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底线?”楚意陌突然笑了,“秦操,背叛顾总是道德底线,强、奸我就不是了吗?”
秦操没想到楚意陌会这样说,“强、奸”两个字像是一道定身符,把他牢牢定在原地,不能动弹。
他忍着心中的苦涩,对着楚意陌重复一遍:“你说我强、奸你?”
“难道不是吗?我昨天人事不省,你知道的。我也不想这样逼你的,可是,我必须帮我哥哥,秦操,你说你爱我的,这对你只是举手之劳啊!”
一阵阵的苦涩像是海水一般翻涌而上,淹没了秦操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他嘴角噙着一丝笑,却更像是在嘲笑自己。
“陌陌,对不起,我犯的错你要我怎样还都可以,但是不能牵扯到别人,尤其是整个中天,对不起。”
秦操站起来深深的对着楚意陌鞠了一个躬,望着面前的女孩,这是自己心尖尖的人,却似乎让自己越推越远了。
秦操苦笑一下,转身离开了。
望着秦操的背影,楚意陌烦躁地捶了一下桌子,两只手狠狠地攥成了拳头,恨恨地走了出去。
楚意陌觉得烦躁不已,不想再回去上班,索性回了家,她原以为,这个时间楚意泽一定在上班,却没想到一进家门就看到楚意泽阴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
“哥,我回来了。”楚意陌说了一句,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你站住!”楚意陌冷冷地说,“楚意陌,你长能耐了,都学会彻夜不归了。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朋友家。”楚意陌低着头,淡淡地说。
“哪个朋友?”楚意泽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你不认识。”楚意陌低下了头,有些心虚地说。
“楚意陌,你现在说话都不打草稿了是吧,你说,你有哪个朋友是我不认识的。说,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楚意泽语气里有一种不容拒绝的严厉,平常楚意陌早就招架不住说明一切了。
可是现在楚意陌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就烦躁不已,刚刚跟秦操提条件又被拒绝,不禁十分烦躁,面对楚意泽的质问,楚意陌沉默着没有说话。
楚意泽这几天因为公司的事情心里也十分烦躁,看到楚意陌这无声的抗议,心里更是火大,想都没想就抬手掴了楚意陌一记耳光。
其实打下去的那一刻,楚意泽就已经有些后悔了,只是力道已经收不回。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楚意陌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脸颊火辣辣的疼。楚意陌用手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楚意泽。楚意陌依旧没有说话,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那一刻,楚意陌觉得前所未有的委屈,一言不发地从楚意泽身边走过,径直上楼走进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楚意陌趴在床上,眼泪抑制不住地落了下来,虽然从小到大,哥哥一直是亦父亦兄,对她很严厉,可是动手打她,这还是第一次。八壹中文網
望着楚意陌的背影,楚意泽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他走到楚意陌房间门口,转了一下门把手,却发现门被锁住了。他叹了一口气,敲了敲门,“陌陌,开门。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对你动手的,我们有话好好说。”
楚意陌用枕头堵住耳朵,下意识地去忽略敲门的声音。
“陌陌,听话,给哥哥开门。”楚意泽一边敲门一边说。敲了良久,里面都毫无动静,他知道,楚意陌多半是不会给他开门了。他叹了一口气,走开了。
许静初坐在办公室里,哼着小曲儿,心情甚好。秦操那么喜欢楚意陌,说不定楚意陌说一说,他就答应了。到时候,若是让展迟知道他背叛,一定不会留着他。许静初知道,秦操一直看她都不是很顺眼,而且已经开始查她了,她也得有所准备才行啊。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把他从展迟身边弄走,永绝后患。
等着楚意陌把事情办成,她就去找展迟,在展迟面前吹吹风,让展迟意识到秦操的不可靠,以展迟的性格也是不可能再留着秦操了。
许静初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了一口杯里的茶,唇边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顾展迟是她的,任何要阻拦她和顾展迟的人,她都要一一去除。让秦操钟情的楚意陌来做这个威胁他的人,秦操应该会很享受吧。
许静初如是想着,又喝了一口茶,清香的茶水刚入口就有一阵恶心感传来,许静初捂着嘴,跑到卫生间,吐在了水槽里。最近总是这样,有恶心的感觉,难道是吃错什么东西了吗?
许静初用手舀水漱了漱口,又用水拍了拍额头,直起身子,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许静初顿了一下,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急忙回到办公室,翻着办公桌上的日历,唇边浮起了一丝笑容,真是苍天助她。
许静初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海皓,我这两天有点不舒服,要去医院做一个身体检查,你帮我去医院预约一下。”
“你不舒服?怎么回事?”
“你不用管,照做就好。”许静初有些不耐烦地说完,挂断了电话。
楚意泽下楼进到了书房,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间,他叹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也不知道陌陌究竟怎么了,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楚意泽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李佳爱的声音,“老板,我查到了,是工厂的主管袁庆德偷天换日,换了珠宝原石,导致了这次事件的发生。”
“袁庆德?确定吗?”楚意泽有些无力,他曾怀疑过除了袁庆德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唯独没有怀疑过袁庆德。袁庆德曾是他父亲的好兄弟,在他父亲死后,也曾对他们母子三人颇为照拂,所以他才会在他落魄的时候,让他在ar的工厂谋一个职位,回报当年的恩情。
楚意泽自认待他不薄,没想到袁庆德会在这个关口上背叛他。
李佳爱见楚意泽半天不说话,有些迟疑地唤了一声,“老板?”
“查出原因了吗?袁庆德不会随随便便就背叛我的。”楚意泽声音干涩地说。
“听说是被人花重金收买了,具体是谁收买的……我……我还没有查到。”李佳爱有些抱歉地说。
“重金收买?”楚意泽嗤笑了一声,“他缺钱吗?”
“听说是因为赌博,欠了上千万的赌债,被人逼债背得特别紧,所以……”
“好,我知道了。”楚意泽淡淡地说。
“老板,那……要怎么处置袁庆德呢?”李佳爱问道,以老板的性格,只怕这个袁庆德不会有什么好结局了。可是,总感觉,老板对这个袁庆德有些不一样。
电话那头的楚意泽沉默了半晌,李佳爱还是第一次见到老板在这种事情上这么犹豫,“老板……”
“一个背叛者,要这么处理还要我教你吗?”楚意泽淡淡地说。
“不……不用,我这就去办。”李佳爱说完,打算挂断电话。
“等一下。”楚意泽出言叫住了她,犹豫了一瞬,叹息着说:“别折磨他,给他个痛快吧。”
“好的,老板。”
袁庆德走在一条小巷里,每走几步就猛然回头,喘着粗气,戒备地望着周围,总感觉最近几天有人在跟踪他……
他感到自己很危险,也许那个雇他的男人想要在事成之后杀人灭口,虽然他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可是他毕竟看到了那个人的相貌,要是他想要杀人灭口,也不是不可能。这一刻,袁庆德忽然就有些后悔帮那个人做事,不仅背叛了意泽,违背了道义,现在还惹祸上身。
他总觉得,那个人一定比那些债主还要可怕。在这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社会,有钱人永远是最可怕的。而那个轻轻松松就帮他还清上千万赌债的人显然不是好惹的。
想到这里,袁庆德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此刻他只想赶紧回到家,然后闭门不出,躲上一阵子,等风头过去。
袁庆德快步走着,终于走到了家门口,他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没事了。然而他拿出钥匙开门的那一刻,却发现家门没有锁。
他知道自己家里一定是进人了。他刚要掉头离开,就被人从身后用蘸了药的手帕捂住了口鼻,意识一寸寸消退,最终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人将袁庆德拖进屋里,把他按在沙发上,拿出注射器,抓起袁庆德的手腕,将针管扎进袁庆德的静脉,将注射器的药全部推了进去。袁庆德表情痛苦地挣扎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那人伸手探了探袁庆德的颈动脉,满意地点了点头。
既然老板下令说要给个痛快,那么美国解决死刑犯时使用的静脉注射对他来说就再适合不过了。那人将注射器塞进了他的手里,便转身离开了。
整整一日,楚意泽都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烟,烟灰缸里已经装满了烟蒂,他又拿出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桌上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楚意泽接起了电话,“怎么样?都办妥了吗?”
“放心吧,老板,都已经办妥了。”
“我知道了,辛苦了。”楚意泽淡淡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他从桌前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落地长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