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耆童…..”蒙剑久久望着早已消失不见的地方过后,才说出第一句话。
原来他那一剑并不是砍我的,不由松一口气,可是他说的耆童跟那个老人脸,而且下身全是蛇的家伙有什么联系?看着我疑惑的目光,蒙剑将长剑插回剑匣,解释道:“在《西次三经》当中记载过这家伙:騩山,神耆童居之,其音常如钟磬。其下多积蛇。,即老童。传说是颛顼的长子。”
怎么又是颛顼的儿子?难道这个北方天神只知道生怪物吗?不对,如果按之前的猜测,那么魍魉是被收捕来的,那么这个老童会不会也是从深山中收捕的?或者说是刻意制造的?因为老童的下半身全是蛇组成,跟人蛇身的形象也不谋而合。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道。
蒙剑正要说话,建筑外突然响起坍塌的巨大响动,一声声亢奋响亮的咆哮传了过来,听这声音竟是那只巨鳖,想不到它还是没放弃,正挨着推倒挡路的建筑房子,搜寻我们的踪迹。
来不及继续讨论下去,跟在蒙剑的身后一路在迷宫一样的建筑群里乱穿借此先跟巨鳖拉开距离再说。
一路上我胡思乱想着这种宫殿内那些被养殖的人是从哪儿来的,是一出生就在这里了?还是后面被抓住丢进来的。一想到那些不足月的胎儿被腌制在瓮器里用来炼制长生不老药,心里就气的心口堵,恨不得将宫殿的主人弄出来鞭尸。
不过现阶段还是先找到巍子和冬冰他们,深怕被那个叫耆童的怪物给活剥生吃了,这些困在这座宫殿里的怪物,也不知道饥饿了多久。
无头苍蝇般乱转了一段,每个道路几乎都一模一样,根本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巍子他们。无奈之下只好暂时在原地休整。没过多长时间,蒙剑忽地站起身来,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耳朵微微颤动,仿佛在倾听什么。
胡扬似乎也察觉到了,伸出一只利爪指着房顶示意我看。几条手臂粗的蛇身和蛇头正在房顶上悄悄朝这边偷偷看下来,一见我们注意到了它,立刻又缩了回去,房顶上一阵响动,然后又没了声音。
“这家伙就不敢正面干一次吗?”我有些恼怒的放下手里的冲锋枪,坐回到地上,“偷袭冬冰他们是这样,第一次偷袭我们也是这样。这次还想偷袭,还真把自己当作一条蛇了不成?”
蒙剑思索着说:“也有可能是它察觉到危险才会这样做,不过更大的可能还是因为它是半蛇的缘故,有蛇的天性也是正常的。要不,真让它偷袭得手一次,这样它一定会把我们带去它的老巢,这样不就找到巍子他们了吗?”
“不行,太冒险了,如果它就地解决掉我们怎么办?”我摇头拒绝道。
蒙剑叹口气将剑匣柱在地上撑着下巴,说:“这样不行,那样也没法。真叫人懊恼,还不如痛痛快快厮杀一场来的痛快。”
正一筹莫展间。
唧唧!
突如其来的一声异响,立刻引起我们的警惕,一个半人高的身影在屋顶跳跃前进,我立马抬起冲锋枪对着那个身影,蒙剑单手伸过来一下压住枪口,说:“别冲动,好像是大宝的那只猴怪。”
我冷静了一下,见那个身影似乎现了我们,兴奋的叫声更大了,攀着屋檐又蹦又跑的窜了过来,度之快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就站到了我们面前,果然是定风猴,看它高兴兴奋的模样,我也是喜从心来,摩挲着它的脑顶。
“它身上有那股酸味。”蒙剑吸了吸鼻子,肯定道:“猴怪一定知道大宝他们在哪里,或许可以带我们过去。”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猴怪本身就具有腐蚀性的毒雾,对老童的毒有着抗性也说不定,那么它极有可能是从对方老巢里逃出来的,如果再让它找回去不就知道冬冰他们在哪儿了吗?
于是我压下心头的激动,调整下语气,和蔼对猴怪说:“你知道大宝他们在哪儿吗?能不能带我们过去?”
定风猴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一个劲儿的呲着牙歪裂嘴唇唧唧噢噢的叫着,两只长臂上下不停的挥舞比划,来回在地上蹦跶。
我心里大叫一声完了,因为我们也看不懂它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胡扬张开嘴露出尖牙,伸出利爪朝定风猴吼叫一声,吓得它打了一个激灵。蒙剑沉声说:“马上带我们过去,不然我们也不介意加餐吃猴脑。”
定风猴一把抱住自己的脑袋,一双大眼惊恐的望了望我们,立即连连点头当先冲进一条街道。我无语的跟了上去,心里暗骂道:狗艹的大宝,你把一只奇物怎么训的跟哈士奇一样蠢萌了?当初第一次见到这只定风猴的时候,那可是威风八面的,甚至能跟那个白衣男人对上个百十回合不落败,再回头看来现在的猴怪怎么都像是家里养的宠物。难道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吗?
三人加上一只猴不停在跑着、跑着……它突然停了下来,四处张望抠着头上的毛,眼里全是迷糊。我还以为有什么事要生,立即小心警戒着四周。蒙剑则气愤的用剑匣敲了下定风猴的脑袋,大声道:“你从哪里来的,不知道怎么原路返回吗?”
我无语的收起枪,它迷路了,一个猴怪刚刚走过的路,居然就那么短短的时间内忘记了。这到底要多蠢啊,我连忙拍拍它后脑,指着房顶说:“去上面看看,或许能找到熟悉的方位。”
定风猴似乎惧怕我们要吃猴脑的事,惊恐的连连点头,一下窜上房顶蹲在上面张望了一阵,高兴的拍了几下猴掌,邀功似得叽叽喳喳大叫。之后它在房顶翻越带路,我们三个在下面紧跟着它的身影
拐过几条道路口,穿过一栋房屋后,定风猴从上面跳了下来,一座像是城堡又像是碉堡的建筑矗立在远处,用眼大概看了下约二十米高,堡身却不是这里面常见的白玉石材料修筑,反而感觉更像是普通的石岩堆砌。
“你看顶上是不是有座铁桥?”蒙剑说道。
抬头望去,从我这角度上看,还真不容易看到,不过还真如他所说的,在那堡顶确实有一座铁桥链接到高空,但到底链接到哪里却看不到,上面又是一层云雾遮盖住了。那座铁桥隔的有点远,所以远远看去就像一条黑线,容易被忽视掉。
既然找到那个老童的位置,那我们三个加一只猴子也就不客气了,抓紧时间跑了过去,路上才注意到地上同样散满白骨,脚踩在上面出清脆的断裂声,这些骸骨偶尔能看到几把还没氧化完的武器或铁甲片。
此时我也没太过在意这些东西。
挨近那栋建筑时,就看到二层的窗户上,一张老人的脸贴在窗框上在注视我们,随即一晃就不见了。当我们冲过去后才现青铜门是大打开的,像是要欢迎我们到来一样。小心翼翼走进去,一股扑鼻而来的血腥味瞬间让人感觉作呕。
一张石床上,龙五的一个手下被剥了个精光,四肢被拉伸绷直赤条条躺在那里,从胸口到小腹被划拉开一道巨大无法缝合的口子,所有的脏器全都不翼而飞。死不瞑目的双眼大瞪着,张着嘴始终没有合上。
“被活生生开膛破肚而死的。”蒙剑捂上他的双眼说道。随即又说道:“我和胡扬上去找找,竹子,你就在一层找巍子他们。”
见我点头,他俩警惕的踏上了楼梯。
我心里担忧的看着死不瞑目的尸体,暗暗祈祷巍子他们可别被吃了啊。越过解刨尸体的石床转到后面是一条长廊,廊两边隔着几间石屋,我慢慢一间一间打开满是锈迹的青铜门,除了残缺不堪的白骨,什么也没现,看来巍子他们并没有遭到毒手,应该在二层上面。
正准备离开这里去跟蒙剑他们汇合时,最后一间石屋突然出一声呻1吟,听起来好像是个女的声音,难道是戴娜?
我连忙推开青铜门,就看到一具羊脂玉般的女体呈现在面前。
赤条条,白皙细嫩的皮肤差点晃花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