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丁程鑫与杨沫驱车从酒店抵达平层的大门前,念着马骁可能还没睡醒,便没有按喇叭催促马嘉祺与黄秋月。
杨沫坐在副驾驶位,拨弄了一会儿安全带,拿起放在扶手箱上充电的手机,给黄秋月发了条消息。
ym:宝贝,你睡醒了没有?
没过几秒,白色气泡框便紧挨着绿色气泡框出现:我和马老师都醒了,你和丁哥等我们一会儿
小胖祺祺:马老师正在抱马骁起床
马骁的睡眠质量说坚强也坚强,昨天那样热闹的时候也能安静地睡着,但说脆弱也脆弱,尤其是早上,太容易吵醒,而一被吵醒又会大哭大闹。
杨沫是见识过马骁哭闹能力的,便也不敢再多说催促的话。
她可不想一大清早就听见马骁的啼哭声,甚至是有可能听一路的那种。
“杨沫,马哥和秋月多久出来?”丁程鑫松开方向盘,侧过身子把杨沫的手捞进双手之中,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就差把马骁抱起来了。”杨沫撇嘴回答。
她估摸着黄秋月还要收拾马骁吃喝拉撒的种种用品,可能还要等好一会儿。
还是没有孩子的好,不然黄秋月睡醒就能与马嘉祺直接从屋子里出来,上车出发了。
不会像现在这样,还要小心翼翼地照顾马骁那个小祖宗。
丁程鑫只与杨沫对视一眼,便猜到了她心里所想,抬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你怎么和骁骁置气上了呢?”
杨沫怎么还随着时间的推移,对马骁的感情越发淡薄了呢。
“没跟他置气。他是小孩,我是大人。”杨沫摇了摇头,稍稍收敛了情绪,“而且马骁的出生这么不容易,我怎么会生他的气?”
再闹腾,马骁也是黄秋月近乎拼死才生下来的小孩,她没法真的狠得下心讨厌他。
她对马骁的感情复杂而矛盾,又喜欢他的可爱纯粹,又心疼黄秋月怀他生他受的苦。
丁程鑫的手微微后移,捏住杨沫的耳垂,轻揉了一会儿,转移了话题,“年后的工作安排出来了吗?有需要出国的比赛要参加吗?”
杨沫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会儿,“上半年没有,下半年可能七八月份会有一个,大概在十月份结赛。”
也就意味着她可能会错过练习生们出道战的最后一场公演。
但问题不大,她在场与不在场都影响不了练习生们的演出状态。
丁程鑫嗯了一声,手绕到杨沫的后脑勺,轻揉了一会儿,收回手,“马哥和秋月出来了,我去帮他们搬东西,你就在车上待着,别降车窗吹风。”
“好。”杨沫应着,转身爬向车窗。
黄秋月抱着马骁,马嘉祺手提着两个旅行袋,两人并排而行,有说有笑的。
丁程鑫小跑过去,拿走马嘉祺手里的一个旅行袋,和两人一起往车子走去。
放置好旅行袋,三个人钻进车子里。
马嘉祺抱着马骁,黄秋月坐在他的旁边,伸手拍了拍副驾驶位的椅背,“新年快乐,沫沫。”
杨沫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转身递给黄秋月,“喏,给马骁的。可别说我这个干妈不疼马骁。”
新年的第一个红包是她给的。
黄秋月没有推脱,接过红包递给马嘉祺,“马老师,放你那里。”
“不是,我给马骁的,你给马嘉祺做什么?家里不是你管钱吗?”杨沫解开安全带,整个身子朝向黄秋月。
下一秒又被丁程鑫扶着双肩转了过来,安全带也被系上,只能愤愤地看向车内后视镜的马嘉祺与黄秋月。
“我这身衣服没有口袋呀。”黄秋月哭笑不得,“开车吧,丁哥。”
杨沫对她的维护永远是毫无原则的,也永远能找到理由挑马老师的刺。
她虽然是习惯了,但这大年初一的,她还是想听杨沫多夸夸马老师,不图别的,有个好意头也好。
丁程鑫憋了憋笑意,踩下油门。
马嘉祺扯了扯嘴角,无奈地转头与黄秋月对视一眼。
一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消磨时间,路途也像是随之缩短似的,没多久便到达杨宅附近。
丁程鑫又在杨沫的指引下,把车停进杨宅的地下车库,然后四个人边聊着边往主楼走去。
杨爸爸与杨妈妈早早就站在主楼门口等候着了,遥遥看见四个小辈的身影,从台阶上下来。
“你们这俩小孩,过年才舍得回来看我们一眼。”杨爸爸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五个红包,挨个递给四个小辈,“早早就让你们抽空过来一趟,硬是拖到过年。”
“哎呀,爸爸,工作忙的嘛。”杨沫撒着娇,把厚实的红包塞进包里,“谢谢爸爸!”
“就会撒娇画饼。”杨爸爸摇着头笑骂了一句,转头看向黄秋月,“月月,骁骁还睡着呢。”
“嗯,小孩子嘛,起不了这么早。”黄秋月点了点头。
“进屋里去吧,别杵在这儿吹风。我们几个大人没事,别冷着骁骁。”杨妈妈指了指主楼,然后摊开双手,“来,骁骁我带会儿。”
马嘉祺看向黄秋月,见她微微点了点头,才笑着把马骁小心地放进杨妈妈的怀抱里,“那就麻烦伯母了。”
“不麻烦,主要是老杨说有事找你们聊。”杨妈妈摇了摇头,抱着马骁往回走。
杨爸爸轻哼一声,也往主楼走去。
四个小辈对视一眼,跟在杨爸爸身后,往楼里走去。
一路直入书房,杨爸爸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四个小辈随意坐在与其相对着的沙发上。
杨爸爸看了一会儿四个小辈,清了清嗓子,“我准备退休了,小沫,月月你们俩谁接手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