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你们在吵架吗?”马骁有些难过地问道。
黄秋月放下手里的两串钥匙,将自己塞进马嘉祺的怀抱里,短暂停留一两秒,然后退了出来,笑着回答,“没有呀,骁骁。爸爸和妈妈在检查家里的钥匙有没有不见呢。”
今晚真的糟糕透了。
工作没处理完,跟马嘉祺吵架,又被儿子撞见了。
“真的吗?”马骁看向马嘉祺,眼底充满祈求。
马嘉祺笑了笑,“当然呀,骁骁,爸爸那么爱妈妈,怎么会和妈妈吵架。”
马嘉祺走到马骁身边,将他抱了起来,“先回去睡觉。这都多晚啦,骁骁。”
黄秋月疲惫地叹了一口气,踩着拖鞋,拿起公寓与车的钥匙,离开了家。
车子启动的声音隐隐传进儿童房里,马骁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爸爸,妈妈不要我们了吗?”
“......”
马嘉祺为马骁的天马行空感到好笑,捏了捏他的小脸蛋,“不会,妈妈怎么会不要骁骁呢。只是爸爸把妈妈惹生气了。”
“那你快去哄妈妈呀。”马骁着急地推开马嘉祺的手。
“好。”马嘉祺应着,转而催促马骁睡觉。
小孩的睡眠总是轻而易举达成的,没一会儿,马骁拧着眉毛就睡着了。
马嘉祺疲惫地回了主卧,拿起手机给黄秋月发了条微信:乖宝,回到公寓以后给我回个视频吧
茄子嘉月:我错了
消息石沉大海。
另一边,黄秋月驱车抵达公寓楼下,有些恍惚地走进小区,按着记忆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里。
还好以前自己买了套公寓,不然生气都没个自己的地方躲着。
黄秋月放下钥匙,把门反锁,简单打扫了一下卧室,倒床就睡。
高压的工作加上情绪起伏,她已经疲惫至极。
接连两天,黄秋月只在视频通话上与马骁联系,对于马嘉祺则是强忍着不搭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但一想到马嘉祺一口一个她怀过孕不该这么拼,她就莫名一肚子的火。
马嘉祺自知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也不敢出现黄秋面前,生怕惹得她更生气。
但一日三餐还是请了同城闪送,按时送到黄秋月身边,每天订了不同的花束,要么送到杨氏,要么送到公寓。
磨了几天,黄秋月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神经倏地松弛下来,她看着屋里一堆的鲜花,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家住,杨沫拨了个电话过来,语气相当恶劣,“马嘉祺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他凭什么攻击你怀过孕?你怀孕怀的谁的孩子,还不是他的宝贝儿子?”
“他居然还敢来找我支招?宝贝,你要是现在就原谅他了,我真的会觉得你是个纯纯的恋爱脑。”
杨沫的声音一贯的急躁。
黄秋月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小声地为马嘉祺辩驳着,“其实他不算攻击我怀过孕,也是在担心我。”
“他的脑子是摆设吗?平时在外面情商多高,怎么回家就专挑你不爱听的话来关心你?我也才刚生完丁灵一年多,也熬夜,但丁程鑫从来没有这样说过我。”
“他是不是不爱你了,是不是拍戏的时候跟别人看对眼了?!”
杨沫越发的义愤填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乱点一通,“要不是有干儿子了,我现在都想劝你跟他离婚!不对,你就应该跟他离婚,我相信干儿子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会支持你的。”
“......”
黄秋月听着电话那头的杨沫越说越离谱,点开免提,放在一旁,默默地收拾起文件,准备回家。
认真计较起来,这次的确是她在无理取闹,马嘉祺只是日常关心她。
很快,文件被黄秋月收拾整齐,单手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拿起手机,顺手勾住两串钥匙,边把门反锁,边开口,
“好啦,沫沫,怎么还越说越离谱了呢。马老师他没对我不好。前段时间压力太大了,容易胡思乱想。我现在准备回家了。”
“你就是个恋爱脑!”杨沫恨铁不成钢,猛地挂断电话,然后向身旁伸出手,“十五万。”
马嘉祺实在没辙,只能硬着头皮过来跟杨沫商量对策。
杨沫爽快地提了要求,然后打了电话过去。
一直在旁边听着杨沫责骂的马嘉祺胆战心惊的,生怕她真把黄秋月说动心,真跟他提离婚。
现下听来,好像这几天莫名其妙的冷战要收尾了。
马嘉祺笑了笑,很是爽快地转账,“谢谢嫂子。”
这一声嫂子让杨沫扬了扬眉毛,心里有几分得意,但面上还是很冷淡,“我这次帮你是不想让我宝贝一个人住公寓,那样特别不安全。”
“以后说话注意点,她压力本来就大了,你还乱说话。哪天她真提离婚,你就是拿几个亿过来,我都不帮你。”
马嘉祺连忙应下。
然后马不停蹄地跑回家里,飞快地收拾好自己,等着黄秋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