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梓玉这会儿着急七夕的安慰,若不是现在还没找到他母亲,他掐死任飞儿的心都有了。
“任飞儿我警告你,你爱走不走,但我妈要是出了事,你下半辈子就只能在四十二街待着。”傅梓玉眼神像是布上了一层薄冰,格外的吓人。
任飞儿身子歪了下,险些摔倒,四十二街,他居然说要把她送到四十二街去。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都是那个顾七夕,梓玉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任飞儿看着傅梓玉的面容,又看了眼不远处的顾七夕:“你让我走可以,让我带干妈安全离开也可以,不过,我要你抱我一下,不然,我宁可死在这里。”
傅梓玉看了眼不远处的七夕,正要拒绝,可任飞儿已经扑了过来,抱着傅梓玉的腰,快速道:“梓玉哥,等我找到干妈,我会回来救你的。”然后又松开了怀抱,快速的朝山下跑去。
顾七夕看着任飞儿扑到傅梓玉怀里的那一刻,心像被什么扎了下,他一直不信他选的是任飞儿,看来,她真的是太自信了,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七夕定定的望着傅梓玉的方向,灯光并不明亮,只能隐隐看到他的身影,
“徐青峰,你要的是钱,多少钱,你随便说,只要你放了七夕。”
“当时既然做了选择可就不能改了。”徐青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枪抵着七夕的脑袋:“傅梓玉,你要再往前走一步,老子就崩了她。”
虽然这个地方是个有利的地形,但他不得不防,毕竟这个傅梓玉十分的狡猾。
傅宅
傅家的保镖都被傅佩派出去寻找沈舒宁,儿子儿媳都不在家,傅宅了剩下的就是司机和老妈子。
平日里固若金汤的傅宅这会儿乔松仁轻而易举的带着人闯了进去。
这几个人都是他的保镖,不能和傅老爷子养的那些比,可这会儿对付这些人,太轻松了。
乔松仁带着人闯到老爷子房间的时候傅佩正在喂老爷子喝汤,看到乔松仁闯了进来,冷冷道:“还不滚出去。”
乔松仁冷笑了一声:“让我滚出去?”
“怎么,你聋了吗?”傅佩对乔松仁没什么好脸色。
她丝毫没有怀疑乔松仁来的目的,只以为他又来死缠烂打。
“傅佩,好好改改你的大小姐臭脾气,这乔太太的位置就还是你的。”乔松仁居高临下的看着傅佩,眼睛里透着虚伪的施舍。
傅佩轻嗤了一声,这家伙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傅佩没听出来,可傅老爷子听出来了,乔松仁这是有备而来。八壹中文網
傅老爷子看着女儿:“佩儿,你先出去,我和他谈谈。”
乔松仁看着老爷子:“老爷子确实是明白人。”
这个老不死的就是厉害啊,不像傅佩,到这个时候了还端着大小姐的臭架子。
傅佩喂汤的手抖了下,听出点味来,目光陡然冷厉的看着乔松仁:“乔松仁,你想做什么?”
“佩儿出去。”傅老爷子大声呵斥。
“爸,既然佩儿不想出去,她留着也好。”乔松仁笑着在沙发上坐下。
“你住口,你没资格这样叫我爸。”傅佩指着乔松仁道。
“是吗,我有没有资格,你很快就知道了。”乔松仁朝门外叫了声:“都进来。”
立刻又有几个人冲了进来,有的傅佩见过。
傅佩朝那几个熟脸看去,那几个人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下,这么多年都养出奴性心理来了。
这位大小姐对他们的态度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不屑一顾,在她眼里,他们给她提鞋都不配。
乔松仁看了那几个没出息的一眼,恨铁不成钢的道:“还不扶太太过去那边休息。”
那几个会意,立刻冲过去,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她的手臂。
傅佩大惊失色,推开两人,一个巴掌抽过去:“放肆,都给我滚开。”
那两个人到底是有些怕的,下意识的去看乔松仁,乔松仁看着傅佩道:“佩儿,乖乖配合,你可能会少受点罪,还不把太太扶好。”
这次这两个人不敢松懈,把傅佩架到了最外面的小沙发上,能看到里面,但离傅老爷子有些距离。
“乔松仁,你疯了,敢这样对我,这可是在傅家。”傅佩吼道,花容失色。
“傅家,哈哈,这里很快就要改姓了,佩儿,我知道你最讨厌那个傅梓玉,放心,今晚之后你不会再见到他了,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在这里会过的很幸福。”乔松仁表情有些疯狂,那种疯狂就像是一个赌徒。
“你胡说,不可能。”傅佩脸色一瞬间变的苍白。
她是讨厌傅梓玉,可她从没想过让他死,他不可能死,他那种命硬又骄傲自大的人怎么可能会死。
不可能。
傅老爷子靠在床上咳了起来,一下接着一下,傅佩看向父亲:“爸爸,你小心身体,他就是故意在气你,你千万别上当。”
“老爷子,您把这份遗嘱签了名,我们还是一家人,等您老人家宾天,小婿一定为您披麻戴孝,给您老人家的葬礼办的风风光光,你放心,佩儿还是我唯一的妻子,我虽然做了些对不起她的事,但心里还是爱她的。”
乔松仁一边说着,一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准备好的遗嘱。
这份遗嘱里,老爷子把名下的所有股份,股票,包括这坐傅家老宅都转到他的名下。
并且着重强调,断绝和傅梓玉的父子关系,罢免傅梓玉傅氏董事长的职位,任命他为傅氏董事长。
傅老爷子并不着急去看那份遗嘱,而是看着乔松仁问道:“你刚才说再也不会见到他,什么意思?”
“那个啊,老爷子您千万别动气,就是您儿子傅梓玉,恐怕没机会为你送终了,您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不过您也不喜欢他。”乔松仁轻描淡写道。
“咳,”傅老爷子咳出了一口血来,接着又咳出了一口。
是呀,他不喜欢这个儿子,他倔的像头牛,凶的像头狮子,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说句软话,从那年开始,再没叫过他一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