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一般的对视,心里恨意滔天,脸上却在笑着。
安可晴不知道自己这叫不叫笑里藏刀,她明白的是,自己和柯云珍在也回不到过去了。那个一心当她是好姐妹的安可晴,早已葬身大海。
以前的她,什么都会表露出来,可就这直来直去的性格让她吃了不少亏,现在,她也学乖了。
虽然现在的自己有些不像她,可安可晴不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什么不好。
“以我大嫂的脾气,没有把你这个儿媳妇赶出家门,看来,她真的挺喜欢你的。”安可晴笑着靠近了柯云珍身边,放低了声音,故意踩柯云珍的痛处。
“你真的很有诚意,为了赎罪,居然心甘情愿做粗活。这双手,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安可晴不是喜欢故意嘲讽别人的人,尤其是这种落井下石的话,可对方是柯云珍,那就不一样了。
她们好歹认识这么久,安可晴怎会不知道柯云珍的脾气。以前她再怎么讨好佟玉香,还不至于亲手做家务干活这么辛苦,她那养尊处优的脾气,也没有耐心去做这个。
偏偏今天让她看到这双满是小伤痕的手,在苏家养身体,怎么可能会把自己养成这个样子。
柯云珍掩饰得很好,可惜没有逃过她这双眼睛。当初她为了嫁给苏宇凡,不顾她们之间的姐妹感情,竟然狠心将她推入大海,她还傻乎乎以为,这是对她很好的姐妹。
还有她的母亲,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不省人事。
这一切都和柯云珍脱不了干系,只是让她做点粗活,连还利息都不够。
见柯云珍愤愤不平又不敢还击的样子,安可晴冷漠地笑了起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她老实向佟玉香说明孩子的情况,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孩子出现意外,这是谁也不能控制的,佟玉香还不至于如此生气。现在是她撒谎骗了苏家所有人,佟玉香怎么会让她好过。
这一下,柯云珍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以后的日子,有她受的。
看着安可晴得意的样子,柯云珍心里气不过。
苏翊对她那么好,宇凡的心里也还记挂着她,她安可晴凭什么得到这么多,她凭什么比自己过得幸福。
她突然抓紧了安可晴的手腕,阴冷地笑着说道:“安可晴,你别太得意了,我警告你,离宇凡远一点,好好看住你自己的男人。“她冷冷一笑:“我听说,新来公司的顾桐,和苏翊可有着,很不一般的关系。”
安可晴皱紧眉头看了看她:“看来,你在苏家并没有闲着。”
柯云珍居然连顾桐都知道,是谁告诉她的?
“我还知道,许一航回来了。”柯云珍笑了起来:“苏翊知道他一直喜欢你,到现在都还没忘记你吗?我那天,好像看到他了。”
安可晴冷着脸甩开了柯云珍的手:“不管谁回来了,谁和谁有着怎样的过去,都和你无关。那是我和阿翊之间的事情。奉劝你,管好你自己那点破事就好。”
之前,思茹是和她提起过,许一航回来了,她并不觉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当初他们没有发生过什么,现在自己已经嫁人了,许一航就算回来,他们之间也只会是朋友,自己也没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没什么好担心的。
至于顾桐,她相信苏翊。
就算他们过去有过什么很好的交情,那也只停留在过去。
她看的只是现在和未来,不吃醋是假的,可她知道把握这个度,更不会给别人钻空子的机会。
安可晴转身正要回去,苏宇凡恰好从电梯里出来,这局面,她们两个应该是聊过了。
这两天顾桐突然出现在公司,苏宇凡看安可晴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气。
她不是说自己很聪明吗?怎么到了苏翊这里,就变得这么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顾桐和苏翊有着过去,她去像是没事人一样,还咋公司和顾桐的关系这么好,她就这么相信苏翊?
苏宇凡也是男人,他从来都不相信,男人是经得住诱惑的。
他们擦肩而过,安可晴看也不看苏宇凡一眼,直接进了电梯,苏宇凡心里一沉,抬头时,又换上了笑容。
柯云珍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脸上还是挂着温柔的笑:“宇凡,这是你要的文件,我给你送来了。”
“这种小事,让佣人做就行了,你何必亲自跑一趟。”
柯云珍只是笑笑,难得有出来喘口气的机会,一直在老宅里,她都快要疯了。她不敢想象,以后,自己如果要一直被佟玉香这样折磨,她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为了能和宇凡在一起,她已经不顾一切了。
“我就是想见见你,你工作那么忙,回来后还要处理事情,我也不敢打扰你。”
苏宇凡柔声笑着,顺了顺她的头发:“在家好好养身体,我怎么感觉,你的脸色还是不太好,有好好休息吗?”
这是自己的妻子,苏宇凡自然会关心,低头一看,见她以前白嫩的手上最近多了许多小伤口,不由邹起了眉头。
“你是我的妻子,家里那么多佣人,你不用去做那些粗活。身体都没有养好,还去做事,还怎么能恢复过来。”
苏宇凡随意两句关心的话,就让柯云珍红了眼眶。
她突然抱紧苏宇凡哭了起来,苏宇凡手里拿着文件,有些疑惑。
“这是怎么了?”
“宇凡!我们……能不能……”她想和苏宇凡提出搬出老宅住,那里的确奢华又清净,养身体时候嗯是和,可现在,她带在老宅度日如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
话还没有说出口,苏宇凡的手机已经响了,似乎在催促他上去主持会议,他匆忙挂了电话,安抚柯云珍道:“珍珍,我还有事情要忙,你先回去,有什么事,等我晚上回去再说。”
匆匆留下话,苏宇凡便转身离开了。
柯云珍眼巴巴看着他进了电梯,只好作罢,心里苦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