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翻了个身，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咬咬牙，抬手揪着旁边的枕头扔向严浩翔。
哪有人第一次就这么绵长，她双腿都颤抖了，他还抓着她不放。
都不懂得浅尝辄止，来日方长吗？
严浩翔脑海里正盘算安排着回家的事情，身体就受到枕头的冲击，无奈地抬头看着唐棠，“哪里不舒服吗，棠棠？”
“没有。我睡着了。”唐棠伸手盖在自己的脸上，“你也早点睡。”
没被遮住的嘴角微微上扬，彰显着她的愉悦。
严浩翔把毛巾搭在旁边的架子上，也躺进了被窝里。严浩翔伸手搂过唐棠的腰，凑在她后颈处落下一吻，“辛苦棠棠了。”
很快，练习生的团综录制结束。唐棠领着小朋友们和严浩翔远远地道了声再见，便上车返回北京。
一回到银河，唐棠打发练习生们回宿舍休息，又让团队的工作人员各回各工位，然后直上七楼，拉开办公室的门。
唐棠一眼就看到坐在办公桌上一边揉着后腰一边看着文件的黄秋月，激动地喊了句，“在忙什么，要不让我来吧？”
她听说怀孕初期最好是什么都别干，别劳累身心。
黄秋月抬起头来，朝着唐棠笑了笑，“看练习生下一次正式舞台的策划呢。”
唐棠快走了几步，停在黄秋月身边，低头扫了眼她的肚子，不由地放轻了呼吸声。
许是黄秋月身形纤瘦，小腹已经微微隆起，有了点弧度。如果不是早知内情，唐棠就会以为她心情不好放任自己无节制地胡吃海喝，给吃胖了。
黄秋月见唐棠有些局促，好笑地抬手戳了戳她的肩膀，“马老师告诉你了？”
唐棠没有隐瞒，点了点头，扶着黄秋月的手臂，“你看多久了，要不要歇一会儿？这几天心情还是不好吗？”
黄秋月拍了拍唐棠的手背，摇了摇头，“不累，才两个月，还没到累的时候。这几天心情还好吧。这次录团综有遇上浩翔吗？”
知道是怀孕导致的情绪不稳定后，黄秋月调节心情的速度逐渐快了起来，依着阿姨时常煲补汤调节身体，烦躁的频次也逐渐少了。
再重新翻看练习生团综安排时，发现录制地点离严浩翔那部电影其中的一个取景地还挺近。
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能不能碰上，却也不由地替他们感到开心。
黄秋月看着唐棠逐渐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嘴角勾了勾，看上去是遇上了，关系还更近一步了。
日子相对平安无事地滑到了二月底。
日夜颠倒着拍戏的丁程鑫下工回到酒店房间后，估摸着时差，想着杨沫应该快要比赛了，便拨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杨沫那边还是日薄西山时分。
杨沫听到铃声响起，很快就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接听了通话，“丁程鑫？下工了？”
这个月他们闲忙的时间总是错开，又隔着时差，聊天框里的对话只有寥寥几句，一问一答的间隔时间也一次比一次久。
丁程鑫看着杨沫双眼下一片青灰，就知道这段时间她估计也是作息不规律，不由心疼地蹙了蹙眉，“最近你也没睡好吗？”
“哎，临近比赛嘛，要收尾和调整细节，晚点睡是正常的。”杨沫支着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里的丁程鑫，“有没有想我？”
丁程鑫点点头，“要不是排得紧，我都想去找你了。”
这部戏他领衔主演，戏份多，排班也多，一天下来几乎都不得空。
“快比赛了吧？”丁程鑫问着，手指划过屏幕里杨沫的脸庞，“不要紧张，第一名一定是你的。”
杨沫连忙摇摇手，“赛前禁止捧杀。”
赛前把名次压得越低，正式比赛的时候名次就越高。就像学生时代考试一样，考前越是觉得能考好，就越容易考差。
丁程鑫看着她虔诚的模样，轻笑出声，“大概什么时候能结束？我生日......”
丁程鑫顿了顿，改了口，“三月前能结束回国吗？”
只见屏幕里的杨沫低头思索了片刻，抬起头时满是遗憾地回答，“好像不行。虽然我人到不了，但，我会让秋月帮我带礼物过去给你的。”
“哦对了，你知道秋月怀孕了吗？你生日直播在北京还是在外地？要是在外地，我还是让小唐姐帮我好了。”杨沫说着，又迅速改了口。
黄秋月还在怀孕初期，脆弱得很，她哪敢折腾黄秋月。
“在外地，我走不开，应该是在酒店附近直播。”丁程鑫回答，又不由地露出几分可怜模样，“你真的没法回来吗？”
杨沫摇了摇头，低下头藏住隐隐上扬的嘴角，声音却是透着难过地让丁程鑫早点休息，而后挂断了通话。
她怎么可能缺席在一起后他的第一个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