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熟,所以你为什么知道我有过敏性哮喘?”
司野律目不转睛盯着她,那双有些冷漠的眼睛里泛着无尽的疑惑。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将这病藏得这样深。
当时和他不过一面之缘的陆远月为什么会知道。
知道也罢了,竟然还有治病的药方子。
“我……我以前有个朋友也有这种病。”
陆远月抽回自己被拧痛的手,“好了,你的疑惑我已经解答完。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她可没心思和他掰扯,早知道出门会遇见他,她就应该早点进屋睡觉!
“我替你打听过了,插班考试在八月二十五日。”
司野律将手插回裤袋,“如果需要帮助,可以告诉我。我是说,学费不够的话。”
嚯,好生稀奇。
他竟然是在担心自己交不上学费?
陆远月觉得自己发现了新大陆。
在她的记忆里,司野律是个极冷漠的人,绝对不会关心除却亲人朋友以外的人。
她现在,于他而言,好像只是女朋友的便宜姐姐。
不知为何,她心头有些不快。
“那可真是谢谢了。呵呵……”
她露出假笑,“到时候真需要帮助,我绝对会开口的。倒是你,为女朋友做这么多,我还真是羡慕夏婷婷啊”
可惜……她不需要他帮忙。
“我不是为她。”司野律沉着声音说。
那是为谁?
为她么?
她真不信。
不对,或许他是想报答一下那所谓的救命之恩吧?
“救命之恩你早已经报过了。另外我希望我们能够保持距离,我可不希望到时候夏婷婷跑到我面前来又哭又闹。”
陆远月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做作,这令她心头的不适。
于是乎她甩手就进了宾馆大门。
可还是听见司野律在外面轻声说的话。
“我已经和婷婷提分手了。”
与她何干!
她没有回头看他,而是选择头也不回地上楼回房。
现在想起来,前世他们之所以会离婚,是因为司野律想要一个孩子。
而她,生不出孩子。
多么可笑,因为他想要一个孩子,而她生不出孩子,所以他们只能离婚。
她算什么?
生孩子的机器还是工具?
不不不,这个男人可是曾经当着她面嘲讽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
是啊,在他眼里不能生孩子,那就连女人都不是。
所以她重生后为什么还要遇见他?
又为什么偏要在那个溶洞里救了他?
真是可悲又可叹,此时此刻她竟然鼻子发酸,有点想哭。
可是哭什么哭!
把眼泪给收回去!
她已经不是前世的陆远月,她现在是小月,不用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
躺在宾馆单人床上,陆远月几乎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背着背篓坐早班车回到镇上。
本来她还想着估计得走路回村里,却没想到熊胜平竟然一大早就在车站空地接她。
这点她是真的始料未及,原来昨天熊胜平在这里等到天黑也没等到她。
因为担心,所以一大早又来了。
“小月啊,可担心死叔了。今天早上要是再见不到你,我可就要冲去城里了。你王婶昨天也一直等在我家呢。”
熊胜平高高悬起的一颗心总算落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