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播报完,晃了晃手里的麦克风,看着群里保安大叔的消息,有些摸不着头脑。
说是一个穿着全身黑的一米八大个男人拖着行李箱,趁他们换岗的时候匆匆地就闯进场馆里。
低着头,刘海三七分露出的一只眼睛和眉毛,看上去凌厉又极具攻击性。
又说他们怕同伙混进来,实在不敢再离开岗位,让她辛苦辛苦播报一下。
唐棠按灭手机屏幕,正要从侧台上台环视场馆,脑袋里灵光一现,拍了拍大腿。
一米八大个,全身黑,三七分。
这不是严浩翔还能是谁?
唐棠双眼瞬间亮了亮,小跑着上了台,视野宽阔后一眼就看见了拖着行李箱满脸无奈的严浩翔,笑了笑,举起麦克风停在嘴边,
“拖着行李箱的那位,呆在原地不要动,我来接你。”
在场馆内忙着各自的事情的工作人员和站在侧台等着上台彩排的练习生们,也跟着反应过来拖着行李箱的人是谁,齐齐起哄着吁了一声。
唐棠耳尖红了红,在起哄声中,握着麦克风,往严浩翔跑去。
严浩翔看着她健步如飞,松开行李箱,展开了双臂,接住撞进了怀里的人,“跑这么快也不怕摔着了。”
“你在我就不怕。”唐棠少有地说起情话,收紧环住严浩翔腰身的双手,“怎么行李箱也没放就过来了?吃饭了吗?”
“急着见你呢,棠棠。”严浩翔轻轻地拍了拍唐棠的后背,“在飞机上吃过了。今天还顺利吗?”
唐棠低头,额头抵着严浩翔的胸膛,点了点头,发心蹭着他的衣服。
严浩翔对练习生们的威慑后劲十足,长达半个月都没有出现闹腾得影响工作效率的现象。
和试训生阶段的他们相比,简直乖巧得像被调换了灵魂。
严浩翔想起舞蹈室里低头乖巧应和的练习生们,勾了勾嘴角,手往身后探去,抽走唐棠手里的麦克风,凑在嘴边,“好,各位老师,小朋友们,打起精神来,彩排开始。”
还暗戳戳用着余光八卦着的工作人员和练习生们连忙回过神来,下一秒音乐和灯光同时就位。
练习生们急急地小跑上台,站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待着前奏响完。
严浩翔一只手揽着唐棠的腰,一只手拖着行李箱,往台下观众席走去。
前奏很快响完,台上的练习生们陆续调整着耳麦的位置,开始了唱跳。
严浩翔的大手包着唐棠的手,手不安分地轻轻地捏弄着她的手指,看向练习生的眼里流露出几分惊喜。
前面不论是路演还是两次正式舞台,这群小朋友都没有尝试过全开麦唱跳,甚至大部分节目是纯唱类或者纯跳类。
而时隔两个月,他们竟然开始尝试全开麦唱跳了。
虽然气息还是能听出来有几丝不稳,但音准持续在线,舞蹈动作该卡的点都卡到位,框架也没有松散。
整体看下来,竟真有几分出道团的意思。
“三月第一次舞台结束,陈暮和李琦玉过来和我说,他们想要第二次舞台全开麦唱跳。”唐棠眼底同样满是惊喜,视线紧抓着台上的练习生,头也不转地解释道。
两个星期以前在大舞蹈室联排的时候缺点还是很突出,她原本已经做好准备调为半开麦,结果今天二彩的表现大大地出乎了她的意料。
照这样子的进步速度下去,怕是不用等到明年,今年年底就能举办出道战。
严浩翔讶异地转头看了眼唐棠,原来全开麦是小朋友自己的意愿,他还以为是新调整过后的培养计划里的要求呢。
也怪不得这段时间这些小朋友安分不少,怕是为了完成他们自己提出的要求,都狠狠地逼了自己一把。
自主安排的劳累的加练足以让他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折腾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