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恼的夏琼花忽感不适,肚子骤然发紧,有了一种便秘不顺畅的疼痛感。
这种痛和之前的痛截然不同,来势汹汹不说,她还能感觉到有肚子里的娃娃在往下坠。
要生了!她张着嘴大口喘息,却感觉越来越痛。
好不容易疼痛过去了,还没站稳,疼痛又再次袭来。
“婷婷,不行了我要生了。”她高呼一声,想要坐起来却怎么也办不到。
听别人说,二胎不比头胎。
这二胎往往一生产的势头就生得特别快。
难道,她要把孩子生在这大马路吗?
“妈!你没事儿吧??我,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夏婷婷完全不知所措,急得团团转。
最终还是陆远月让小红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来带走了痛得嗷嗷叫的夏琼花。
陆远月闲着也是闲着,干脆跟着去看戏。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
因为夏琼花宫口刚开,还没有到进产房的标准,医院例行检查,给她做了个b超。
这b超结果一出来不得了,医生拿着报告单瞅了又瞅,最后才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家族有侏儒,也就是矮小症患者吗?”
夏婷婷本就心慌,也没当回事,很直接就摇头了。
但医生又说:“那就奇怪了,这娃八成是个侏儒。不过也得等生下来才知道。”
夏琼花一听,直接就慌了,而夏婷婷也是脸色巨变。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陆远月并没有说话,夏琼花肚子离的娃,真是那陈矮子的。
半夜十分,夏琼花产下男婴,医生当场就判定这孩子是侏儒,因为骨骼和正常小孩不同。
医生的判断一出来,夏婷婷顿时就天旋地转。
她指着刚出产房的夏琼花骂了好半天,并表示绝对不会接受这个弟弟。
然而夏琼花哭哭啼啼把自己被陆远月敲晕又被送到陈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竟然是这样!”夏婷婷双目圆瞪,此刻恨不能撕了陆远月。
她气恼母亲和陈矮子不清不楚,可这一切原因竟然都是因为陆远月。
“婷婷,这事儿真不能怪妈,妈也是没有办法。”夏琼花哭得两个眼睛肿如灯笼,可这只是让夏婷婷更加心烦而已。
“别哭了。”夏婷婷恼怒道。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家再也轮不到夏琼花做主了。
她也知道,她能依靠的只有这个女儿了。
生下孩子的第三天,夏婷婷抱着那个令她厌烦无比的弟弟以及自己裹得像粽子似的亲妈回到了渝县。
她已经请了三天假,不能再耽误了上课。
所以夏琼花自己抱着孩子回了住处,而她则直接去了学校。
晚自习后,她就想着赶紧回家去,回去和母亲商量一下看,干脆将那孩子给扔了。
可她在半路遇见了司野律,或者说,是司野律先追上来的。
其实两人之前已经和好,虽然说不存在谈恋爱的关系,可两人却时常出去开房。
所以当司野律看见夏婷婷时,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去开房。
“婷婷,老地方走啊……”司野律朝她伸出手来。
夏婷婷心中的自卑和尴尬一涌而出,可很快她就挽上了司野律的胳膊。
两人在宾馆中缠绵之后,躺在司野律怀里的夏婷婷忽然啜泣起来。
男人最听不得女人哭,司野律同样如此。
“好好的你哭什么?”司野律烦躁问道。
夏婷婷并没有止住哭泣,而是放声大哭起来。
哭着哭着她就将她妈妈生了个侏儒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这种时候,她似乎也不怕丢脸了。
她实在太委屈了,委屈得无处能够得到安慰。
唯一能让她得到些许安慰和温暖的,也只有司野律这里而已。八壹中文網
“生个侏儒没什么可怕的,你别想太多。”司野律只是这样简单安慰她。
可夏婷婷内心实在太压抑了,便一股脑儿将陆远月敲晕她妈妈,她妈妈被陈矮子给睡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她说:“我恨陆远月,她毁了我一切。”
司野律听到这里皱紧了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然而夏婷婷却昂脸看着他说:“帮我,就帮我最后一次。”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司野律心软了。
“我不想让陆远月参加高考,我想让她体验一下失败的滋味。”夏婷婷眼中满是哀求。
然后,司野律思虑再三后,点头答应下来。
他也想好了,帮了这次之后,他就和夏婷婷彻底断绝往来。
其实这件事很好处理,只要把陆远月的学籍吊销,那她就没有资格参加高考了。
这件事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处理,所以他并不慌。
而夏婷婷和夏琼花呢?她们俩更是没打算放过陆远月。
时如流水间春秋,时间一晃就是两个月。
陆远月的生意那是蒸蒸日上,而村里合作种植菌菇木耳的事情也安排妥当。
她可以说是一路顺风顺水。
今天,陆远月就要去参加这学期的第三次月考。
这次的考试成绩相当重要,所以她提前两天就回来了。
在家里复习了两天她才跑来参加这次月考。
这次月考其实就是高考的模拟考试,一切都是按照高考流程来走的。
两天下来,她考得特别顺当,感觉特别好。
不过考完之后,她被班主任喊去了办公室。
说来说去还是让她多复习的事情,她表明一定会重视高考之后,离开了办公室,一路出了学校。
可谁也没想到,刚出学校,她就被人给故意撞倒,还被人拿铁棍砸断了右手骨头。
她心里一慌,知道这次要倒霉了。
可对方好像并不打算放过她,而是又拿铁棍朝她的腿打去。
“啊!”她惊叫一声,腿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仰脸想去看对方的脸,却发觉对方竟然是附近街道上出了名的疯男人。
倒霉,她怎么会被这个疯子给盯上?
疯子扬着铁棍,边打她边喊着:“哦哦哦,我是武松我打死大虫了,我打死大虫了。”
若不是门卫大爷及时上来拦住这疯子,陆远月这条命恐怕都要丢掉。
被疯子打了,那还不就只能自认倒霉么?
陆远月倒是不怕疼,也不怕受伤,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受伤呢?
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啊!
她瞅,班主任乔静比她还愁。
班上唯一有希望冲击顶尖大学的好苗子在这种时候竟然被打断了手脚。
这不是纯属得罪了老天爷么?
而且出手还是个精神病患者!这连报仇都没处报。
但谁也不知道,那疯子被从警察署扔出来后,乐呵呵去了夏琼花的摊位上要串串吃,还要奶奶喝。
想要骗一个疯子为自己办事,只需要顺着对方的疯话不断给对方心理暗示便足够了。
夏琼花知道陆远月受伤的事情,高兴得不得了。
而此时,陆远月正躺在医院里,右手和脚上都打着石膏。
医生叮嘱说:“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好休养着吧。”
“可是医生,她是个高三学生,一个月后就要参加高考啊。”乔静急得不得了,连忙拉着医生让对方给想想办法。
然而,又有什么办法能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