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四点，女孩们收拾好各自的行李，拖着行李箱站在唐棠的房间门口，小声地互相提醒着舞台的细节。
没一会儿，唐棠从里面拉开门，推着行李箱走了出来，看向女孩们，“昨晚睡得还好吗？等会儿打起精神来，把最好的状态拿出来。”
女孩们整齐又压着声音地应了一句知道了，双手扒着行李箱的拉杆，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唐棠。
得知节目被切后，她们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一下子从喜悦的最顶端冲落到沮丧的最低端。
愕然、不解夹杂着自卑萦绕而上，被出道战压力裹挟着，情绪几乎挤压得她们快喘不过气来。
原先都以为只能回北京好好准备一月份的线下舞台了，没想到唐棠居然为她们争取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台跨年晚会的试唱机会。
对舞台的失而复得与对结果未知的紧张相伴而生，刺激得她们一整晚难以入眠。
这次的试唱机会她们必须紧抓在手，不能出现一点错误。
“嗯，也不用太紧张，拿出平时训练的水平就好。”唐棠安慰着，反手把门带上，又看了看两侧的走廊，“助理姐姐们呢？”
“她们先去机场帮我们取登机牌啦。”李琦玉眉眼弯弯的，语调少有地微微上扬着，透着浓浓的喜悦。
唐棠笑了笑，组织女孩们安安静静地离开了酒店，又坐上出租车前往机场。
一行人一进机场，两位助理便迎了上来，挨个分发了女孩们各自的身份证与登机牌，带着女孩们过安检、进候机厅。
唐棠取了登机牌，过了安检后，不紧不慢地往候机厅走去。
女孩们面对面坐着，李琦玉高举着手机，放着最近一次在联排室的练习视频，一块复盘着得失。
三个小时后，落地城市。
因着时间紧迫，一行人直接拖着行李箱，打了车去到地方台的演播厅。
唐棠一只手拉着行李箱的拉杆，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面容解锁了屏幕，调出导演发过来的通行证，展示给保安看。
保安看了看通行证，又看了看拉着行李箱的十几个女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行了。
早上一上岗就看见一群人拖着行李箱站在大门口，他下意识以为她们把这里当成宾馆花园了，还想过去提醒她们别逗留在大门口来着。
现下看来，应该是哪个伴舞团过来彩排节目了。
唐棠收回手机，转过身向女孩们简短地叮嘱了几个注意事项，便领队进了大门。
按着导演发过来的指示图，一行人很快走到原先约定好的演播厅。
唐棠与相关的负责人沟通过后，演播厅的大门拉开，一行人有序地进入场内。
离八点还有一段时间，女孩们便把行李箱整整齐齐地排放在一边，然后开始热身拉筋、开嗓，熟悉走位。
八点，导演准时推门而入。
一看到门口整齐排列的十几个行李箱和不远处小幅度排练着的女孩们，导演愣了愣，“来这么早？”
唐棠从最靠近门口的观众席位上站起身来，走到导演面前，“只是提前了几分钟，应该的。您吃早餐了吗？”
“吃过了。”导演回过神，客气地应着，抬起手臂指向正中央的观众席，“我们坐着聊吧。”
唐棠应了一声，跟在导演旁边，往观众席走去。
女孩们不由地收了动作，紧张地站在原地，看向两个边走边聊着天的大人。
“这就是你们银河的女孩们？”导演看了两眼，粗略地略过每一个女孩的脸庞，满意地点了点头。
五官端正，各有各的美丽，皮相与骨相都适合上镜。
“嗯，对，她们很棒。”唐棠夸赞着，朝女孩们眨了眨眼睛。
女孩们很快反应过来，嘴甜地打着招呼。
导演笑了笑，指了指舞台，“上台准备一下吧，期待你们的表现。”
女孩们看向唐棠，得到唐棠肯定的回应后，排着队往舞台上走去，唐棠也与导演分别落座在台下相邻的两个座椅上。
女孩们路过侧台，工作人员帮忙挨个戴好了耳返与麦克风，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台上走去。
刚按着第一个队形站好各自的位置，音乐便响了起来。
女孩们丝毫不见慌乱，跟着音乐很流畅地便开始了唱跳。
声音稳如山，音调都在标准之上，该有的情感没有丝毫偏差，舞蹈动作也整齐划一。
导演单手支着下巴，眼底的惊艳与赞赏越来越浓烈，一曲毕，感叹道，
“我之前只关注了你们的男孩练习生，没想到女孩们也这么优秀。打算什么时候出道，唐总，她们出道的第一档团综交给我们台吧？”
唐棠笑了笑，摇摇头，“出道的事还待定呢，她们还需要打磨。怎么样，她们能上台吗？”
现下要解决的只是跨年晚会的舞台，出道战都还远着，更别提出道后的团综。
她不想只是一次合作机会，就局限了女孩们的合作范围。
“可以的，完全没问题。等会儿留下来去拍张宣传海报就可以了。至于公开的微博那些，还需要麻烦唐总这边配合一下。”导演点了点头，很是痛快地说着。
到底还牵扯了别的地方台，舆论这一块确实得需要格外注意，最好是银河这边主动解释好缘由，这样他们台也好赚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