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太嘴角抽动隐去冷笑,“我卢老太这辈子救人无数,得到的赞誉摞起来比天都高,你敢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年轻人别不知天高地厚,中医界还轮不到你指指点点。”
“关系到人命?真是笑话,张女士只是患有顽固头疾,是脉络不畅所致,也不知道你是哪门子的中医,毫无依据竟然能说出关系到人命这种危言耸听的话来,简直是胡说八道。”
萧天越道:“数脉主虚,肝气逆郁,细脉短浮,气血不得外展,沉脉虚证四肢不温,这难道不是依据吗?”
林夕完全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就是感觉萧天越说的都对。
卢晓雪倒是懂点皮毛,萧天越这番话让她有些惊讶,有理有据才是硬道理,看来他刚才的话绝非是胡说。
卢老太不屑道:“笑话,就你也懂脉诊?张女士只是外感风湿,邪气侵袭肌表经络,导致太阳经脉的经气不通畅,就这么点症状也能被你说得这么严重,你到底安得什么心?不懂装懂真是无知,觉得懂点脉理就可以信口雌黄?”
张姐冷哼一声,“你那算什么狗屁不通的依据。我非常注重养生,每年都要体检一次,真要是有那么多毛病,医生早就告诉我了。”
“就是,小子,别以为懂点专业术语就可以随便诅咒人,你那依据是个中医就能说出来,还不都是书本里的东西。”
“就你也敢质疑卢老太?你在书上看到的那些中医知识卢老太都看过,但卢老太看过的你保证一本都没看过。”
“卢老太六岁就开始学中医,八岁的时候就能给人开药方治病,这都几十年了,她的医术早就登峰造极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质疑她老人家!”
卢老太春风得意,脸上红光泛起,“年轻人,你听到了吗?别总以为知道点皮毛就精通中医,我看你离最低级的中医还差好大一截。现在就是年头好了,可以言论自由了,不然,你真不知道会死上多少回。”
张姐道:“卢老太把我头痛的症状都说得明明白白,我是怎么感染的邪风,以后该怎么治疗,条条框框十分清晰,哪像你,摸了一下脉就能编出这么多恶心人的话来,呵呵,你真不行,马上跪下给我和卢老太道歉!”
“他也就会书本上的那点东西了,让他说点别的他也说不出来!有本事你也说出点条条框框的东西来!”卢母叉着腰说。
萧天越不气反笑,要不是看林夕和卢晓雪的关系,他实在懒得跟这些人多说什么,“你想听她的病理是吧?你们是做中医养生的,那想必有句话你们应该听过,气之为用,无所不至,一有不调,则无所不病。她的病源自于气,气大伤身,就是这么简单。”
张姐道:“呵呵,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是个人就会生气,我还没见过谁因为生气得病的。”
“不信就算了。”
萧天越无语了,被洗脑比得了绝症还可怕。
“我们当然不信!”
“我们凭什么信你啊!”
“算了?你想得挺美,马上跪下给张姐和卢老太磕头道歉,年轻人嚣张跋扈的,谁给你惯得!”
众人对萧天越又是一顿诋毁,话也说的越来越难听。
七嘴八舌间,会馆的门突然被咣铛的一声推开了。
一群膀大腰圆的男人推着一辆轮椅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轮椅上坐着一位目光呆滞的女子,看样子好像得了什么重病。
“卢老太,你个老不死的给我滚出来!我老婆吃了你开的药就变成这样了,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把我老婆治好,我就把你挫骨扬灰!”