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提防,最后还是没能躲过柯云珍的算计。
安可晴一直没明白,她如何做到狠心牺牲自己的孩子,只为了陷害她。
顺利生下孩子,她不是更容易得到苏家人的喜爱吗?苏宇凡也会对她更好,她根本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除非……
安可晴突然想到了林思茹的大胆假设,假如孩子有问题,那么,这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所谓最后的价值,就在这。第一个孩子死在了自己手里,不说苏宇凡,苏家的人看到她就会想起那个孩子,就算老爷子再喜欢她,也无法释怀。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安可晴的脑子里一团乱,不知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回来后,她便有些闷闷不乐的,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直到苏翊端着晚饭站在她面前,她才发现,已经天黑了。
“你打算一直坐在这?”
安可晴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到那个孩子,她心里就不是滋味。再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
见她如此,苏翊无奈地叹了口气,将食物放在一旁,把人拥入怀里。
“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安可晴靠在他怀里,熟悉的气息将她紧紧包裹着,此时的她才稍微安心了些。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是,牵连了一条无辜的生命,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是她的孩子,她怎么下得去手?”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苏翊仔细想了想近日柯云珍的举动,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算再恶毒的人,也不至于牺牲自己的孩子,更何况,顺利生下孩子,她得到的好处会更多,根本没必要这样做。
这么急于找晴儿的麻烦,甚至对她出了手,故意引起冲突,这不是一个孕妇会做的事情。
除非,她的肚子有问题。
包厢里没有监控,如此一来,只要柯云珍咬定了是晴儿推了她,害她流产,晴儿当真百口莫辩了。
苏翊的眼神暗沉了几分,他怎能允许别人诬陷自己的女人。不管怎么样,如果有问题,就没有查不出来的。
安抚好怀里的人,两个人在卧室里吃了晚饭,兴许今天的事情让安可晴累着了,苏翊亲自帮她放好了热水,让她泡个澡放松一下。她竟在浴缸里睡着了。
苏翊打完电话回来,喊了几声没有反应,进去一看,她就这么睡着了。
他一阵心疼,小心翼翼将人从水里抱回床上躺好。
是他太大意,让别人有了下手的机会。
安可晴这一睡,昏昏沉沉一直到第二天天亮,她又梦到了柯云珍那张阴狠的脸,从梦中惊醒,一阵凉风让她清醒了许多,这才看到已经天亮了。
苏翊担心她情绪不好,让她请假休息一天,安可晴拒绝了。
“阿翊,我问心无愧,如果这个时候请假,反而会被人想成心虚故意躲起来。既然我没做过,也就没什么好害怕的。”
“真的没事?”
安可晴摇了摇头,昨天那个样子,已经让苏翊够担心的了,她可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如她所想,来到公司时,她已经感觉到了同事看她时怪异的目光,窃窃私语的声音比平时还多,她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刚到部门门口,她便听到周丽丽在办公室里成了说书人,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栩栩如生,好似自己身临其境,亲眼看到一样。
“你又没看见,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我看安可晴平时对大家都挺好的,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周丽丽白了旁边的同事一眼:“你们懂什么,这苏家家大业大,豪门争斗,恩恩怨怨的,谁能说得清。安可晴以前可是苏宇凡的女朋友,换做是你,你会转身嫁给前男友的小叔吗?你们别被她无辜的外表给欺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安可晴放轻了步子走了进去,旁人看到正主来了,脸色一变,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有周丽丽一个人滔滔不绝。
“她就是心肠狠毒,你们别以为,从古至今,女人狠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安可晴悄无声息来到了周丽丽身后:“是吗?”
周丽丽还没反应过来这声音出自谁的,口无遮拦说道:“这当然是真的,那孩子是苏副总和云珍的第一个孩子,她嫁入苏家就是记恨云珍抢了她的男人,成了长辈已经够膈应人了,现在还狠心害死她的孩子,云珍善良,想想都觉得可怜。”八壹中文網
安可晴冷冷一笑,抬手拍在了周丽丽的肩膀上:“我才知道,原来,周丽丽你这么了解我。”
“过奖过奖了……”
她话音刚落,转过身的同时,当看到身后安可晴优雅的笑容时,吓得大叫了起来,往后连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安可晴嗪着淡笑逼近了,咋舌道:“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不知怎么,看到安可晴脸上的笑,周丽丽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咽了咽口水,心里开始害怕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公司,你可不能乱来。”
“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听听,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你竟然敢这么做,还能堵住别人的嘴吗?你害死云珍的孩子,迟早会有报应的。”
安可晴笑了起来;“说得好。那么小的生命,就这么没了,肯定会得到报应的。”整个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出声。
“安可晴,你少在这得意。”
“听说过吗?生前喜欢搬弄是非的人,死了以后,下地狱会受什么样的刑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似乎是拔舌之刑。”
她说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拍了拍周丽丽的肩膀,她踩着优雅的步子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云淡风轻开始自己一天的工作。
周丽丽许久才回过神来,脑子里还想着安可晴所说的拔舌头,突然背脊一凉,浑身哆嗦,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她安慰着自己,刚才说的不过是事实,她这应该不算搬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