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瞬间站直了身子,紧张地握着杨沫的手腕,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测试棒上的两条杠,然后抽走扔掉,“去医院看看。”
丁程鑫强装镇定地扶着杨沫从卫生间出来,又飞速潦草地洗漱了一下,连新长出来的胡茬都顾不上清理,转身出了卫生间。
翻箱倒柜拿上了两个人的相关证件,然后牵着杨沫离开了小家,驱车前往医院。
“丁程鑫,要是真怀上了怎么办啊?我下星期还要代表y.m.出国去参加品牌交流会的啊。”杨沫很是焦虑地侧过身子,看着眉毛紧蹙的丁程鑫。
“那就去不了了,杨沫,怀孕初期不能坐飞机,换一个人去吧。”丁程鑫回答着,空出一只手,轻按着杨沫的肩膀,让她正着靠回椅背上去,
“先帮我拨个电话给马哥?我问问他该怎么挂号那些。”
杨沫哦了一声,边连上车载蓝牙,翻找着马嘉祺的电话号码,边说,
“为什么要问马嘉祺?严浩翔不是才刚有个女儿吗?问他也是一样的啊。”
“马哥细心点。”丁程鑫揉了揉杨沫的脑袋,单手操控着方向盘,拐了一个弯,驶出别墅区。
过了一会儿,电话被接通。
“沫沫?马老师在洗漱,怎么了?今天要给试训生面试,你可别带着丁哥一起迟到啊。”黄秋月的声音传了过来。
还夹杂着马骁奶声奶气询问爸爸什么时候出来的声音。
杨沫瞬间来了精神,抢在丁程鑫开口前开了口,“他不在就更好了。宝贝,我早上测出了两条杠。”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黄秋月拉远了手机,走到卫生间的门口,“马老师,今天你送骁骁上学吧,试训生面试你来把关。”
水声停下,传来马嘉祺的一句怎么了。
“沫沫怀孕了,我陪她去检查。”黄秋月回答完,听见马嘉祺嗯了一声,然后蹲下身子又跟马骁叮嘱了几句,亲了亲他的额头,便抓起车钥匙,对着电话那边说道,
“定位发过来,沫沫,我陪你去做检查。”
杨沫欢快地应了一声,在微信上发了自己的实时定位,又得意洋洋地朝丁程鑫扬了扬眉毛。
看到了没,这就是姐妹,可比他那群兄弟靠谱多了。
丁程鑫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声让黄秋月开车别着急,然后挂断了通话。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地停在医院门口。
黄秋月急匆匆地推门下车,绕到另一辆车的副驾驶位,扶着杨沫下车,“沫沫,你和干爹说了没有?”
“还没确定结果呢,跟爸爸说,他又要着急上火了。”杨沫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丁程鑫,“丁程鑫,你去挂号呗,我跟我宝贝去楼上等你。”
丁程鑫想着排队挂号不知道要消耗多少时间,便点了点头。
有个人来陪着杨沫先上去坐着等待也好。
一整个上午,都在排队等结果。
黄秋月一边安慰越来越紧张的杨沫,一边看着手机,同步接收银河那边试训生的面试情况。
试训生确定的同时,杨沫也确定了怀孕。八壹中文網
杨沫头疼地揉着脑袋,y.m.后半年的规划全是按着她不会怀孕来安排的,出国出差的次数只多不少。
现下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调整了。
丁程鑫握着检查结果,有些呆愣。
这几年随着一代男团女团名声大噪,他们这几个老东西便渐渐地退出了大众视线,只偶尔接几个自己感兴趣的剧本或者综艺常驻,以维持正常的曝光量。
已经几乎是半隐退的状态了。
所以他没那么多需要在外忙碌的工作,他可以一整个孕期都陪在她身边。
但是这孩子来得太突然了。
黄秋月看到确定的结果,反而松了一口气,嘱咐丁程鑫好好照顾杨沫后,离开医院,回了银河。
*
确定怀孕之后,杨沫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回y.m.开了一整个下午的大会,调整了y.m下半年的战略规划,提拔了一大批出色的设计师,组成代表y.m.的若干个设计师团队。
订单分配了下去,固定对接的国际大家分派了下去,出国交流的机会分流下去,甚至管事的权力也向她的助理倾斜了几分。
到最后,她手里只剩下几个y.m.最重要的客户订单。
肩上的担子轻松了不少,杨沫笑着解散了会议,指挥助理帮忙把剩下没完工的工作运回家里。
丁程鑫一直陪同在侧,看着杨沫条理清晰、掷地有声地把资源分流下去,心里又是骄傲又是心疼。
结束会议,等人都走光了,丁程鑫深深地抱住杨沫,“杨沫,其实你不用放弃工作的。”
设计师的工作环境并没有影响胎儿成长发育的因素,她只要别熬夜赶稿就可以了。
完全不用这么干脆利落地把所有工作都甩得干净。
“欸,这你就不懂了吧,丁程鑫。”杨沫笑着揉了揉丁程鑫柔顺的头发,“我看秋月怀孕那会儿脾气那么不好,我估计也差不多。”
“脾气不好,干活效率就不高。效率不高,我心里会不好受,那就恶性循环了。还不如拍拍屁股,啥都不理呢。反正y.m.是我的,生完小孩回来也还是我的。我杨沫的牌子,不会被砸。”
丁程鑫叹了一口气。
这倒也确实,与其让她越工作越烦躁,倒不如在家里舒舒服服地待着。
离开y.m.后,杨沫拉着丁程鑫去了母婴店,兴致勃勃地挑选着婴儿用品,没一会儿,购物车已经被填满。
丁程鑫大包小包地提着东西出来,又带着杨沫去了药房,买了一大堆补品。
再回到小家,把东西整理好后,家里莫名多了一份一家三口的温馨。
杨沫看着新买的婴儿车,转身投入丁程鑫的怀抱,甜腻的声音夹杂着许多的复杂情绪,“丁程鑫,宝宝会平安出生的,对吗?”
她这才对未知的经历感到惶恐不安。
“当然会。我陪着你。”丁程鑫低头亲了亲杨沫的额头,“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