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好了……”
付雪梨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萧天越和唐依南刚走到妇产科的病房门口,便被叫住了。
萧天越说:“唐小姐,你先去看你嫂子他们吧,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唐依南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然后一个人走进了病房。
“怎么了,付医生?”萧天越迎了上去。
“赵科长拔掉了银针,患者心跳又停止了。”还没等萧天越回话,付雪梨便拉起他往处置室那边跑。
从走廊到大厅,一路上引起许多人的窃窃私语。
“付雪梨拉着的那个男人是谁啊?”
“好像是一个vip客户的男朋友……”
“横刀夺爱啊?她胆子好大呀!”
两个人赶到处置室的时候,赵科长正在对患者做体外按压式心肺复苏。
此时,他的脑门上一头冷汗。
scc的人就在门口守着,如果患者就这么去了,那他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
“赵科长,让让,萧医生来了。”付雪梨伸手把赵科长拽到了一旁。
“你干什么?看不到我在救人吗?”
赵科长的表情比吃了屎还难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就敢这样轻视他,真是不想在外科混了。
萧天越走到处置床前,搭手摸了摸患者的脉,随即质问道:“赵科长,你为什么要拔掉患者胸口上的银针?”
“我……”
赵科长还在组织语言准备反驳的时候,萧天越已经取出银针,重新施针了。
付雪梨好奇的问:“师父,你刚刚抢救患者的时候也是下了十二针,这套针法好厉害啊,叫什么名字?”
萧天越侧头看了看她,想不到她的心思如此细腻,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她还能记住这些,“你的心很细嘛。”
“怎么样,够不够资格当你的徒弟?”付雪梨笑嘻嘻的看着萧天越。
“还差那么一点点。”萧天越盯着监测仪说。
沉默半分钟后。
嘀……嘀……嘀……
监测护士终于松了一口气,“萧医生,患者恢复心跳了,目前生命体征平稳。”
“师父,你太棒了!”付雪梨开心的像个孩子。
赵科长咬牙切齿的看着萧天越,随即又将目光转向监测护士。这个护士也不想在圣光混了吧,竟然向一个乞丐医生报告情况,而不是向他。
“小子,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刚刚对患者做了心肺复苏……”
“哼!”付雪梨气得一扭头,“恐怕不是赵科长说的那么简单吧……”
萧天越急忙制止道:“不错,都是赵科长的功劳,希望赵科长尽职尽责,不要再拔掉这三枚银针了。”说完,抬手拔掉了其余九根。
“你还来这套?”赵科长冷笑,却笑的没有一丝底气。
“我不会再来,你好自为之。记住,这三枚银针,二十四小时以后才可以拔掉。”
萧天越推开处置室的门,淡淡的说道。
“师父等等我!”付雪梨追了出去。
赵科长恶狠狠的盯着萧天越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什么狗玩意儿,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看什么看,不监测患者了,看住这三根银针,要是被人拔了,我就把你脑袋拔下来!”
监测护士吓得一激灵,“对不起科长。”
付雪梨陪着萧天越来到了妇产科的病房门口。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等唐依南。
接待护士为他们端来两杯咖啡。
付雪梨喝了一口咖啡,说:“师父,你跟我讲讲那三根银针是干嘛用的?”
那三针叫三令定魂针。
是在七星归阳针的基础之上演化而来的。是治疗脏腑受到重创的一种辅助针法,并不能单独使用。
萧天越想了想,并不是不想告诉她,只是怕说出来她也不会懂,于是说:“那三根银针可以加强患者的心肌收缩功能,确保血液供氧。”
“哦,怪不得赵科长拔掉银针后患者就没有了心跳,师傅,你是中医世家的后人吧?”
萧天越苦笑,从自己祖太爷那一代开始,萧家就无人行医了,这还算什么世家,“算不上世家,不过祖辈确实都是行医的。”
“我就说嘛,现在的中医哪有这么厉害的,果真是师父得到了家族的医术传承……师父,你可不能吝惜呀,一定要把你会的本事都传给我。”付雪梨双肘压在桌子上,微笑着看萧天越。
“你为什么要学这个?”
“当然是救人啦……嘿嘿。”
萧天越无奈的笑了笑。
“师父,你和南南认识多久了?怎么以前没听她提过你呢?”付雪梨托着腮问。
“我和唐小姐刚刚认识两天,对了,唐小姐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年秋天,南南的主治医师原是梁少峰,他说南南患有心肌缺血、心律失常等多种心脏疾病,开了好多昂贵的进口药不说,还让南南一个星期来检查一次,这个人心术不正,总骚扰南南,后来南南受不了了,就换了一位主治医师。”
“原来是这样。”
两个人正闲聊着,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唐依南心事重重的走了出来。
一名男子追到门口说:“依南,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我劝你还是尊重妈妈的意见!”
“让她走,我早晚要被她气死!”病房里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
唐依南沉着脸,径直走到沙发旁,“我们走吧!”
付雪梨站了起来,对那名男子尴尬的笑了笑,随即拉起唐依南的手,边走边问:“怎么了?”
萧天越起身看了那名男子一眼,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唐依南的哥哥。
出了s区,唐依南一直没有说话。
付雪梨看了一眼时间,说道:“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付雪梨走后,唐依南默默的来到车前,轻声地问萧天越:“你会开车吗?”
“会。”
萧天越实习的时候,晚上经常替出租车司机打替班,以此来挣一些生活费。
“那你开车吧,我现在恐怕开不了车。”唐依南将钥匙给了萧天越,自己坐进了副驾驶。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萧天越坐在了主驾驶上,他还是第一次开这么高档的车。
唐依南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