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止痛药了,还不去看医生,还加练,你是真觉得自己的身体是铁做的吗?疼多久了?”黄秋月又忍不住责怪几句,才追问起伤势。
目光里写着担忧和心疼,心里也有些许自责。
还这么小呢,就这么能忍。
从有孕吐反应以来,为了避免嗅到不舒服的味道,她就没下过三四楼去巡视小朋友们的训练情况。
要是她早些多点下去巡视,也许就能早点发现了。
“你也是真的能忍。”杨沫看向林柯的手腕,倒吸一口凉气,“怎么,打算等手肿得跟猪蹄一样再看医生?”
林柯自知理亏,不敢反驳两个老板的话,但听着黄秋月语气急促,生怕她身体会不舒服,还是开了口,“老板,别急,慢慢说,慢慢说。”
“你还有心思让我别着急。”黄秋月气笑,指了指林柯的手腕,“疼多久了?”
“也就两三天,训练太猛了,有点酸而已。”林柯故作轻松地说着,忍着痛转了转手腕,示意自己没有大碍。
黄秋月撑着办公桌起身,被杨沫扶着,朝林柯走去,“别人训练也猛,不见别人吃止痛药。走,带你看医生。”
林柯看着黄秋月挺着圆圆的肚子走来,忙摆了摆手,“不用了老板,不用看医生了,不严重的。”
站在一边没说话的柯桥眼疾手快,伸手捏了捏林柯的手腕。
下一秒林柯疼得龇牙咧嘴,原地跳了跳。
等他缓过来,对上黄秋月平静的目光,心虚地低下脑袋。
柯桥哥哥不讲武德,哪有人偷偷按人家受伤的地方的。
“这就是不严重?”黄秋月又心疼又好笑地看着林柯上蹿下跳,朝着门口轻抬下巴,“走吧,去医院。”
林柯知道这趟医院是躲不过了,瞟了眼黄秋月的肚子,摇了摇头,“老板,让阿恣和陈暮陪我去就好了,或者我跟柯桥哥哥去。”
医院人多,又收纳着各种病人,怀孕的老板实在不适合带他去医院。
而唐老板和杨老板都是女生,陪他去看医生总是有些不方便的。
黄秋月睨了林柯一眼,“好让你贿赂他们,让他们替你瞒着不去看医生,再带着伤上台是吧?”
“......”
林柯突然觉得自己在老板心里的可信度直线下降,甚至跌到负数。
柯桥伸长手臂,示意林柯往外走。
林柯只好捂着手腕,往外走去。
下到四楼,了解完事情起末的唐棠追了上来,停在林柯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挺能忍啊。”
十几天,真不知是该夸他耐痛能力强,还是该夸他意志力足够坚强。
同样也能看出林柯是真的热爱舞台,也是真的愿意踏出自己的舒适区。
“两三天,不严重的。”林柯朝唐棠使眼色,希望她别把真实情况说出来,徒增另外两个女老板的担心。
唐棠向前摊了摊手,“他忍了十几天。这事也怪我,竟然这么久了我都没看出来。”
几乎每天都会去巡视练习生们的训练,却没有及时发现林柯的手腕不舒服,还是在彩排的时候严浩翔提出来了,她才有印象的。
“十几天?!”杨沫惊呼一声,转头看向林柯,呵斥着,“你不要命了?要是真出事了,你让我们怎么办?让你爸妈怎么办?”
黄秋月拦了拦杨沫,摇了摇头,让她别再责怪林柯。
旁的人责怪再多,他都未必会转过弯来,说不定心里还会懊悔彩排的时候露了马脚。
等去了医院,听医生讲述那些拖延治疗的后果,他才会真的回过味来,这样的逞强不只是延长自己受罪时间那么简单,也不只是拖累自己的事业,甚至也会牵扯到一圈人。
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父母。健健康康地送一个儿子过来,最后接走的是一个落了病根的儿子。
一行人不再有其他交谈,沉默着抵达距离银河最近的一家医院楼下。
柯桥带着林柯挂号、拍片子,最后拿着片子和三个女生一起走进问诊室。
林柯坐在与医生相对着的椅子上,紧张地看着医生拿起片子,对着机器照了一下。
“怎么样医生?是什么情况?严不严重?要怎么养会好一些?”黄秋月离机器远远的,看了一眼骨头衔接的地方,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