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圈振荡。
这是继二代被不公平遣返后,时代峰峻第一次再做出遣散练习生的决定。
五六代练习生的粉丝虽不算特别多,但一下子几百万活跃粉丝失去再看到各自喜欢的小孩的机会,抗议声铺天盖地涌来,竟也冲到了热搜榜的高位次。
甚至热度仍在上涨,逐渐盖过时团部分成员提名电影节奖项的词条。
但局面并没有被影响,五六代练习生仍被遣散,甚至临回家之前,还被抓着拍了一张合照,发到官方微博账号上去,卖了一波情怀。
得知这个热搜词条的时候,所有人已经从拍摄地回了北京,并简单收拾了一下各自的行李,回到别墅。
张真源也特意驱车去了温之沈执教的学校,接刚下班的温之沈一起回了别墅。
贺峻霖念出词条之后,一桌人陆续拿出手机,在手机屏幕上划拉了几下,一片沉默。
再有人抬头时,所有人唏嘘的目光撞在一起。
已经远去的练习生时光在记忆里翻涌,当时被不公平对待的憋屈穿越了时空,牢牢地按在男孩们的心上。
他们怎么敢重蹈覆辙,怎么敢把失败的决策再一次付诸于那么小的小朋友身上?
五六代小朋友的梦想才刚刚开始,就被无情地掐断。
“这很难评,也祝不了他们成功。”贺峻霖按灭了手机屏幕,把手机放在一旁,起身翻了翻沸腾了的火锅,夹起几筷子肉放到程丽的碗里。
程丽一只手反扣了手机,一只手握着贺峻霖的左手,有些心疼地看着他。
哪怕贺峻霖现在事业有成,哪怕不被公平对待,被外界恶意贬低的伤疤已经在岁月流转中结痂,但这个词条无异于抠开了这些疤痕,往里面灌输着寒风。
贺峻霖笑了笑,反手握着程丽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她他现在心情并不沉重。
过去这么多年了,身份也调转了好几回,他不再是那个急于自证的小朋友。
“太可惜了,我看五六代有几个小朋友还不错的。”丁程鑫摇了摇头,用筷子点了点杨沫的碗沿,提醒她别光吃瓜不吃饭。
“沉没成本不影响将来决策。我很佩服他们。”杨沫叹了一声,把手机放下。
培养两代练习生,中间投了多少人力物力进去,居然说遣散就遣散,丝毫不心疼之前的投入似的。
黄秋月警觉地抬眼看向杨沫,商人深谙这一点,沉没成本不影响将来决策。
他们放弃了分量如此重的沉没成本,是在为将来的哪一个决策做铺垫?
解散练习生之后,便不可能短时间内推新男团出道,三团四团又出道有几个年头了,动不了什么手脚。
那么他们想做什么?
仅仅只是想缩减开支,维持住现状,以平稳度过现下暂无舞台、无输出的日子吗?八壹中文網
“他们在抢热度。”马嘉祺微微侧过身子,凑在黄秋月的耳边,轻声地点了点自己心里的猜测。
电影节奖项提名的热搜词条挂了有一个星期有余,热度一直维持在热搜榜中上的位置,个人与团体的微博账号活跃粉丝量引来一阵高速增长。
自然也会引起他们的眼红。
而他们能分抢这一次热度的事情,只有遣散练习生。
“我觉得不止。”黄秋月也压低了声音回答,摇了摇头。
想抢热度能创造的词条多了去了,遣散练习生并不是最优解。
仅仅只是为了抢热度,就放弃分量这样重的沉没成本,不值得。
“接下来他们应该还会有举动的,大家最近小心一点儿。”黄秋月抬头看向男孩们,叮嘱着,“离得最近的就是电影节的开幕式和颁奖仪式,要小心一点点。”
时代峰峻影视部艺人近几年合约陆续到期,签到别家娱乐公司去了。因而时代峰峻旗下只剩下两个男团的艺人。
两个男团都不在电影节开幕式颁奖仪式的邀请名单上。
也就意味着正面撞上留话柄的概率接近于无。
“好,我会看着点的。”丁程鑫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那吃饭吧,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等吃完饭再说。再怎么样,他们也没法掰倒我们的。”刘耀文站起身来,往宋亚轩的碗里夹了好几筷食物,催促着。
他对他们银河有绝对的信心,压根没把那些拿不到台面上的手段放在心上。
一桌人稍稍放松下来,陆续放下手机,拿起筷子,往锅里翻搅。
温之沈见所有人都动筷了,心里憋着的一口气才缓缓松下,挽了挽袖子,舀了碗汤底,小口小口地喝着。
这一桌人就只有她对娱乐圈了解不透彻,什么掰倒不掰倒的,她都不敢深思。
她以为银河和时代峰峻已经逐渐和解成和平竞争的对手,怎么现下感觉还是那么的......你死我活呢。
如果最后真的只能存活一家公司,她还是希望银河是站在胜利的那一方。
“要吃肉吗?要吃菜吗?乔乔,你别只喝汤底呀。”张真源夹起肥牛又夹起青菜,挨个询问都被婉拒之后,无奈地劝了劝。
怎么一个月不见,连吃喝喜好都变了呢?
温之沈松开碗,用手掩着嘴巴,小声地解释,“我先喝点热的暖暖身子,真源,你先吃,不用管我。”
看节目组宣发的拍摄日常,男孩们三顿有九顿都素得不行,她都觉得他们七个回来瘦了一大圈。
现下能吃点有滋味的食物,他还是抓紧多吃点,安慰安慰自己受累的味蕾吧。
张真源学着温之沈的模样,小声地哦了一下,便站起身来,加入了干饭大军。
马骁被餐桌的香味吸引着,在儿童桌上扭曲吵闹起来,恨不得爬出儿童桌。
马嘉祺笑了笑,捏了捏马骁的脸蛋,又环视了一圈餐桌,最后只用筷子尖尖点了点汤底,给马骁尝了尝味。
“哎呀,马老师,医生说还不能喂马骁味道这么重的东西。”黄秋月惊得伸手把筷子拉远,看了马嘉祺一眼。
先前说她宠儿子喂儿子吃得多,现在轮到他宠儿子,儿子想吃什么都往嘴里喂。
“一点点,没事的。”马嘉祺轻咳一声,把筷子放下,有些心虚地与黄秋月对视。
“总一点点一点点,堆积起来就多了嘛。”黄秋月倒了杯热水,用勺子一点点地喂给马骁。
“好好好,以后不纵着骁骁了。”马嘉祺无奈地回答着,接过水杯和勺子,“我来喂,你先吃饭,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