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热的拉着墨染的手,那张威严的脸上露出慈爱来:“染儿,你来啦。”
“帝君吉祥。”
墨染恭敬的行礼,才刚刚弯下去就被帝君给拉了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见外,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
听到此言,他顺势起身,脸上也带着亲昵:“该有的礼数得有,不然会给王爷带来祸害。”
他一言一行都带着对夜澜好的样子,让帝君更加满意。他看中的不就是这份赤诚之心吗?不然又怎会提他做侧君?狠狠的把那些大臣之子压在下边?
“不错不错。”
询问完一些夜澜的日常后,他的眼睛看向墨染平坦的肚子,眼里有着一丝期待。
“本宫如今年岁上涨,太女和二皇子都已成婚生子,偏偏下面两个小的不省心。一个院里满是儿郎,然而这么多年一点动静都无,另一个不说也罢。”
他说的是三皇女还有他的妻主岚王,墨染心知肚明,也明白帝君这话的意思。
“王爷心有成算,对男女之事不甚上心,顺其自然即可。到底是奴没本事让王爷心落在身上,没办法为皇家开枝散叶。”
他自然也是想跟妻主相敬如宾,琴瑟和鸣,然后感情算刚刚培养,估摸着开枝散叶这些事情得须好些时辰。八壹中文網
帝君不再在子嗣这种事情上面纠结,拍了拍他的手背,反过来安慰:“澜儿还小,被她母皇宠得娇了些。等她大些便能开窍了,只是辛苦你得等一等。”
作为过来人,他怎么会不知道两人根本没有通过房?
他唯一担心的是自家女儿对男人不感兴趣,这可就糟糕了。然而自她受伤这一个月以来,对待后院的男人虽说跟平时并无多少差别,但也能够看到多少有了些温情,所以他才有了一些期待。
他确定她对男子还是上心的,这就足够了。
帝君的梧桐殿里,墨染和帝君时不时围绕夜澜说几句,气氛极为和谐。
然而隔壁的清柏院却不是如此,气压低的要命。
高位上,一名身着精美华服,年约三十左右,保养得宜的男人沉默不语的看着下面,他面无表情,任谁都看不出来他想的是什么。
他沉得住气,他旁边那位二十出头的女子沉不住气,她冷声道:“你确定她没事了?那么重的伤,近乎拦腰斩断,才一个月便能来宫里请安!”
女子阴翳的目光盯着跪在下面禀报的宫人,似淬了毒般的眼神让宫人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这股压力。
四皇女的话可得好好答,这位可比那位下手更可怕。
宫人趴到更低了,头都埋在跪地的双膝之间,他哆哆嗦嗦的回复:“奴瞧得千真万确,岚王虽一动不动,然而下马车时,动作却不怎么艰难,可见恢复的不错。”
他已经做好会被惩罚的想法,上面那人什么脾性,他了解。
然而这次他猜错了,听完他的话,坐在上首的那人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冷声让他下去:“继续盯着,什么风吹草动,记得及时过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