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这样的宴会代表着什么?那可是拉关系用的。
岚王君见到了,也吃到丞相府的大瓜,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沈家主夫表情不好看,但是礼数周全,可见并没有把他们当成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
官家主夫和那些少爷们陆陆续续都离开后,沈家主夫面色难看的让人把沈应绑了起来。
沈应没有讲话,刚刚还一脸愤怒的张氏却心疼的凑了过来:“主夫,你这是做什么?他虽然被水鬼附身,但这身体还是应儿的呀,你从小就疼应儿……”
“闭嘴,我自有主张。”
沈逸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转折的这么快,揭露沈应不是本人的,不是他,而是沈应的生父。
生父这个身份,加之以往对沈应的疼爱,任谁都挑不出他是故意泼脏水,只会觉得他或许真的不是本人。
张氏不再讲话,但是看着沈应,眼底又爱又恨,复杂极了。
正如张氏想的那样,沈家主夫的确是感受到沈应的不同,但他不好明说。
虽然他是沈家所有少爷小姐的父亲,管教自己亲生的孩子严厉别人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对别人的孩子严格,很容易给人把柄。
尤其是这些孩子,根本不是在他膝下长大的,都在各自的生父身边,他更是不好横插一脚。
刚才张氏已经把事情说开,这个时候他再不管是真的会被人说闲话了。
所幸张氏是真的信服他,并不是表面上的信服,所以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并不算麻烦。
沈家主夫的视线放在沈应的身上,里面的探究宛如射线一般,看得沈应头皮发麻,如坠冰窟。
这个时候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气出了,但是人却暴露了。
“父亲,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头好晕,身体很不舒服,能不能请府医过来帮我看看?”
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装出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着张氏,希望他能够帮忙。
他这样的确让张氏心软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沈家主夫的威严已经刻在他的记忆里,他最终还是闭着嘴一言不发。
沈应气的要命,废物!
自己造成这个局面,少不得他这个好爹推波助澜!
虽然心里极为厌弃张氏,他脸上却没有展露丝毫来。反而一直道歉,说他因为身体不适,昏了头。
看张氏无动于衷的样子,他发了大招:“爹,您忘了吗?去年生日您说想要一支雕着荷花的银簪,因您是从南方来,自从嫁给母亲后再也没能见到荷花,您想家了。
应儿这段时间一直托下人在外寻找,可京城盛行的是牡丹,梅花之流,荷花根本看不到。
我知您操心我的身体,心里感激,所以学着雕刻荷花。然未曾见过之物,书上寥寥几笔,应儿又笨,不得其法,心情烦闷,所以性子偏激了些。”
除了这个,他又说了许多完全是原主记忆中很重要的事情,加之他一番表演后,看上去让人很感动。
张氏迟疑起来,难道自己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