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间，马嘉祺捉着黄秋月的手按在床头板上，俯身紧贴着她的后背，耳语着，“乖宝，扶好了。”
珠子撞在木板上发出清脆几声，在平静的夜里无限扩大着，同时磨着两个人的心。
国内时间年初四清晨六点，丁程鑫轻手轻脚地起了床，低头亲了亲杨沫的额头，转身抬脚去了卫生间。
丁程鑫轻轻洗漱过后，转头深深地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杨沫，便拎起早就收拾好了的行李箱出发机场。
十四个小时后落地重庆。
丁程鑫揉着困倦的眼睛，推着行李箱往大厅外面走去。
为了不惹得杨沫早上就伤神，他特地买了最早的航班飞回北京。转机落地重庆的时候已是国内的夜里，而在y国则是中午，杨沫刚刚睡醒。
丁程鑫算着时差，正要给杨沫发条保平安的消息，杨沫先拨了视频通话过来。
丁程鑫忙接通了通话，瞧着屏幕里的杨沫还顶着睡得炸了毛的头发，便知道她刚睡醒，勾了勾嘴角，“睡得还好吗？”
杨沫抬手顺了顺头发，“丁程鑫，你怎么回国也不喊醒我？”
天知道她刚才一伸手摸到冷了的床板时有多失落，起身后坐在床上缓了好久，才算着时差拨了视频通话。
“要是看着我走，不是会更难过？”丁程鑫把视频通话转为语音通话，“我刚到重庆，还在机场。”
杨沫深吸一口气，发出轻微的吸气声，“你说的也对，那等你回家再打回来给我？”
要是让她看着丁程鑫推着行李箱慢慢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确实比醒来看不到人更让她难过。
这会儿丁程鑫在机场，为了避免被认出来又被拍到或者录到他和她通话时的模样，他们只能先挂断通话。
丁程鑫应了一声，等着杨沫挂了通话，才把手机放在眼前，消息栏里是姐姐让姐夫过来接他回家的消息。
丁程鑫收起手机，往路边的车辆张望了几下，看见姐夫的车牌号码，抬脚大步地走向姐夫的车子。
放置好行李箱后，丁程鑫钻进车子里，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说着，“辛苦姐夫大老远过来接我回家了。小粽子他们几个在家里还听话吗？”
小粽子和小侄女都到了最调皮捣蛋的年纪，每每都能把姐姐气得抓狂，在微信里和他告状。每次也就他打了电话的头两天，小粽子和小侄女会收敛点，过两天又原形毕露。
姐夫搭着方向盘，想起家里头两个闹腾的娃，头疼地摇了摇头，“程程，回家还得你说说他们，闹得很哦。”
丁程鑫笑了笑，靠着车窗，应了句好。
“程程咋今年这么晚才回家？往年上春/晚都是初二都回来了嘅，今年都初四了才回来。”姐夫抬眼了下车内后视镜，瞅着丁程鑫困乏的模样，又改口，
“算咯，工作忙也正常，程程先睡会，回到家我再喊你。”
丁程鑫不再推脱，闭上了眼睛。
昨天晚上和杨沫聊得很晚才睡，今天又起了个大早，飞机颠簸中也没睡好，此时他确实是乏得很。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车子停在老家门前。姐夫解开安全带，转身轻轻地推了推丁程鑫的肩膀，“程程，到咯。”
丁程鑫瞬间睁开眼睛，缓了缓才聚焦在姐夫的脸上，点了点头，也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刚推开车门，就被小粽子和小侄女围着，叽叽喳喳地说着这一年在学习和其他地方的长进。
两个小朋友亦步亦趋地跟着丁程鑫取下行李箱，又跟着他进门，上楼放置行李。
丁程鑫把行李箱放好，灵光一闪，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分别放在两个小朋友手上，“新年快乐。幺儿，先出去玩会，舅舅考考哥哥几个问题。”
小侄女幸灾乐祸地看了眼小粽子，生怕被丁程鑫逮到般，溜得很快就看不见人影。
“小粽子，帮舅舅一个忙好不好？”丁程鑫拉着小粽子的小手，慢慢地蹲在小粽子面前。
小粽子眨巴着眼睛，点点头。舅舅对他一直很好，舅舅需要帮忙，他当然是当仁不让地为舅舅两肋插刀啦。
“待会儿吃饭的时候，问问舅舅有没有舅妈。”丁程鑫捏了捏小粽子的手，“声音记得要大一点，让你妈妈和外婆都听到，好不好？”
“可是舅舅没有舅妈呀。”小粽子懵懵懂懂地看着丁程鑫，“舅舅你说过不能撒谎的。”
“.......”
这个时候倒也不必这么听他的话。
丁程鑫笑了笑，反问道，“小粽子，想要一个漂亮的温柔的对舅舅超级好，也会对小粽子和妹妹超级好的舅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