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琼花快气疯了,原本她就因为被骗而大大受挫,今天居然又在村上接到闺女来的电话。
说什么因为卖书而被陆远月被坑了,现在学校要开除她闺女。
她在家里家里气得半死,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坐车去学校见校长。
她闺女可说了,校长要和她细谈。
陆老三担心她一个孕妇出远门不安全,非得要一起去,她当然不同意,怕他去丢人现眼。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在去县城之前,她还想去一趟陈矮子家。
去情人家,怎么能带上丈夫呢?
她想过了,见到校长免不了塞钱塞东西。
身上没钱,那不就得去找陈矮子弄点钱么?
第二天,她带着帽子挎着自己缝的布包就出了家门。
陆老三心里担忧,可又拗不过自己媳妇儿,只能把她送到村口便折返。
可这个男人不知,他这头刚到家,那头陈矮子就派人来接他媳妇儿了。
毕竟夏琼花现在怀着陈家骨肉,陈矮子为了子孙后代,那是殷勤得很。
两人一见面,夏琼花就哭开了。
“矮子,我家婷婷在学校被陆远月欺负了,现在那个什么马校长还是羊校长的要开除我闺女。”
陆远月,陆远月,又是陆远月?
陈矮子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心情很烂,上次他一家三口因为陆远月被警察署关了好些天。
还是因为熟人担保,他们才被提前放了出来。
上次那拉稀跑肚被关押的仇还没报,这次陆远月居然又找事儿来了。
不过想一想,夏婷婷好像和他没什么关系啊?
而且他是真不想再招惹上陆远月那个祸害精。
“花花,开除就开除呗,大不了我叫我爸帮忙给她找个好工作,那不比上学强吗?”他笑嘻嘻往夏琼花鼓起的肚皮上摸。
那圆鼓鼓的肚子忽然波动了一下,他立刻仰面惊喜地看着夏琼花。
“娃娃会动了,像鱼儿一样游来游去的。”夏琼花摸着自己的肚皮,心里其实厌恶陈矮子得很,可他有钱啊,她得忍着他。
“你看,我们的儿子,那就是婷婷的弟弟。以后婷婷念书出来赚了大钱,那不是还得贴补着弟弟么?”
她这谬论一套是一套,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帮婷婷,就相当于帮你自己啊,你以后得少担多少负担呐……”
“这事儿可不好说。”陈矮子属于那种只长心不长个子的人,他精明得很,哪儿能听进去这种话?
总之一句话,他只想抱儿子,别人都和他没关系。
夏琼花见他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立刻抽抽嗒嗒地拍开他胡乱摸的手。
“呜呜呜呜,矮子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想帮我们婷婷了是不是?”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闺女被开除,眼看就要高考,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啊!
等以后闺女考上大学钓个金龟婿,那她可以去城里享福了!
“花花,我没这个意思……但是我也不认识学校里的人,怎么帮你嘛……”陈矮子两手一摊,脑袋一歪,做出无奈的样子来。
“你是不认识,但是我们村那个王校长你认识吧!他和县一中有个老师是好朋友,咱们拿着东西去找王校长,他肯定会帮忙。”
这事儿夏琼花早有想法,她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能做到的,也就是找找熟人托托关系罢了。
按她的想法,拉洪村王校长能把陆远月塞进县一中,那也一定有本事让她闺女不被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