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族交锋数次,我不得不佩服你是个勇士。”
对于这个常年与自己打交道的人族修士,心中还是有几分欣赏之意。
故此,放他一条生路。
“哈哈哈,笑话!”
“我丹辰子,镇守大漠城数千载,怎么能够在此刻退去?”
丹辰子笑了,飞向空中,白衣狂舞。
与魔象充满狂野兽性的眸子对视。
威势,竟然不输。
“可惜,你若是我万妖殿之人,该多好。”
魔象也不再多言。
从嘴中,发出一阵古怪的音节。
似是兽吼,又似人言。
顿时,天地震动,一头头魔象奔跑前来。
后方,跟着无数的妖族种族。
天空之上,金色大鹏与火鸦在雷驰。
“送你们的老朋友一程吧。”
魔象没有出手,站立在一旁看着。
火鸦与金鹏心领神会。
风驰电掣,锁定丹辰子。
一时间,巨棺震动,墙体上的符文被激活。
铸成了最后一道防线。
“几千年没打大战了!”
“怕死还不做鬼呢!”
“兄弟们,给我杀!”
墙头上,金甲红袍的修士,手握一根煞气长矛,怒吼一声。
一枚令牌碎裂,在空中炸开。
如同烟花一般绚烂。
“镇漠军!”
三个大字,在空中映照。
一时间,大漠城之中,无数修士飞出,倾巢出动。
“虎澜,与我一战!”
金甲统帅豪气万丈,手中长矛发光,一矛捅穿了一方大妖的肉体,湮灭对方的神魂。
冰冷的矛上,尸山血海的气息爆开,有无数妖兽残魂嘶吼。
“君莫,如你所愿!”
一声虎啸,两大修士撞在一起,法力光芒漫天飞舞。
各方妖族修士,人族修士尽数避让。
以免被波及,遗憾而终。
兵对兵,将对将。
魔象丝毫没有出手的打算,较有兴趣的注视着下方的战场。
看到自己的孩子,正与人族一小将激斗,稍加注视了片刻后。
就没有继续观察,心中不免有些无趣。
眸子望向远方,那方属于人族的统治区域。
“一刻钟,若是还没有人来,那就别怪我没给你几分薄面。”
他也不是蠢人,对于自己多年的老邻居的实力,心中也是清楚。
人族水很深,这次来淌多数还是因为对方在内斗。
现在他要看,究竟是哪一方建优势。
再做打算。
“象霸天,这头老象也想淌这趟浑水?!”
独孤命眉头一沉,脸色难看至极。
“真是不要脸,这群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蛀虫!”
“简直就是蛀虫!”
巫鬼在怒吼,这群人的手段恶劣至极。
简直就是不把自己当人族修士。
心中也是愤怒。
“他们早就不配称之为人了,与吞邪一族混在一起,就是畜生!”
独孤命怒骂了一声。
想要驰援边关,但奈何如今要坐镇大阵。
不能移动半分。
若是让阵中的两人跑了,那么灾害之会继续。
“天圣门,要速战速决啊!”
现在的他们,只能将目光,望向大海之上。
阵法之内,一头怪物遮天蔽日,哪怕是独孤天出手,都不能将其镇压。
只能靠着几大强者联手镇压,一边又要防着两大邪主一脉强者的暗手。
“血邪,又是血邪!”
“畜生啊!”
阳烈右臂断裂,隐约能够看见屹立在大地之上的一团血色肉球,那张大嘴在嚼着一片火芒。
“慕容飞燕,尔等手段不齿为人!”
天罗无敌目眦欲裂,感受下方血邪传来的气息。
远超自己等人,为有独孤天能够出手压制。
一时间,优势被打退。
僵持住了,甚至还有几分颓势。
“没用的人太多了,与其让他们浑浑噩噩的活着,不如让他们燃尽余晖。”
“你们不知道,我投入真主的怀抱后,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
“那些人,全部都是猪猡,我等的粮草罢了。”
慕容飞燕癫狂无比,血液竟然不似正常。
有一些淡淡的金色。
气息也是与灵血完全不同。
其中有更甚的奥妙流转。
“该死!”
独孤天爆喝,断剑出鞘。
无尽威能被释放,看着眼前的肉球,愤怒再也压制不住。
至少,这是血祭了数亿人,才能够造就的怪物。
“别装了,上次南州出现的血邪,不是被你和魔主分了?”
慕容飞燕揶揄道。
阳烈两人眉头一皱,不解的望向独孤天。
“什么意思?”
阳烈的神力发动,但也无法快速修复他的断臂处。
那里,似有一层奇异的物质,在阻止自己修复。
“哈哈哈,他果然没有告诉你。”
“当真自私无比!”
慕容飞燕嘲笑道。
“住嘴!”
独孤天突然暴起,断剑光辉绽放。
“两位道友,待此战结束后,我独孤天会将所知的一切,全部告知!”
“不必担心。”
独孤天的声音传来,阳烈两人心中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多问。
处于多年的相处,对独孤天还是无比的信任。
激战更加猛烈些了。
漫天都在飞血。
其中,不发有晶莹剔透的血液。
海上。
一处大战已然落幕。
这一片,被打成了深渊,海水都不往此处流动。
深渊的底下,两具残尸躺着。
虽然已经死去,但在尸体上依旧散发着不甘的气势。
使其海水无法侵蚀,出现了一片真空区域。
远方,两道血光在疯狂逃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片海域。
甚至,离开了棱文道州区域,进入了无尽海域的深处。
在那里,似乎有什么诡异的存在在示威,让魔主只得放弃了追杀的想法。
深渊中,一头残狼的尸体,以及半截鱼尾与一条手臂静静的躺着。
魔主也是个讲究人,心善替自己的敌人收了尸。
“龙胜。”
他轻言,魔莲在虚无之中飘动。
直直朝着举行天骄之战的海岛而去。
在那里,圣苍莫的身体都在崩坏。
面对着猛攻,顽强的抵抗着。
猛然之间,龙胜突然停手,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大阵中。
陈风较有兴趣的切割着一名邪主教徒的身体,看着对方流出的血液,眼中带着若有所思之色。
“留下吧。”
陈风不忍杀他,一把掐住红色道袍修士的颈部。
一粒粒小符文跳动,封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