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小柒真的没想到,原来潘爷爷是这样的潘爷爷。
跟潘爷爷一比较,霸霸反而是好孩子。
“哎,你别这么看我呀,你这个丫头就是笨啊!”潘老连连摇头,“你有这一身的本领,怎么会搞不定那个老太太?你连我都搞定了!”
他这么说,好像他有多刁钻一样。
但甄小柒却觉得他好哄的很,跟司家老太太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如果潘爷爷是困难程度,那司家老太太就是地狱难度啊!
“讲真的,你用普通手段,都别想让这个脑筋特别倔,脾气特别怪的老太婆喜欢你。你看看你看看,她身边那么多人围着伺候她,随便的手段怎么可能打动她呢?”
“她呀,不缺人给她端茶送水,也不缺人赞美哄着,更是不差钱不差房子。”
甄小柒眼眸闪了闪,“有道理啊!”
说是说,让她两年赚一亿。
但是,她真的赚回来,说不定老太太又是古怪地不承认了。
看看张新雅老师的下场,就知道老太太不一定是遵守诺言的人,很可能是缓军之计,为了更好地折磨人。八壹中文網
嗯……
“那潘爷爷你觉得应该怎么搞?”
“这还不简单,你给她扎针啊!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没开窍?”潘老觉得这时候,这丫头又笨的可以了。
但这也不能怪甄小柒,她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把针灸甚至占卜,当成是哄谁高兴的手段,更是没想过用这些去讨好或者威胁谁,拿捏住谁。
除非真的有人逼她,她是不会随便用看家本领欺负人的。
而更关键的是……
“哎,霸霸不同意我给人扎针,除非我考出医学什么学位,有行医资格。”甄小柒继续摊手。
昨天,她还跟霸霸保证,她要做个好孩子了。
“啧,非常时候就要用非常手段!对司老太婆那古怪脾气,能用一般手段吗,不能!那就要另辟蹊径,这个叫做战术。”潘老说的满是激动。
但总算他听到行医资格,还算有点良知,“那你到底会不会针灸?算不算出师了啊?”
他跟司烨霖不同。
司烨霖长期在国外,受到的西方教育跟文化浸染更多,他首先信不信中医就是个问题,其次更是对草根的赤脚医生完全没好感,也不认同。
但潘老就不一样了,他是一只脚快要踏进棺材的人,比司烨霖多吃了将近四十年的饭。
最早的时候,潘老也是穷过来的,小镇上那时候哪里有那么多医院,就算有,他们家也没有钱看病,凡是小伤小病的忍忍,真的忍不住了就去请小镇上的老大夫开一剂药吃下去就是。
那老大夫,谁会问,你有没有行医资格?
而且后来老大夫年纪大了,眼睛看不清楚,搭脉的手也是抖抖的,就收了个徒弟,由徒弟来搭脉开药方。
那谁又问,那徒弟有没有行医资格?
哎,以前的旧时候,还真没有那么多讲究!
潘老就是从那个年代来的,所以他一听见甄小柒说有师承的,就觉得她是老中医学徒一样的身份。
“我当然出师啦,否则师父怎么会放我出村?”甄小柒最怕别人说她还很嫩,技术不好。
潘老这一听就觉得,毛问题都没有了嘛。
“出师了那就行!”潘老大手一挥,但总算还是对老朋友负责的,“丫头,出师后你给人针灸过吗?有没有失败的……咳,弄残致伤的,有没有啊?”
甄小柒对于这一点质疑,表示压根不存在,“我没出师前,就在村里给人针灸啦!那些大伯大婶,还有哥哥弟弟姐姐妹妹,有不舒服都是我针灸的!我师父,轻易不出手的。”
“我扎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一百啦。失手?我练了十几年,怎么会失手!穴位,我闭着眼都能摸出来!”
潘老一听,这就是名师出高徒啊!
早期中医,都是一脉相传,师父手把手地教会徒弟。
现在那什么中医学校,一帮子学生听一个老师讲,反而他们精通的程度不如拜师求艺那一派的。
甄小柒还觉得自己技术被质疑,有些小小的气馁。
她左看又看,就把潘老书桌上的一包纸巾从盒子里整个拿了出来。
清风牌纸巾,三百抽,一抽三层纸,一整包大概是一块小砖那么厚实。
潘老皱眉,“丫头,咋啦?”
甄小柒撅噘嘴。
咋啦?
当然是给您演示啦。
她正了正表情,右手就飞快地从校服裙中快速抽出了一根针!
哼哼。
潘老:“!!!别激动,你要干什么!?”
她没有回答,却是一扬手,啪地就猛地往桌子上一扎!
只见那根小指长短的银针,细如毛发,但却嘤一下,从头到尾整个扎入了纸巾,从中穿透,钉在了书桌上!
潘老:“!!!”
他的红木桌!!
“这是基本功。”甄小柒皱眉把针拔出来,“就是三包纸巾,我都能插进下面的桌子!”
寒冬酷夏,每年每日苦练,那都不是假的。
潘老:“好好好,我信我信!你说的都对!千万别再扎了!”
这红木桌可是他心爱的珍藏……
这一个针孔,简直是扎在了他胸口啊!心疼……
甄小柒嗯了一声。
“那啥,丫头,你这针哪来的?从哪儿拔出来的?”潘老左看右看,没看出来。
甄小柒扬了下手,“啧,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跟针灸技术不相关的,您就别问了。”
这一手藏针于衣袖,呵呵,她练了五年才练成,才不会告诉别人呢!
这可是师父说的,高人就要有高人的样子,保持一定的神秘度,让人崇拜是很有必要性的。
潘老没得知这点秘密,却是觉得更是心痒难耐,看甄小柒那是更加觉得神秘到不行。
“名师出高徒啊!你这技术,没的说了!”潘老比了个大拇指,“那既然这样,那你就去给老太太治病,只要治好了她多年宿疾,让她睡个安稳觉,我敢说她一定再也没脸对你凶。”
“想要睡觉吗?行啊,对你笑一个。哈哈,想到我就畅快啊!”潘老也跟小孩子一样,充满了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