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严浩翔伸手拥住唐棠,弯腰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唐棠垂头看着他的脑袋,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抬起手,轻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浩翔,怎么了?”
“棠棠,有没有想过和我定下来?”严浩翔瓮声瓮气地试探着。
感受到怀里的人身躯微微僵住,严浩翔偏头,唇瓣堪堪擦过她的脖颈,放柔了语气,“别紧张,棠棠。”
说完直起身子,把唐棠整个人按在怀里,“我们慢慢来,等……”
话还没说完,就被唐棠打断。
唐棠仰起脑袋,直勾勾地看着严浩翔,“有想过。”
看着严浩翔面色明显一愣,唐棠不由地笑了笑,重复了一遍,“浩翔,我有想过的。”
和他定下来,有个小家,如果幸运的话也会有他们的小孩。
然后看着他们的小孩慢慢地在爱里长大,成长成一个和他一样会爱人的男孩或者女孩。
严浩翔回过神来,双手从腰间抬起,一只轻掐着唐棠的下巴,一只扶着她的后颈,然后低头吻住她的唇,不让她有后退的机会。
不一会儿,休息室的空气变得稀薄。
严浩翔扶着唐棠转身倒在沙发上,掐着她下巴的手正要往肩颈处流连,又猛地顿住。
严浩翔松开唐棠,偏头在她肩颈处调整着呼吸。
棠棠是想过和他定下来,他也不能一下子就精虫上脑,吓着她。
“对不起棠棠,吓着你了吗?”严浩翔边说着边直起身子。
还没等唐棠回答,休息室的门就被叩开。
外面赫然站着的是刘耀文。
刘耀文见严浩翔扯着领口,额头还有细碎的薄汗,吞了吞口水,讪笑着,“翔哥……和嫂子在里面?”
唐棠听见刘耀文的声音倏地一下脸庞红透,转个身把整张脸都埋进沙发里。
这种时候就不用点她了,点严浩翔一个人就可以了。
严浩翔侧头看去,冲着刘耀文挑眉,“怎么过来后台这边?”
“马哥让我过来看看你怎么这么久还没回观众席。”刘耀文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又试探着问道,“那我先走了?”
严浩翔点点头,“和马哥说,我等会就出去。”
到底还是在外面,他和唐棠一起消失这么久,要是被有心人留意到了,指不定在内部传什么样的流言。
内部传传还好,要是传了出去,才平稳没多久的舆论又要一股脑地过来攻击他们。
刘耀文点点头,贴心地帮他们把门带上,便边拍着胸口,边往观众席走去。
听着脚步声走远,唐棠才坐起身子,捞起身旁的枕头,往严浩翔大腿轻轻地砸了砸,“你看你做的好事。”
都是有伴侣的男人,刘耀文看着严浩翔的模样,不难猜到里面发生过什么。
猜到他们搂搂抱抱就算了,要是猜过了头,觉得他们在里面过分了,她都不好意思再直视刘耀文。
严浩翔见她少有的羞涩,闷笑出声。
“你还笑?”唐棠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嗔道。
严浩翔长臂一伸,把人揽入怀中,摩挲了一下她的肩头,“好啦,我的错。定下来的事我们不急,慢慢来。”
只要她想过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再温存了一会儿,严浩翔便恋恋不舍地起身出门,去观众席汇合。
试训生们的彩排已经过半,时团在台下一边看着一边记着不足之处。
待所有节目彩排完毕,试训生们都垮着脸,相互搀扶着从后台来到观众席前集合。
黄秋月点了点人头,确定到到齐之后,让大家就近围成一圈坐好,然后让时团的七个男孩细细地给每一个舞台建议。
一轮讲完,已是一个小时后。
唐棠低头看表,时针已经指向十一,便挥挥手,让工作人员先带着试训生们回酒店休息,叮嘱他们一定要收了手机再放小朋友们进屋。
偌大的场馆很快只剩下唐棠、黄秋月和七个男孩。
一行人站起身来,说说笑笑地往外走去。
为了防止相处时不经意间泄露还没公开的三对情侣的感情,他们把酒店定得离试训生与工作人员住的酒店有一段距离。
“感觉我们这一年很难聚在一起。”张真源走着,突然感叹道。
所有人脑海里不约而同地回想起行程表。
接下来一年,进组最频繁的是丁程鑫,几乎要泡在剧组一整年,而马嘉祺忙完上半年的戏,下半年还有一个常驻综艺时不时要离开北京录制。
宋亚轩和刘耀文不必说,一年到头都在不同综艺跑常驻。
张真源与贺峻霖年后只剩二月是闲着的,后面几个月都在跑外务。
严浩翔虽是外务的时间松弛有度,却与所有人空闲的时间岔开。
一下子,男孩们面上染上一丝怅然。
好像一下子回到22年,上大学的被困在各自的学校出不来,小的在别墅里忙得失眠。
“好啦,别难过,还是会有很多合体的时间的。”黄秋月安慰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群里发了几个文件。
文件上是近期谈拢的团体品牌代言。
年后需要拍摄广告,甚至会召开新品发布的直播,这都是需要所有人到场的。
男孩们面上重新染上喜悦。
“今年忙一点,明年就轻松了。”黄秋月说着,挽紧了马嘉祺的手。
今年所有人都在做着转型的努力,如果这一年所有的个人外务都出圈,那么就算顺利从爱豆转向演员或者其他类型艺人。
从此不再被爱豆职业素养所束缚,感情上的事情也不需要遮遮掩掩,可以大大方方地向外界表达他们对伴侣的喜爱。
明年他们也将慢慢地转为半隐退的状态,辅助银河的练习生出道登台,推着他们站在大众的眼里。
“明年就推团出道吗?”丁程鑫诧异地抬头看向黄秋月。
这比他们练习生时间短太多。
短短两年,真的能做到出道团的程度吗?
“你们看他们进步的速度。”黄秋月笑着。
虽然有一些扎心,但她说的确实是实话。
这些小朋友与当年的他们相比,天赋高太多。
仅仅是训练两个月,已经和两个月前的他们拉开了巨大的差距,任谁都不敢相信两个月前他们还只是长相出众些的普通学生。
年后筛选掉不够努力的,或是实在吃不下这碗饭的小朋友,把留下的小朋友们集中起来,按着这样的强度练习两年再出道,水平确实是能够着出道水平。
“学习上,我们也一直有安排老师监督着。”黄秋月接着说道。
既是青少年偶像团体,成绩便是避免不了会被拿出来说的事。
所以在抓训练的同时,银河也安排了文化课老师,教他们文化课上的知识,监督着他们学习,也定期考核他们的文化成绩。
“我只能说,这波,我们赢麻了。”刘耀文回过味来,感叹道。
黄秋月的运营思维比时代峰峻缜密太多,几乎让人挑不出毛病。
说着,一行人回到酒店。
连飞两趟飞机,又熬到凌晨才闲下来,马嘉祺与黄秋月已是累极。
回了房间,两人简单洗漱过后便直愣愣地躺在床上。
躺了一会儿,马嘉祺缓了过来,伸手将黄秋月揽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头顶,“爸妈们让我们不用特意两边跑。”
说是他们两一年到头也就过年几天能彻底放松,让他们在北京的家里好好过过二人世界,放松放松,不需要两边跑着拜年。
等后头再有假期回家也不迟。
黄秋月往马嘉祺的怀里钻了钻,“那也就是说,今年是我们一起过年吗,马老师?”
马嘉祺在黑暗中微微勾起嘴角,嗯了一声。
“那我能吃到马老师做的河南过年时候的特色小吃吗?”黄秋月抬起手指,在他胸膛画着圈圈。
马嘉祺伸手在黑暗里准确无误地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亲了亲,
“当然了,乖宝。你知道的,你就是想吃星星炒月亮,我也会想方设法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