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雅连忙拉住了他,“子谦,别冲动。你和顾展迟合作,受冲击最大的的确是楚意泽,可是受冲击的又不仅仅是楚意泽。楚意泽有动机,却不是唯一的嫌疑人。就算真的是楚意泽做的,单凭这段视频,你根本无法定他的罪,这样打草惊蛇有什么意义?”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陆子谦右手紧握成拳,就要往墙上砸。
张均雅连忙包住他的手,抱住了他,“子谦,你别冲动。你现在一定不能乱,其实这一段视频可以透露很多信息,只要我们利用得当,就一定可以把阿姨救出来。”
“怎么做?”陆子谦叹了一口气,问张均雅,“雅雅,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现在……真的很乱。”
“我懂,我都懂。”张均雅紧紧地抱着陆子谦,手抚着陆子谦的背安慰陆子谦,“视频的事情交给我。这件事情是楚意泽所为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就算你找上门楚意泽也不可能承认,你现在就应该好好地查一查楚意泽,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犯罪的证据。我们分头行动,好吗?”
“好。”陆子谦扯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雅雅,还好有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八壹中文網
张均雅微微一笑,从电脑上拔出了u盘,对陆子谦说:“这个我拿走了,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把阿姨平安地救出来的。”
回到自己的公寓,张均雅又把那个视频看了很多次。关押陆母的房间是一个很普通的房间,欧式装修,装修精良,但是这些都说明不了什么,真的有用的,大概就只是房间窗户外面的景物了。
张均雅使用软件将视频画面截图放大后,微微一笑,她已经知道那个房间所在的大致方位了。张均雅拿着她截下的照片走访了几家中介公司,终于锁定了一栋大楼的二十层往上。可是那栋楼一共有三十层,每一层在那个位置有窗户的有两户,也就是说符合条件的总共有二十家,要怎么一一排除啊。
张均雅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妙计,这最熟悉整栋大楼住的都是什么人的估计就是这栋楼里那些中年妇女们,她们天天没什么事做,凑在一起就是唠东家长,西家短,估计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八卦。
张均雅穿了一套极为普通的运动衫在这栋大楼楼下闲逛,果然看到了一个带着孩子在小区里玩的大姐。张均雅装作不经意地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小孩子的头,笑着对那位大姐说:“小姑娘长得真好看,几岁了?”
“五岁了。”那位大姐看张均雅也不像是坏人,就没过多得戒备,笑得十分热情。
“是吗?真可爱。大姐你家住这吗?”张均雅闲聊似的问。
“对啊,我家就住这楼19楼,住了好多年了,楼上楼下关系都可好了。”
“大姐,这么说,楼上楼下的邻居您都认识?”张均雅笑着问。
“小姑娘,这可真不是我吹,别的楼不敢说,就我们这栋楼,那可真是谁家干什么的我都知道。”那位大姐一脸得意地说。
“那可不是。不过小姑娘你还别说,我们这楼上我还有一户不太了解。”
“哪一户啊,大姐您这么热情,邻邻居居的都有走动,怎么就漏了这一家呢?”张均雅故作惊讶地说,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里就是她要找的地方了。
“二十三楼的二号。这一家的房子空了好几年了也没人住。就最近几天,突然就住上人了,是两个挺年轻的小伙子,平时也不怎么出门,出去也就是去超市买个东西什么的,而且我从来都没看他们同时出过门。他们有个朋友来找过他们几次,那个朋友一一看就是有钱人,那豪车开的,身上的西装一看就是价格不菲。”那位大姐津津有味地说。
“是吗。”张均雅附和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二十三层的二号就是她的目标了。那两个年轻男子应该就是看守陆母的人,大姐说的那个西装革履的有钱人应该就是幕后黑手。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张均雅又和那个大姐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目标虽然是确定了,可是怎么下手呢?她一个人肯定是打不过那两个人,可是阵仗太大又容易打草惊蛇,看来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张均雅回到公寓思索了一下午,忽然想到了一个妙计,开始翻箱倒柜。张均雅从衣柜里翻出了一条大红色的低胸v领的吊带半长裙,套在身上披了一件白色的外搭。
她又坐到梳妆台前,给自己画了一个精致的妆,红唇鲜艳如同滴血一般,张均雅起身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对自己的装扮十分满意。
张均雅又去厨房挑了一瓶红酒,拿出自己失眠的时候吃的安眠药放进包里,便出了门。她把车停到目标大楼的楼下,坐电梯上了二十三层,走到二号门前,按响了门铃。
屋里的两个人心下一紧,把陆母转移到了屋里,才走过去开了门。张均雅正随意地倚在墙边,v领的裙子刚好露出胸前白皙的肌肤,弧度若隐若现,引发人的无限遐想,下身裙子的长短刚好露出张均雅白皙的大腿,屋里的两个看守看到张均雅这样,都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张均雅看到他们两个,佯装惊讶地说:“唉?这里不是陈先生家吗?”张均雅说着拿出手机,自言自语般地说:“不对啊,我对过地址的啊,就是这里啊。”张均雅声音软糯,听起来只觉风情万种。
“美女,既然来了这里,还找什么陈先生,让我们哥俩陪你喝一杯可好?”其中一个人说。
“对啊,那个什么陈先生,给你的说不定是假地址呢。你一过来就遇到了我们,你说,这难道不是天意吗?”另一个说着,还对张均雅抛了一个媚眼。
“这……不好吧。”张均雅随意地拨弄了一下头发,每个动作都是那么撩、人,让这两个男子心动不已。
“没什么不好的,快进来吧。”那两个人说着,不由分说地将张均雅拽进了房间。
张均雅心里冷笑,果然是两个色、狼,这么轻易就中计了。张均雅羞赧地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红酒,“两位小哥,拜托指一下厨房在哪里好吗?我好去倒酒啊。”
“倒酒这种事,交给我们就好,怎么好让美女你去倒酒呢?”其中一个男子说。
张均雅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啧了啧嘴,“帅哥,你这就不对了,倒酒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女孩子来做的。”张均雅说着,还抛了个媚眼。
那个男子几乎要被电晕,给张均雅指了厨房的方向,张均雅走到厨房,拿出高脚杯倒了三杯酒,在其中的两杯里面下了安眠药,把三个杯子一起放到了托盘上,端去了客厅。把托盘放到茶几上,张均雅率先拿了没有下药的那杯酒,向两个男子举了举,“来,帅哥,我们喝一个。”
那两个男子色迷心窍,哪里会想到是圈套,只以为自己撞大运来了艳福。
几杯酒下去,那两个男子就晕晕乎乎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张均雅推了他们几下都没有推醒他们,舒了一口气,把各个房间都看了个遍,终于在一个房间里看到了被捆着的已经昏迷的陆母,陆母的额头上覆着一层汗珠,表情很痛苦。
张均雅警觉不妙,她得尽快把陆母送医院。她解开陆母身上的绳子,又撕了陆母嘴上的胶带,但无奈陆母昏迷着,没法出去。张均雅一咬牙背起了陆母,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门口,提起门口摆着的高跟鞋,光着脚走了出门。
陆母这个年龄,身材已经有些发福,背起来并不轻松,张均雅咬着牙将她背进电梯已经是大汗淋漓。张均雅大口地喘着气,挣扎着将陆母背出大楼,背进了她的车里,开着车直奔医院。
到医院把陆母安顿下来以后,张均雅赶忙给陆子谦打电话。医生检查以后,说陆母是心脏病发作,还好送来的及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多休息一阵就没事了。陆子谦和张均雅才舒了一口气。
陆子谦站在病床前,看着陆母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昏睡着,心里说不出的心疼。如果说张均雅没有及时把陆母救出来,后果会怎么样?他不敢去想。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眼眶微红,眼里含着泪水,咬牙切齿地说:“我一定不会放过伤害我妈的人。”
“子谦……”张均雅轻唤了一声,走到陆子谦身边,掰开了他紧握着的拳头,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捏了捏,“阿姨能平安回来,就是好事。”
也对,陆母已经平安回来了,就是好事。陆子谦微微一笑,望向了张均雅,“对,雅雅,谢谢你,还好有你。”
张均雅笑了笑,晃了晃陆子谦的手,俏皮地眨了眨眼,“跟我,还要说谢谢啊。”
看到张均雅这样,陆子谦心中的阴霾散去了几分,他松开张均雅的手,扶住了张均雅的双肩,将张均雅拉向自己。陆子谦微微俯身,吻向了张均雅的唇。
张均雅有些羞涩,脸颊上泛起两抹红晕,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