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送唐棠回了酒店,又帮着唐棠销了卡号后,严浩翔前往律师所,在律师的指导下往当地法院完成立案流程。
一个星期后律师函与法院传票相继送达养父母家。一家子瞬间像沸腾的水一般,跳脚着,互相责骂着,咒骂着,同样也不安着。
疯狂拨打唐棠电话号码,得到的却是一次次冰冷机械又重复的提示音。
一家子终于明白自己被下了套,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着,却找不到一丝丝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东西。
这边忙乱的时候,唐棠全然不知情,与严浩翔道别后,领着练习生们和团队启程飞往下一次舞台的演出城市。
贺峻霖也终于结束了近期所有的外务,回到北京,稍稍休息,洗澡换了套衣服,又驱车向平层开去。
车子停在大门口,贺峻霖锁了车,推开车门,往屋子里走去。
门没有反锁,贺峻霖敲了敲门,便拉开门。
黄秋月正免提着电话,手机搁在茶几上,手在一旁翻着什么,“我看到了,马老师。什么资料都有。”
“确定都在桌面上了吗?”马嘉祺那边声音嘈杂,温润的声音被掩盖得快听不清楚,“我怕我昨晚收漏了,乖宝,你再检查检查。”
昨晚启程去机场前,马嘉祺提前把今天产检需要的资料拢在一起,放在茶几上。
因着时间匆忙,他怕他收漏什么,到时候还得辛苦她来回跑几趟。
黄秋月很无奈,又对着资料挨个念了遍,“没缺什么了,马老师。”
抬头看了眼门口,看见贺峻霖安静地靠着墙站着,黄秋月挥了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贺儿来了,我先和他去做检查,马老师?”
马嘉祺脑海里细细过了一遍,才回答,“好,乖宝,让贺儿开慢点,来回注意安全。检查完记得和我说。”
黄秋月应了一声,又安慰着,“贺儿开车很稳,马老师,不用担心。竞演顺利哦,在家等你回来。”
马嘉祺轻笑出声,再叮嘱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贺峻霖听着马嘉祺的声音再没传来,身体一下子离开墙壁,往黄秋月走去,“嫂子,你怎么没锁门呀,我一拉就开了,多危险。”
估摸着时间,又嘀咕了一句,“马哥怎么出去也不锁门。”
黄秋月将资料放进包里,又把包挎在肩上,好笑地看了碎碎念着的贺峻霖一眼,“马老师出去的时候锁门了,是我把锁解了的。”
省得贺峻霖过来时还要在门外等她慢腾腾地过来开门。
贺峻霖取下黄秋月挂在肩膀上的包,挂在自己脖子上,又伸手扶住她的手臂,边往外走,边絮絮叨叨着,
“那也不行呀,嫂子,我等一会儿没什么的。万一有什么坏人开门进来,怎么办?马哥不在家,嫂子你要注意点呀。”
黄秋月勾了勾嘴角,面上一派柔和,点了点头。
贺峻霖拿起挂在墙边的钥匙,扶着黄秋月出了门后,把房门锁上,出了院子,又把大门锁上。
看着黄秋月在后排座椅上坐稳,贺峻霖才绕到驾驶位,发动车子,缓慢地往医院开去。
“贺儿,这个月外务还顺利吗?”黄秋月靠着椅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肚子,问起贺峻霖的外务。
贺峻霖小心翼翼地目视着前方路况,“顺利的,嫂子。”
虽然流转在不同城市和节目,手卡换了一批又一批,但终究也是他专业内的事。虽是疲惫,但也还算如鱼得水。
“嫂子,你先别和我说话。”贺峻霖紧张地瞥了眼车内后视镜里的黄秋月,“好久不开车,我有点手生。”
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马哥可指不定怎么收拾他。
而且他也惜命得很。
黄秋月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倒退着的景象,想起月余前她们三个女孩的猜测,摇了摇头。
贺峻霖还是一个开车上路会紧张的小朋友,什么感情,他估计都还没有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