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潘老公司，甄小柒就把一切烦恼都抛开了。
跟司一大叔告别之后，她就欢快地蹦跶上了潘老办公室。
“潘爷爷。”
一进门，她就看见了潘老今天一身枣红色中山装，精神抖擞地站在大堂里，旁边站着的是江助理。
潘老一见到她，就立刻笑了，“小丫头，放学啦，吃饭了没？”
甄小柒立刻嗨皮，“没有！我今天想吃披萨，烤鸭披萨~~~”
“哈哈，好好好，让小江给你买。”潘老大手一挥，就让助理去解决。
江助理的脸色有些难看，“潘老，晚上的竞拍会在七点开始。这样会来不及的。”
潘老摆手，“不差这点时间，你去买了，我们就在车上吃。什么破竞拍，竟然不包饭？”
甄小柒都被逗乐了，“潘老，你是要带我去竞拍？”
潘老听了，不由眯着眼，让脸色尴尬的江助理快点走。
等他走了之后，潘老才压低了声音。
“你上次不是会看瓷器的真假嘛，今天这个竞拍，你跟我一起去，帮爷爷掌掌眼。”
他当然不会在江助理面前说。
这种秘密武器，当然要最少的人知道。
甄小柒立刻嘴角都得意地翘了起来，“我知道啦~鸡腿！”
潘老一愣，转而都苦笑了起来。
上次他们说好的，说人家是假货什么的太招人怨恨，就要找个暗号。
就用鸡腿两个字代替。
但他怎么听着就觉得有点奇怪呢。
啧。
“行吧，小丫头，你高兴就好。”潘老也随意了，“我们今天的目标就是一个，希望能入手一些有升值空间的真品。”
是真的还不够，如果用一千万竞拍了个只值五百万的玩意儿，那就亏了。
潘老说到这里，脸上也有点肉痛，“爷爷之前参加过三回，叫价都高了。”
甄小柒瞬间给了他一个秒懂的表情，“好的，爷爷今天荷包就归我管着好了。这样，我说鸡腿，你就不要动，我说烤肉，你就可以动起来了。”
潘老嘴角抽搐了下，这又是鸡腿又是烤肉的，……一点不严肃啊。
“竞拍有竞拍的规矩，今天这个场子，举牌子代替报价。一百万，五十万，这样子累加。”
甄小柒哦了一声，那就要设计三个暗号的意思咯？
“鸡腿，不要动。一顿烤肉，五十万，两顿烤肉，一百万，怎么样，爷爷？”
潘老哭笑不得，“行吧，也是特别，这暗号绝对不会跟其他人撞了。”
但甄小柒眼珠子转了一圈，觉得还有些漏洞。
“这暗号太简单了，我们这样有点明显。别人听见几次，很快就摸出规律了。”
潘老嘶了一声，“那怎么办？”
“算了，见机行事吧。”甄小柒嘿嘿地笑，“爷爷，我们心有灵犀，不怕不怕的。”
潘老太阳穴都要抽了。
……
今天是个玉器拍卖会。
甄小柒还真的在去路上，窝在车里啃了三块烤鸭披萨。
满足到不行！
等她擦完手，也到了会场。
这会场，也是设在了一个五星级酒店里，但自从上次她办了成年派对后，对这些普通的酒店就有些欣赏不能。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反正这个酒店，在她看来也就一般般。
但是在现场，倒是有不少人了，一部分看得出有些年龄，头发都白了跟潘老差不多，还有一部分则年轻些，显然是来采购一些古董放在家里纯粹显摆用的。
“哟，潘老，您又来捧场了，上次你的那个金佛出手了吗，还是自留欣赏啦，哈哈哈，我找了一圈，都没看见有什么市场上的消息。”
过来说话敬酒的，是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
潘老的脸色立刻拉了下来。
上次他出价高了，东西烂在手里卖不出去，谁都知道。
这人分明就是故意挑起来，嘲讽他了。
“小杨，去年的事情就不用说了，今年你可不要跟我这老头子争了。”
上次他之所以出了多将近一倍的价格，就是因为这人在他旁边说什么极品，什么鼓动他出价，更是在后面连连举了三次牌子，逼得他最后加了五百万。
杨立新笑笑，“不敢不敢，今年不敢跟您老人家争。哟，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潘老的新秘书？”
甄小柒亦步亦趋地跟在潘老身边，因为要出席这种隆重场合。
潘老还特地给她准备了一条紫色欧根纱连衣裙，远远看着还真是肤白貌美大长腿。
杨立新的眼睛瞬间一亮。
潘老皱眉，“这是我老朋友的后辈，就是我的后辈，我带着她来见识一下。走吧，小柒，跟爷爷去找会长爷爷说话。”
杨立新尴尬地摸了下鼻子。
甄小柒搀扶着潘老的手臂，“爷爷，他给你气受了啊？要不要小柒帮你报仇？”
潘老顿时笑了，拍拍她的手，“就你皮。你家司少可跟我说了，要看着你，不能让你惹时生非。你呀，待会就坐在我边上，鸡腿烤肉随便说，其他人你不要理会。”
甄小柒瘪瘪嘴，霸霸真的太……哼！
“爷爷，我先去个洗手间。”她笑眯眯的。
潘老点头，“我在这里等你。”
甄小柒嗯了一声，就溜进了洗手间，她拿出手机，笑得就跟一个狐狸一样。
她要干嘛，她当然是要直播。
现在反正一样是放风的时候，那就利用利用。
她开始直播，但是把镜头却塞在了口袋里，反而是拿着一个耳机线，对着麦克风就清了清嗓子。
看看洗手间没别人，她就开始了。
“大家好，我是不赚十亿不罢休的主播哦~”
“今天的题目是，我们来竞拍。”
“因为场地限制，今天只有声音，没有画面。”
“喜欢的观众随意喷屏，不喜欢的观众，可以叉叉退出哦~”
【大奔：我竟然是第一个，卧槽，还有黑屏这种操作？】
【小弟：差点以为屏幕坏掉了。】
【天下第一：穷逼的我又来了，这次主播竟然想骗我换手机屏幕！】
【赫赫：土豪兄呢？黑屏的话，只要土豪打赏，我还是能坚持的。】
【咪咪笑打赏了主播十架飞机！】
【咪咪笑：路过。】
【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