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自诩是个生意老手,也是个床围大能,他怎么看面前这个娇娇俏俏的陆小姐也只是个任他宰割的小羊羔。
他忽然有了一种大灰狼入羊圈的错觉,坐在他身侧的丫头,生得可真是好看。
陆远月用眼角余光瞥到老色狼那打量目光,心中虽有不愉悦,此刻却展现出笑容来。
这笑容代表着的,是鄙夷和厌恶,但老色狼看不懂。
“陆小姐,这做生意呢。就是买进卖出,赚个中间差价,这点我想你应该很明白。”
海明想要充当指路明灯,却不知眼前人早将在心中将他踩在泥里。
“海老板说得是,我这不正在和你谈着这笔赚差价的生意么?”陆远月从衣兜里掏出一只小瓶子,里面正是那会让人皮肤溃烂的毒藤粉末。
海明对此并无察觉,他只是偏头看着她姣好的面容,舔着嘴唇说:“好说,那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洗澡?我来时洗过了,还是海老板先去吧。”陆远月垂着脸,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说这种暧昧不明的话,叫海明觉得面前这丫头还挺知趣,竟然主动自觉先洗了澡过来。
他从椅子上起来,带着不可细说的笑容脱去了身上的夹克衫,“那也好,省事儿了。”
看着海明踏入浴室,陆远月脸上的笑容顺便收敛,她冲阳台上的马娜娜递了个眼色。
马娜娜点点头,算作应答。
手中那瓶药粉被悉数洒在了床单上,那是半点也没浪费。
男人洗澡分为两种情况,第一种要和心上人相处,需得细细洗过,再喷些芳香之物。
那么第二种就是敷衍了事,大概率下是先去自嗨一把,以期之后能够持久。
海明显然属于第二种,不过五六分钟,他就从浴室裹了一张浴巾出来。
“陆小姐,请吧?要做生意,总要有所付出。”他打量着陆远月,眼光毒辣的他自然发现了她眼底那一丝丝慌乱。
但这无伤大雅,他以为小女孩第一次付出,总是惧怕的。
然而陆远月摆着手说:“那个,海老板,我想上个厕所。”
在她猫进厕所的时,海明已经大咧咧躺上了加过料的床,还顺便抽掉了裹在腰上的浴巾,然后舒展了一下身体。
马娜娜在阳台上,脸色阴沉地看着面含猥琐的海明,随后拉开阳台滑轨门一步踏入房间。
海明正半闭着眼睛畅想与美人相拥,并不知道有人进来,只以为是陆远月开了浴室门。
“小美女,你上完厕所了?”他刚想睁开眼,就发现灯被关掉了。
嘿,这小美女还挺害羞。
也对,第一次嘛,都很害羞的。
“嗯,上完了海老板。我忽然想起我家里还有事儿,生意的事情,之后再说吧。”此时陆远月已经拉开门,屋里只剩下马娜娜和海明。
海明听她这么说,心里一慌,张嘴就说:“陆小姐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海老板洗澡不是准备要休息了吗?”陆远月故作讶异,“难不成海老板你还想出门去吃个宵夜?”
“喂陆远月,你什么意思?骗老子?”海明害羞成怒,起身就要去追,然而刚等双脚沾地,门就已经关上。
他没穿衣服,总不能出门去追。
“别急,还有我。”马娜娜狞笑一声,堵在了门口。
没有开灯,屋里一片黑暗,海明看不清房中人是谁,他并未见过牛高马大的娜娜。
马娜娜的眼睛早习惯了在黑暗中视物,抬脚就将海明给踹回了床上。
这时候海明才觉得身上痒痒难耐,可现在不是管这些事情的时候。
“你特么是谁?噢,姓陆那丫头找来的打手?”海明一下子醒悟过来,起身抄起手边长携带的小刀就要怼回去。
然而下一秒却又被踹回了床上。
这时候他的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这才发觉站在自己前方的人高大无比。
不对劲,为什么身上感觉痒痒的,还有点火辣辣。
他心里觉得不对劲,伸手去挠,却把皮给挠了下来,随后惊呼出声,“我去,什么情况?”
“走了。”马娜娜看情况差不多了,跨步就出了阳台。
就在她跨出阳台的一瞬间,房间里的灯被打开,海明悲愤地喊了一声:“给老子站住。”
夜风中,阳台窗帘被吹得飒飒作响,马娜娜扭脸,吓得海明险些跌倒在地。
那张脸,哪儿是个人,赫然是个牛头嘛。
是了,马娜娜戴了一副牛头面具,她故意学着《西游记》里的妖怪桀桀笑了两声。
紧接着,便一步到达阳台,又一步跨回了隔壁房间。
等海明追过来时,马娜娜早已经没了踪影。
好痒,好辣好痛!
海明伸手去抠背,指甲所触之地却有血肉跟着一起被抠下来。
他浑身发毛,冲进了浴室里,紧接着就从镜子里看清楚,自己背后灼红一片。
不单背上,还有手上,腿上,身上有大面积的溃烂。
他脑子里现在只在想一件事,就是赶紧去医院,哪儿还管什么牛头之类的事情?
隔壁房间,陆远月正剥开一颗圆润的红桔,“娜娜,我忘了问你,那药粉万一沾到别人身上怎么办?”
马娜娜将牛头面具揉在一起,顺便塞回了衣兜里,“陆小姐别担心,那药粉挥发极快,等个二十几分钟就和普通面粉差不多了。”
“难怪你不拦着我进那狼窝。”陆远月闷笑两声,“那咱们走?”
若不是她进狼窝让海明主动脱了衣裳,恐怕那药粉还真不好起作用。
“陆小姐不想去看看戏?”马娜娜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她只是定定看着陆远月。
“不看不看,那家伙有什么可看的?”陆远月不以为然,她只想那个姓海的消失在自己眼前而已。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海明去警察局将这件事赖在自己头上,不过,她有的是办法赖掉。
另一边,海明早已经吓懵了,他没穿衣服只捂着关键部位就冲了出去。
不是他不要脸,而是根本不敢穿衣服,身上又疼又痒又辣,怎么穿?
一路奔向酒店一楼柜台,他扯着嗓子就喊:“帮老子打电话叫救护车,老子要死了。”
呸,他刚刚在屋里就应该自己先打电话救护车才对。
“你们酒店,你们酒店怕是闹鬼。”他嘶吼着,将背部展示给柜台里的迎宾小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