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海鲜才被两个人消灭干净,马嘉祺脱下手套,开始收拾桌面。
黄秋月瞟了眼墙上的时钟,脱下手套,起身去洗手池洗干净了手,又擦干水渍,走到婴儿车旁,抱起马骁,往浴室走去。
等她给马骁洗完澡,又哄睡了他,再走到餐厅时,桌面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汤。
马嘉祺放好了碗筷,从厨房里走出来,“乖宝,喝点热的。海鲜太寒了。”
“好。”黄秋月应着,又坐到椅子上,有一勺没一勺舀着汤往嘴里送去,“马老师,明天你是直接去机场吗?”
“九点的飞机,我先送你和骁骁去公司,再和丁哥他们汇合一起去机场。”马嘉祺说完,低头喝着汤。
黄秋月很快把汤喝尽,放下勺子,双手捧着脸,直直地望着马嘉祺,追问道,“那今晚在卧室里睡吗?”
前段时间有几次早起赶飞机,马嘉祺为了不吵着她睡觉,直接睡在了客房。
马嘉祺放下勺子,无奈地看着黄秋月,“当然呀,除非你要赶我去客房。”
黄秋月笑了笑,双手抱住马嘉祺的手臂,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蹭了蹭,“怎么会赶我们马老师去客房呢?”
马嘉祺抬手轻轻地拍了拍黄秋月的脑袋,低头接着喝汤。
没一会儿,一碗汤见底。
黄秋月撑着马嘉祺的手臂,直起身子,凑到他的唇边,轻轻地咬了咬,满是缱绻地看着他。
马嘉祺愣了愣,视线从黄秋月的眼睛一路向下,停在她的朱唇之上,随即抬起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颈。
马嘉祺温热的手掌慢慢地捏着黄秋月的后颈,停留在她朱唇上的眼神也暗了几分。
空气慢慢变得稀薄,两个人的耳廓都微微泛起粉红。
“马老师,你要亲就快亲。”黄秋月先败下阵来,视线从马嘉祺的双眼向下落在他的锁骨处。
哪有老夫老妻对视老半天,还没亲上去的呀。
马嘉祺轻笑一声,低头准确无误地捕捉住她的唇,撬开贝齿,辗转流连。
也进也退。
黄秋月双手攀住马嘉祺的肩膀,整个人快挂在他身上,任由他的气息把她填满。
相拥着起身,椅子摩擦着地板发出两声沉闷。
相拥着倒在客房的床上,马嘉祺的大手剥落黄秋月的衣领,露出圆滑的肩头。
摩挲了两下,马嘉祺松开了黄秋月的唇,手也撑在床单上,脑袋埋在她的肩颈处,喘着气。
黄秋月睁开双眼,眼底是浓郁的动情与不解,声音也带了几丝娇媚,“马老师?”
怎么又亲着亲着停下来了?
这是老夫老妻该有的走向吗?
马嘉祺蜻蜓点水般亲了亲黄秋月的嘴角,勉强逼着自己翻了个身,躺在她身旁,与她十指紧扣着,“怎么了?”
“不继续了?”黄秋月转过身,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马嘉祺,“已经过去两个月,快三个月了。”
现下早已不是什么危险期。
“不着急。”马嘉祺摇摇头,指腹轻轻地擦过黄秋月的手背,“才三个月。”
她分娩时出现过大出血,在鬼门关里绕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母子平安出来手术室的。
他没有在手术室外等候,回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是她脆弱至极的模样,哪怕已经过去三个月,但当时的那一阵后怕却没有消散半点。
他不想太早累着她,也不想再让她怀上第二个小朋友。
黄秋月抽出自己的手,撑着脑袋直起身子,“马老师,你不会留阴影了吧?”
直面她分娩惊险场面的程丽都已经走出来了,马老师不会还困在里面走不出来吧?
“马老师,那会儿骁骁出来得太突然了,我们都没有准备好。手术出现的意外真的是没法避免的,医生也处理得很好,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嘛。”
“而且幸好你一早就收拾好了那些东西,才让我和骁骁避免了一些意外呀。”
黄秋月安慰着,另一只手握住马嘉祺的手。
两个人要一起度过的日子还长着,他总不能一直带着这阵后怕和愧疚,不和她亲近。
只要做好了措施,再怀上宝宝的几率就太小了,他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
马嘉祺笑了笑,反手包住黄秋月的手,把人往怀里一带,下巴轻搁在她的头顶上,“我知道的,乖宝。但三个月真的太短了,再等等吧。”
至少等到他做了手术之后。
黄秋月撇了撇嘴角,语气平淡地转述着,
“沫沫之前看杂志,和我说什么亲密的亲近是促进夫妻感情的一大利器,如果丈夫不肯亲近妻子,那一定是他失去了兴趣,这段婚姻岌岌可危。”
“......”
什么乱七八糟。
马嘉祺掐了掐她的脸蛋,“乖宝,别胡思乱想,身体最重要。”
回头他得找丁程鑫告状了,杨沫都在给乖宝灌输什么杂七杂八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