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不打了,本公子认输。”公子怜状似跌在屋檐上,捂着胳膊,装疼。
谦德王疑惑地看着他,见他那讨饶的笑脸,摇摇头,轻笑着扶起他,带着他飞身落地。
“师兄就是师兄,师弟甘拜下风!”公子怜拱手作揖,亲自为谦德王倒酒,“师兄请!”
谦德王笑而不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精彩,真是精彩!”公子恣,公子恕附和着。
“是本公子献丑了,两位公子均是一表人才,功夫必定也不弱,让本公子和谦德王也见识见识周国公子的风采?”公子怜也亲自为公子恣和公子恕倒了酒,一脸单纯的期待。
“这……”公子恣端起酒,略显为难。
公子恕接过酒杯,看了一眼公子恣,笑中带着一丝嘲讽,不答话,一饮而尽。
“可是令公子为难了?自家兄弟切磋学习,应也是常有之事,拳脚功夫,点到为止。”公子怜提着酒壶,迷醉的双眼盯着公子恣。
“自家兄弟切磋,自是常有之事,子绝兄既有如此雅兴,本公子自然不能做那扫兴之人。”公子恣笑道,他深知自己的功夫不如公子恕,便有意看了一眼公子恕,示意其点到为止,莫要打得太难看,丢了周国的面子。
“请!”公子恕做了礼让的手势,嘴角的笑容,透着幸灾乐祸,他便是明白公子恣的意思,也会装糊涂,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他岂能放过教训他的好时机。
公子怜端着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公子恣和公子恕的拼杀,还不时地鼓掌叫好。
谦德王不由得再一次微微摇头,轻笑,这个奶娃娃的小心思,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他功夫不在他之下,刚才公子怜输的刻意,非真心想要和他比试,如此看来只是为了引出两位周国公子的争竟。
阿诺也瞧出了公子怜看戏的雅兴甚高,且越看越有兴致,公子恕,公子恣打的越是难分难舍,他越是眉开眼笑,如今她也多少看出了他的坏心思。
公子恕半招未让,嘴角还始终挂着挑衅的微笑,激得公子恣拼尽全力,不甘认输,便是已经跌倒在地,也强撑着爬起,最终输得极为尴尬,由着公子恕俯视,嘲笑。
公子怜小跑着上前扶起公子恣,对着公子恕赞不绝口,“精彩,甚是精彩,本公子算是见识了周国公子的大将之风。”
公子恣半倚在公子怜身上,看向公子恕的眼里,充满了愤恨,不假辞色地嘲讽,“皇弟有勇,的确堪为将才,明日皇兄就奏请父皇,直接封你个将军名号,镇守边陲,可衬你心?”八壹中文網
“皇兄这身子骨委实有点弱,还是先回宫补补吧。”公子恕笑怼。
“来,喝酒,喝酒!”公子怜借着酒劲,岔开话题,很是殷勤地为两人倒酒。
无论是高兴的,气恼的,再多喝上几杯,一上了头,一言不合,白瓷酒杯纷纷碎落于地,公子恣和公子恕直接扭打起来。
“这么好的酒,可惜,可惜!”公子怜看着散落的陈酿,护着酒壶,醉眼朦胧地靠在谦德王的身上。
谦德王也似醉意上头,一手撑着额头,装作什么都看不见。
随侍的宫人也已经慌乱,却无人赶上前,还是阿诺吩咐人请了曹宫正来,才平息。
公子恣和公子恕双双挂彩,各自被搀扶着送回,怕是御医院又有的忙了,不过这非阿诺操心之事,如今只想着如何护送酒醉的公子怜回凤鸣宫。
“走开,走开,本公子岂是你们能碰的!”公子怜推开曹宫正安排的内侍,脚步有些不稳,但似是还能走,“以,以诺是吧,带路,本公子自己走!”
阿诺得令,和曹宫正对视一眼,便走在前为他领路。
曹宫正命四名内侍两丈以外的跟着,护送至凤鸣宫,以防万一。
一路上公子怜又是蹦,又是跳,还是时不时哼上两句小曲,果真是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旁人。
阿诺只能装聋作哑,终于安全回到凤鸣宫,将侧门落了锁,她才算是安心。
“锁好点,省得夜半遭贼!”魏子绝靠近阿诺,认真地叮嘱道。
阿诺回头,便瞧见那红晕的脸颊,闪着明亮双眸,没有了刚才的迷蒙。
“都说了,本公子好看,也不是该你这般盯着看的!”魏子绝极为傲娇地一笑,转身,“今儿,本公子请你看了一出好戏,不用太感谢!”
阿诺只惊了一瞬,就很快调整过来,赶紧跟上公子怜,沉默着低垂着头,心下希望他快些回齐国,再呆下去,指不定要给凤鸣宫惹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