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旺始终认为这事儿还有回旋的余地,还厚着脸皮向陆远月讨饶卖乖。
“小月,你看我这不是不知道这店是你的么?”
“我要是早知道,说什么我也不能干出这种事儿不是?看在我姐夫的份上,这次你就饶了我行么?
他嬉笑着,全然不把这事儿当事儿。
他自认为自己一没偷二没抢,不过就是泼了桶大粪砸了俩锁。
“不行。”陆远月忽然掀唇一笑,“你还是和警察叔叔说吧。”
一听这话,甄旺恼了。
那是边挣扎边扯着嗓子喊:“陆远月你不能这样!你凭什么这样!”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是你犯错在先。”陆远月疾言厉色道。
但甄旺哈哈大笑起来,得瑟地说:“我不就是砸俩锁,又没偷东西,警察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的确如此。
陆远月蹙了眉,这样将甄旺交给警察,顶多也就是关两天教训两句。
他完全不会长记性!
“我问你,是不是夏婷婷叫你来的?如果你肯写个口供,那我就放过你。”她微笑着看向甄旺。
“呸!”甄旺唾她一口,他自认男子汉大丈夫,是绝对不会把心爱的女人一起拖下水的。
“明明是你们欺负婷婷在先,我不过是帮她讨回公道。”
他顿了顿又嘲讽道:“陆远月,傍有钱人当小三算什么本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啪!”一声响,是龚大鹏扇了甄旺一巴掌。
“小子,你最好闭上嘴,否则老子让你永远不能开口说话。”混过就是不一样,说话也有大哥范儿。
然而甄旺还是哈哈大笑,不就是进个警察署么?
关两天他还不是一样能活蹦乱跳地出来。
但事情远没有他想象那么简单,龚大鹏竟然直接问陆远月拿了两千块现金,然后塞到了甄旺手中。
随后他露出恶魔般的笑容对甄旺说:“拿好了,这可是你的罪证。偷盗两千。足够在局子里喝很久的茶了。”
“等会儿,你小子裤兜里这是啥?”他一眼盯上甄旺那鼓起的裤兜,随后从里面摸出一包药粉。
凑近一闻,这玩意儿他很熟啊,以前搞恶作剧常用的泻药。
“好家伙,泻药,你是想害我们店关张啊。”他呸了一声,“比老子还无耻。”
“小子,来张嘴……吃完再去警察署。”说着,他倒出些药粉强行灌进甄旺嘴里。
陆远月闷笑了一声,向厨师龚大鹏投去赞许的目光。
倒不是她支持冤假错案,而是甄旺就该去警察署多住几天接受接受再教育。
玉不琢不成器,他再这样下去,早晚会废。
再说,他身上可还背着偷偷欺凌夏婷婷的罪责。
让警察多多教育他,兴许他还能改正错误。
然而她这一番好意,在甄旺眼里完全成了报复!
被扭送进警察署时,他还恶狠狠地瞪着她,说等出来要找她报仇雪恨。
处理好这事儿后,一出警察署才发觉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
她喊了两辆出租车,一辆负责送员工,然后她再坐一辆。
夜半危险,出租车还是相对安全的,唯一的缺陷是价钱太高。
平时她可真有点舍不得花这打车费。
想必甄旺在警察署的茅厕里应该过得很开心吧……龚大鹏喂他的泻药,这会儿也该发作了。
到家门口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他付过车费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下车。
司机还叮嘱她以后不要半夜在外面闲逛。
她无力辩驳,只是小跑着往院门口去,然后急躁地从包里掏着钥匙。
好烦,身上还是被雨水淋湿了。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朝她笼罩而来。
是谁?
她心下一惊,头皮发麻,只觉得浑身冒冷汗。
“谁在那里?”她惊呼连连并朝后跑去,可还没等跑出两步,就被人捉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