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拾年约定吃完宵夜，乔丰接上舒曼一起回学校宿舍。车上，舒曼连续打了几个呵欠，今天从早到晚忙直落，体力脑力无休无止，令她身心疲惫不堪。
乔丰说：“舒曼师姐，你要是累了困了，先眯一会呗。”
“不用，我还在想着明天的流程和还有哪些没准备好。”她看会手机，又思考一会，继续说，“以后别叫我师姐，把我叫老了。”
乔丰：“哦，那我应该叫你啥？”
舒曼：“随便，跟他们那样叫我就行。”
乔丰：“好。”
舒曼想清空一下脑袋，把脸侧向车窗外。接近午夜，大城市依旧车水马龙霓虹闪烁。他们往大学的方向开，高楼大厦渐渐变得稀疏……
乔丰时不时会偷看一下她，欲言又止。
还是舒曼打破了尴尬的宁静。她说：“城市的灯光太明亮，星星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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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丰附和道：“是啊，月明星稀嘛，只有天空越漆黑，星星才更亮。”
舒曼关心起乔丰，问他：“对了，你妹妹高考成绩如何？她报了哪里的学校？”
乔丰：“她呀？她考得不怎么好，本来一直想着来我们学校的，不过成绩没达标。她也想来这边，报了外语外贸大学。”
舒曼：“录取了吗？什么专业？”
乔丰：“录了呀。金融专业，她应该快要开学了。我最近比较忙，没怎么问她上学的事，她过来前会告诉我的。”
舒曼：“你这大哥真的草率。”
乔丰：“你怎么突然关心我的事情？”
舒曼：“八卦一下，放空脑袋。”
乔丰：“好吧，那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舒曼：“说。”
乔丰：“我小时候一个月都吃不上一两顿肉，我只能到河里捉鱼，捉回来爷爷奶奶会做给我和妹妹吃。有一次，我在河里捉鱼的时候，被蛇咬了。幸好不是毒蛇，村里的大人帮我处理完后，过几天就好了。自此以后好久都不敢再到河里捉鱼，我很怕被蛇再咬一次。”
舒曼：“后来呢？你还有没有再去捉鱼？”
乔丰：“后来我妹妹说不想天天吃土豆青菜，她想吃鱼了。我只好硬着头皮再去。其实，由始至终，我的目标，我想要的只是鱼，只是碰巧被蛇咬了，我居然就放弃了，我都开始嘲笑我自己。”
舒曼：“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乔丰：“再后来，我就自己在家门前挖了一个池塘，把鱼苗放进去养起来，从此以后，我就不需要再害怕想吃鱼的时候被蛇咬。我想表达的是，其实爱情就像我小时候想要的鱼一样，不能因为被蛇咬了，就放弃追求它。”
舒曼：“我们说好了不再说这件事情。你不要再膈应我。”
乔丰：“我没有膈应你，我只是想，我们都应该勇敢地去面对，去追求。你想吃鱼，就应该忘记那条蛇带给你的伤害。”
舒曼：“你再说我下车了。”
乔丰：“ok。我闭嘴。”
舒曼：“乔丰，真的对不起，我还是没能走出来，没能走出被蛇咬的痛苦挣扎中。并不是我放不下我前男友。而是，我害怕被背叛，我特别不能接受这种感觉。你这么优秀，你值得更好的。我已经是个被爱情糟蹋得遍体鳞伤的人，不值得你可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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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丰：“我不是来可怜你的，我是来爱你的。我是要把你从被蛇咬的痛苦中打捞出来，然后挖一个温暖安全的池塘养着你。”
舒曼：“你真当我是条鱼呀？王八蛋。”
乔丰：“你别生气，我不太会说话。反正，我就是要成为保护你爱你的人。”
舒曼：“我暂时还不能答应你，谢谢你喜欢我。忙完这段时间我再好好考虑一下。你对自己未来的规划是怎样的？会继续考研吗？”
乔丰：“可能不会，但我不会放弃学习，有不懂的我会请教你。我要把捷丰发展壮大，做成一个大企业大品牌。”
舒曼：“我问你一个很隐私的问题，如果你觉得难为情或者我太八卦就别回答我。”
乔丰：“问呀。”
舒曼：“其实你占捷丰多少股份，为什么那样拼命？”
乔丰：“真不多，股份只有百分之十几，不过子捷设计的薪酬方案对我不薄，越拼命越能赚更多。”
舒曼：“那霜霜和子捷谁是大股东呀？”
乔丰：“霜霜呀。”
舒曼：“啊？你们的心血就这么被她掠夺侵占了？”
乔丰：“也不能这么说，子捷都说了，霜霜爸爸的公司对我们提供的支持无可替代。再说霜霜也非常用心一起经营。资源整合共赢，不存在谁掠夺谁的。如果没有霜霜爸爸的支持，我们很多想法和创意都无法实现的。如果只有我和子捷，还不知道要经过多少摸爬滚打才能达到今天的规模呢。”
舒曼：“你们俩真好。思考很周到，很全面，也舍得。其实咖啡馆大部分的投资都是方子捷出的，肖逍只出了二十万，她又要订制那么多贵的家具炊具咖啡机，真的用了方子捷好多钱。”
乔丰：“如果是你，我也愿意投。”
舒曼：“可是你知道吗？他们俩还没结婚的。方子捷居然不把自己的名字写在股东上面。不是我多心，我怕到时有什么纠纷不知道怎么办。如果你投资我，我们俩是男女朋友，甚至无论有没有结婚，我一定要把你的名字写上去的。”
乔丰：“其实子捷这个人呢，他认定能交的人，钱财什么的都无所谓的。对了，他给了多少股份给你？”
舒曼：“他这个人老这样，义不聚财呀！钱财数目还是分清楚一点好。我告诉你啊，如果我们将来真的走到一起，财务方面各自独立。他和肖逍给我百分之十的运营管理技术股。如果业绩理想，还会有相应的股权激励。”
乔丰：“难怪他把你从我这挖走。”
舒曼：“不是这个问题。我要加入肖逍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方子捷给我的那些股份。是因为这个项目与我研究的课题非常吻合，我研究生专业方向是连锁经营管理。这个项目对我的课题实践非常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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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丰：“你要把拾年约定打造成连锁品牌？”
舒曼：“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