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孙家别墅。
张天师一声不吭的站在床边,面色微沉的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孙迪。对于这种情况,他并非是束手无策,而是在默默地赞叹着萧天越刚才的那一针。
位置精准,分寸恰到好处,浅一分无法镇魂,深一分会伤及大脑。
虽然他没有亲眼所见,但是从孙母的口中和孙迪眉心处的针眼儿就可以肯定,能将银针使用如此出神入化的人,世间罕有,百年难遇。
片刻后,他收回思绪,从布袋里翻出朱砂和黄符纸,根据孙迪的情况,现场画了一道驱邪镇魂符,随即右手夹着黄符,左手掐指念诀,做完这一套流程后,令孙母取来一碗清水,然后将黄符点燃置于碗内。
符火遇水不熄,直到燃至灰烬。
“给他灌下去!”
说完,从布袋里取出一面青铜八卦镜,四下寻找最佳的悬挂位置。
孙母言听计从,此时已然没了刚才跋扈的样子,因为她比谁都相信这个。和林冬梅协力将孙迪扶了起来,正准备将碗里的水为其灌下去,这时孙迪突然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笑。
“贱人,想趁本宫小寐之时毒害本宫。”
说着抡起胳膊啪啪就是两下,将孙母二人抽出两米多远。
他的力气出奇的大,孙母被当场抽晕了过去。林冬梅吓得惨叫一声,披头散发的跑出了卧室。站在一旁的孙父也被吓得小腿肚子直打转,急忙将孙母拖出了卧室。
“孽障,竟敢在白天显形,贫道这就让你魂飞魄散!”
张天师手持铜镜,一个箭步冲到床前,将铜镜照在了孙迪的脸上。
孙迪刚开始还有所忌惮,用双臂护着脸退缩到了床头,可是没过几秒钟,他突然又不害怕了,挥手打掉张天师手中的铜镜,旋即面露狰狞的反扑了上来。
“黄口小道,就你这点修行也敢在本宫面前造次,本宫这就取了你的狗命!”
说完,抬腿一脚将对方踹飞出去三四米远。随后跳下床,拎起哭丧棒阴笑着走了上去。
张天师被这一脚踹得险些断了气,他心中大惊,暗说:不可能!绝不可能!用这面纯阳的青铜八卦镜来克制对方身上的煞气简直是绰绰有余,怎么会一点作用都没有?
隐约间,他忽然察觉到对方身上的煞气似乎又平添了数倍。
眼见孙迪手中的哭丧棒砸了过来,此时也不容他再去多想半分,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从布袋里掏出一把镇尸钱,挥手砸了出去。
哪知孙迪对这个东西没有丝毫畏惧,躲都不躲一下,双眼圆睁,手起棒落,对着张天师的肩膀就是一下,“拿命来!”
张天师只觉得肩膀生疼,这条胳膊恐怕是断掉了,眼下他已经没有了办法,这样的主儿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打不过,降不住,眼下只能先保命了,于是他转身跑出了卧室。
走廊内阳光充足,孙迪追到门口便停了下来,他狞笑着望向众人,说:“敢对本宫图谋不轨,你们都得死!哈哈哈!”
砰!
卧室的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孙父被吓得魂不附体,“天、天师,您怎么也……哎,这可怎么办啊?”
大名鼎鼎的张天师竟如此的不堪一击,这让他既失望又恐惧。连张天师都被打了出来,那这暮城里恐怕就更不会有人能治好他儿子的病了。
张天师捂着胳膊,一脸冷汗道:“你儿子身上的东西太邪乎了,贫道镇不住,眼下,只有那个高人能救你儿子!”八壹中文網
说着从布袋里翻出一支毛笔,拧开装着鸡血和朱砂的小瓶子,“我先用符咒将这扇门封起来,这样他晚上的时候就出不来了……只希望管用,你快快去寻找那位高人!”
言毕,大咳一阵,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