消息,一早过来,也是这般平淡的模样,他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又想赶紧把人搂进怀里哄一哄,问一问,又怕他太着急,没给她自己的空间,反而适得其反了。
没过几分钟,十个工作人员毕恭毕敬又小心翼翼地推着新娘新郎的婚服与伴娘伴郎的礼服进了办公室,摆放好这些礼服,朝着杨沫微微弯了弯腰,便退出办公室,顺手也关上了门。
杨沫径直推着挂着女式礼物的衣杆往里间走去,“宝贝,小唐姐,我们进里间试。你们男人在外面试可以吧?我办公室今天的监控没开,这会也不会有人上来找我。”
也没等大家反应,她整个人就隐匿于里间的门后,隔了一会儿,又探出头,对着面面相觑的五个人说道,“抓紧呀,要是不合适我还得改呢。”
黄秋月忙站起身来,拉着唐棠就往里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