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有个那样糟心的儿媳能高兴起来?
“这谢容安也是的,就知道给我大哥惹麻烦闹笑话,明日我去大哥那里,一定要好好参她一本,最好解除了这桩婚事才好,反正大哥也不喜欢她!”陈繁瑟抱怨道,在她眼中,哥哥就是世上最好的男儿,配谢容安那样胸无点墨的庸才简直是可惜了,也不知道爹爹怎么就答应了这桩婚事。
陈夫人扶了扶女儿的额头,嗔她道,“你还是小孩子,自然不懂这其中的门道。阿娘且问你,咱们家的日子过的怎么样?”
陈繁瑟颇为认真的笑了笑,“同旁的官宦人家而言,我们家自是锦衣玉食、吃喝不愁的,而且我们家的花园比旁的人家要精致许多,她们都很羡慕呢!
陈繁瑟很是骄傲的仰头笑了笑,她在洛阳官宦女郎中可一直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你父亲的俸禄比起其他官员来说其实也不算多,但我们陈家却可以过着比旁人家富奢数十倍的生活,这是为什么,你有想过吗?”
陈夫人的话传进陈繁瑟的耳中,陈繁瑟低头垂眸思索了一会儿,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四顾了一番,见周围没什么人,但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阿娘,咱们家不会是用了谢家的钱吧?”
陈夫人勾唇笑了笑,她把玩着手中的玉镯,又轻轻捏了捏陈繁瑟的翘鼻,“傻丫头,若不是他谢家财大业大的,你哥哥如何能到现在都不与那谢容安解除婚约?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你爹爹又常年在和上头那些贵人打交道,这花钱的地方可多着呢!偏偏他们谢家又是不差钱的,娶他们家一个女儿,换娶我们的荣华富贵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陈繁瑟心里还是有些郁闷,她细长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嘟囔着一张嘴,“可是我就是替哥哥觉得委屈,像哥哥那样风神俊秀的人,配公主都是足够的,为什么偏偏要和整个洛阳最没用的谢容安绑在一起?就谢容安那个头脑,她也配?”
“若是汝景日后有了喜欢的人,大可以将她抬为平妻,反正到时候谢容安嫁也嫁了,他谢家又能怎么办?再和离一个女儿不成?若是这样,他谢家的女儿日后还有人敢娶吗?”陈夫人唇角的笑意愈发深了,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等谢容安嫁过来,她这做婆母的,一定要好好给她立个家法。
“对了,阿娘,我听谢南乔说,谢容安似乎也要参加今年的花朝节,你说她去凑什么热闹?丢脸给旁人看不成?也不知是丢的谁家的脸?我陈家还是他们谢家?”陈繁瑟捧着脸,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她之所以没有参加今年的花朝节,一是因为要去看望哥哥,时间冲突了,二是因为韩洇洇也没有参加!
韩洇洇是定北节度使韩遇山的嫡女,与她也算是闺中密友,不过她这段时间时间陪着韩夫人四下散心去了,并不在洛阳城中。
韩洇洇不参加花朝节,她就得和那些不成气候的小官女儿和那些商贾之女比试了,而她一向是不屑与她们混做一谈的,与其强忍着心里不痛快,倒不如一开始就不参加!
陈夫人不由蹙了蹙眉头,这件事她还当真不知道,谢家竟瞒得这样好,可是就谢容安那文不成武不就的样子,去花朝节不是丢脸吗?
“谢容安也要去参加花朝节,到时候那些官家夫人定是有的调侃我了,若不是实在不好推辞走开,我也是不愿去看什么花朝节的,倒不如随你一同去看看你哥哥!”陈夫人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满脸的忧愁。
“我也是真不明白这谢容安在想些什么,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吗?竟做些痴人说梦的事。我猜她大抵是被谢南乔激到了,才会头脑一热做了这样犯浑的事!”虽然嘴里这样说着,但其实陈繁瑟还蛮想看到谢容安狼狈不堪的样子!
陈夫人懒得再听关于谢容安的任何事,她摆了摆手,忽而又开口问道:“瑟儿,你何时和谢家那个外室女认识了?听你话中的意思,你们似很是相熟?”
陈繁瑟摆了摆手,她好好的官家嫡女怎么会和外室所生的女儿交往相熟?之所以跟谢南乔聊上那么一两句,无非是想借着谢南乔多了解了解谢容安的事罢了。
“倒也没有多相熟了,只是见过几次面罢了。对了,阿娘,我觉得这个谢南乔有些喜欢哥哥,她总是在找借口了解哥哥的一些事情。”
听完陈繁瑟的话,陈夫人笑了笑,“你哥哥那般优秀,有女子倾慕爱慕不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你该感到高兴才是!”
陈繁瑟脸上依旧不见一丝笑容,她扳弄着自己的粉嫩指尖,轻轻说道:“这个谢南乔素来就有洛郡才女之称,与哥哥倒也是相配,只是身份未免就太磕碜了些,一个外室女如何能做官家的儿媳妇?”
“话是这样说,可若是你哥哥瞧中了谢南乔,收进来做个偏房也不是不行,到时候姐妹二人共侍一夫,也是有趣的很!”陈夫人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知母莫若女,陈夫人这一笑,陈繁瑟便立马明白了过来,她也是眼含笑意的说道,“到时候她们姐妹二人争斗,母亲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即可!”
“那可不是,我们瑟儿就是聪明,猜娘亲的心思那是一个准!”陈夫人毫不吝啬的给予女儿夸奖。
“对了。今年花朝节换了一个举办的地方,听说是在裕亲王的别庄里,我打算带着陈扶疏一同前往,你觉得怎么样?”陈夫人耐心的女儿笑完,才开始站起身来询问这个问题。
陈繁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不解的摇了摇头,“好好的,母亲带陈扶疏去那样隆重的地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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